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忧借流年的力上了马车之后,便彻底无视流年,不理他的话,瞬间便挑帘进入马车内。
流年一急,便伸手去抓何以忧,但是何以忧是谁,流年怎么可能抓得到她。
何以忧挑帘进马车,少年男子也没有想到她会有如此举动,目光从书面一向何以忧。
一身破破烂烂乞儿装,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瞳眸有两种颜色,黑中带着红,红中带着黑。一脸脏兮兮的,墨发随意披散着。
少年男子有片刻的失神,回过神来的时候,流年的手已经伸向何以忧了。
“流年,你越举了。”
要碰到何以忧的手一僵,随后便缩回去了。
何以忧一个挑眉,她还以为少年男子要把她赶出去呢,随后便随意的坐在少年男子的身边,眼神看向他手里的书。
“当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我叫何以忧,不知公主如何称呼?”
“夜未央”
夜未央?
“你送我一程,我为你算一卦。”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只破碗,一枚铜钱。
夜未央的余光瞥向何以忧,看着何以忧随意的动作。
“你要算运还是财,或是事?”
何以忧拿出东西之后,偏着头看着夜未央。
“随你。”
随你?
是不在乎还是不信我?
“好吧!”
随意就随意,刚刚我还不是随意算的。
随意的摇了摇破碗,破碗里的铜钱便从破洞里滑落出来,何以忧伸手抓住铜钱,看了看正面,又看了看反面,问:“想听正面还是反面?”
“随你。”
“好吧。正面是命犯桃花,反面是,看不出来。”
何以忧耸耸肩,有些无语了,看着夜未央云淡风轻的模样,何以忧一双眼睛一直看着他,有种似乎怕夜未央突然不见的的错觉。
夜未央根本不理会何以忧,自顾自的看着手里的书,何以忧好动,根本就坐不住,看夜未央的模样,她也无意与他攀谈。
“喂,你叫流年?”
何以忧挑开车帘,趴在流年身边,举起脏兮兮的小手一把拽住流年的衣袖,一脸笑眯眯的看着流年。
“……”
流年不答话,自顾自的赶车,余光都没有给何以忧一个。
“无趣,冷冰冰的,小心讨不到老婆。”
何以忧放掉流年的衣袖,原本笑眯眯的表情瞬间就变得面无表情。
想起今日发生的一切,何以忧那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雾气,阻挡了眼睛里的真实情绪。
因自己的体质特殊,身体的体温比较低,畏寒,再加之心情的原因,没过一会便又向流年身边挪了挪。
“你们主仆真奇怪,主子冷冰冰的,你也冷冰冰的,你就不怕以后娶的媳妇抱怨你不解风情?”
何以忧就是属于那种静不下来的人,才安静一小会,又开始扯着流年的衣服,说着话。
“……”
流年也不理她,无视她。
“真搞不懂,你明明不是哑巴,为什么都不说话?”
何以忧继续扯,一双怪异的眼睛各种怀疑的看着流年。
“……”
继续无视,专心赶车。
“你累吗?”
何以忧继续扯,都快把流年的衣服扯散了。
“再说话我就把你扔下去。”
流年将何以忧推到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何以忧,语气冷冰冰的,似乎要把何以忧冻成冰块。
何以忧楞了一秒,然后撇撇嘴,伸出脏兮兮的小手,看了看。
“你把我放在前面的村子就好了。”
流年低下头看了眼何以忧,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赶车。
“夜未央,谢谢你了,正面的确是面范桃花,至于反面,下次有缘再见我再告诉你好了。”
何以忧眼神一闪,眼睛里流过一丝诡异的光,一瞬即失,谁也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