“快点快点道具组都快点!都别愣着了演员都就位了啊!今天最后一场戏大家都配合一下,早结束早休息啊!”天才蒙蒙亮,但组里还是像白天一样不断地有人影来回穿梭。
孟离洛坐在自己的保姆车里正在看剧本,高负荷的工作让她自己和手下的一帮助理、经纪人都疲惫不堪。作为出道已有7年之久的老演员离洛十分懂得如何处理身边的关系,尽管她其实才刚满22岁。因为很小的时候便一个人出来拍戏看尽了这一行的人情冷暖,所以即使是拍夜戏拍到再晚她也从不耍大牌,每接到一部新的戏都会花很久认真的去钻研剧本。
而这一次她是真的觉得太累太累了。因为和公司的合约快要到期她又一直没有表态是否要续约,作为一手捧红她的公司代表当然心有不甘,所以想要在最后的这一年多的合约期内尽可能的榨干她。而且早在前两年离洛就表露过自己合约一到期就打算退出演艺界的想法,但林代表怎么会放任这颗摇钱树金字招牌就这样脱手呢。所以在两年半里为离洛一口气接下了14部戏,导致离洛每天的状态就是不停的赶通告进剧组出剧组,完全没有自己的时间。
揉了揉因为一夜没睡有些酸痛的眼睛,离洛合上了剧本拉开了保姆车的车门准备进行今天最后一场戏的拍摄。
今天的最后一场戏是在这个剧组的杀青戏。她所饰演的露阳皇后遭人陷害喝下了投有毒药的桃花酒命在旦夕,深爱她的翊庄王赶来时时机已晚看到露阳含恨而死不愿接受现实,最终抱着她的尸体在院中苦坐一天一夜一辈子再没有娶妻。
灯光道具一切到位在导演一声洪亮的“卡!”之后大家纷纷收工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离洛也站起身朝着自己保姆车的方向走去。在等待助理整理通告单的间隙离洛倚着车门看向窗外的朝阳,那么红那么妖艳美得那般的不真实。
在她发呆的时候经纪人在后面唤她:“离洛关门走啦。”“好,我知道了。”
车缓缓开着,离洛再次捧起了剧本。
“离洛,你歇会吧今天的通告要到下午才有回家之后你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最近你也是太辛苦了。”经纪人回头心疼地看着她。跟着离洛也已经有七年了看着她一点一点的长大每天都比常人要辛苦忙碌许多。既要像同龄人一样上文化课,还要上形体课、戏剧课、声乐课别提多辛苦。但这个小丫头全部都坚持下来了,并且完成的比任何人都出色,也成为了比任何人都要耀眼的巨星虽然她才只有22岁。
“晓晴姐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到是你那么久都没休息。啊!”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车体突然猛地向左一个偏转。
“滴!砰!”“离洛!”汽车鸣笛声混着刺耳的刹车和金属碰撞的声音,手上的剧本还没来得及合上她人便已从座位上飞起朝着前面的驾驶座撞去。隐约听见经纪人叫她的名字,却因为强烈的撞击晕厥了过去。在晕厥前的那一刹那她心想:是车祸吗?终于可以休息了,下午的通告肯定赶不上了代表一定要气死了吧。
“吁!”“快停下前面好像躺了个人!”车夫急急忙忙的去拉缰绳,差一点就让马从前方的人身上踏过。
“怎么了?怎么停下了?”后面的马车里传来一个好听的男声。
“回禀彬王,马车前面躺了个人。”
“躺了个人?快派人去看看。”
“彬王是个姑娘!伤的很重的样子,不过看服饰不像是中原人。”过了半晌马车下传来侍卫的声音。
“哦?不是中原人?”一个肌肤白皙鼻梁高挺虽没有长着剑眉星目但五官却如水般让第一眼看到的人感觉极其舒服且无丝毫的多余和累赘的男子缓步走下马车。即使是在泥泞的小路边也并没有显得他有丝毫的狼狈,整个动作及其的连贯从容,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
“姑娘,姑娘!醒醒!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侍卫尝试着叫喊了几声那女子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一声白衣的男子走进看了看女子的伤势叹了口气“唉怎么伤得这样重,来人快把她抬上马车。”隐约听见耳边有人在唤着。姑娘?是在叫她吗?为什么脑袋会这么疼?
“快先回府。”“是。”忽然被人抬起似是进入了一个温暖的地方。“来把她放在软榻上。”是什么这么软好想就这样睡一觉。多天没能休息的困意以及头上的痛意席卷了离洛让她再次昏厥过去。
马车飞驰着,窗两旁的景物飞快的掠过,但是白衣男子并没有心情去看这三月春天秀丽的景色努力的去扶住这车上的软榻为了不让它因为马车的加速而晃动的太厉害。
“失礼了。”小心的帮这名刚刚救上来的姑娘翻了个身为了检查她身上的伤口。原本这种事应该让身边的丫鬟来做,因为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但因为这软榻马车最多只能容下三人再加上这姑娘因为伤势躺着更是只能容下两人,且这次出来是私事为了不惊动特意避开了官道,随行的人员里也大多都是男丁。而且书芹说什么也不愿意自己做软榻马车照顾病人而让主子去做普通马车。所以这个检查伤口这个重任就这样落到了他的肩上。
小心的翻看了一会儿,重点伤处在头部和左腿上身上也零零星星的受了些小的擦伤主要的还是要先给头上和腿上的伤口止血。
“呲!呲!”毫不犹豫的从自己洁白的绸缎袍子上撕下几段布条,小心的擦拭着她头部患处周围的血迹并小心的用布条帮她止血。
细细的擦着,目光恰好移到那小小的脸上。红唇柳叶眉睫毛长长的,即使是脸上布满灰尘和头部留下来的血迹,但也仍然盖不住那美貌。刚刚急着救人到没发现这姑娘长得这般秀气好看。只是皱着的眉头在这脸上格外的醒目。
不经意间伸出手帮她抚平眉头。看着一身的上和这异域的服饰打扮想必过得也很不容易吧。
“彬王回来了!彬王回来了!”马车缓缓停下,外面传来府内门房的叫喊声。
“快去叫几个人把她抬进去,小心点,派去叫张大夫来。”回过了神,白衣男子收回了手下了马车有条不紊向门房交代道。
“怎么彬哥哥你受伤了啊,有没有事啊?衣服怎么破了?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抬了个人回来啊?”一连串的问题伴随着一张忧心忡忡的脸接踵而来。
“我没事,瑜儿你不用担心。这姑娘是我在路上碰巧遇到的,一个人伤的那么重倒在路中间还是那么偏僻的小道,我不太放心就顺便给救回来了。”
“这样啊,那你快叫张大夫给她看看。”
“恩已经去叫了,瑜儿你不用担心,我们先进去吧。”
“恩。”
“张大夫,怎么样伤得重不重啊?能治好吗?我刚刚在马车上简单帮她包扎了一下止了血”白衣男子望向张大夫看似平静的说,但手中的汗珠已经出卖了他略显紧张的心情。
“彬王你不要急,这头上的伤倒不是那么严重就是腿上的伤已经伤到了骨头,如果恢复不好的话可能以后就是个瘸子,或者一辈子也不能走路也说不定啊。”
“张大夫,你有什么需要就尽管说。这姑娘看样子应该还没嫁人,年纪轻轻的以后一辈子都不能走路可能会要了她的命。只要是你说的到的,我都帮你弄来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她。”
“恩,彬王我一定尽力。那你们就先出去吧,留两个丫鬟在这就行了,我来给她治病。彬王你就放心吧,你这奔波了一路了也是时候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恩,那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