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那小相公呢?呵呵…不要你了么?”
“哈哈……”
一群人围着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最里边的一个贵族公子哥,正调戏着那个小女孩。这个贵族公子哥赫然是被凌天一掌击落马上的那位小贵族。
“跟着那个野蛮小子有什么好的啊?跟着本少爷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而且天天晚上让你欲醉欲死呢。”公子哥满脸*笑,不断说着*言秽语。
周围有不少围观的人,可是却没人敢上来拦阻。只是心里叹息,怜悯的神情看着这个被欺负的少女。原来,这位公子哥叫福托斯•派克,是派克城主福尔库斯•派克唯一的儿子,从小作威作福,欺男霸女,可是在这个城里,却没人敢动他。因为他有个城主老爹,有着整个城的士兵做后盾,任何人动他都得考虑考虑后果。
那个小女孩不停的后退,可是已经靠到墙上,退无可退。
泪水不停的顺着脸颊往下流。
“天哥哥,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她不仅眼睛流泪,内心也在哭泣,唯一的期盼就是她的天哥哥。
“哈哈哈……别哭,来,让爷我庝你!”
福托斯作势要扑过去,可是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后衣领,被人用力往后一甩,摔个四脚朝天。周围观众一片大笑,虽然不是他们摔的,但是能看到这个贵族公子哥吃亏,心理也有些解气的感觉,因而笑的很愉快。
不过他们又为那个仗义的年轻人担忧,看来又是新来的,不知道管这样的事,是会掉脑袋的。以前也有过一些外来的武士或者魔法师,得罪这位公子哥,结果全部惨死。哎,看来又是一个无辜的生命要丧失了。
“混账,敢打扰本少爷的好事,你小子不想活了。”被他的随从扶起来后,朝眼前的人骂道。那人穿着武士服,二十几岁,手里握着一把巨斧。
“欺负小女孩,你简直就是个混蛋。”那人骂道。
“臭小子,我让你骂我。给我杀了他。”福托斯气愤的命令手下道。五个侍卫想在主子面前表现,立刻提剑上去围攻。
年轻人手持巨斧,却丝毫不怕,见招拆招,并且不时抓住机会趁势展开攻击,批出两斧,“哎呦”,两声叫声响起,显然受了伤。少了两个人,年轻人感觉压力减少不少,斧子越战越顺手,一斧快过一斧,气势一斧比一斧强,剩下三个侍卫被打得节节后退。
“废物。你们四个高级武士上,不要再给本少爷丢脸。”福托斯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越战越有气势,出尽风头,心里嫉妒、愤怒异常,把自己手下的四位高级武士全部派上去,杀掉那人,为自己解气。
四个高级武士的加入,年轻人便渐渐的应付不过来,脸上的汗水不断的往下滴。握着巨斧的右手也是越来越麻木,感觉巨斧越来越沉重,动作也是越来越迟缓。
“铮”,斧剑交集,巨斧被一剑劈了出去,另外三把剑朝他胸部一起刺来。
难道我就要死了吗?年轻人暗叹道。
星雨不忍心看着赶来救他的年轻人惨死的景象,闭上了眼睛,她知道他死了,自己的悲惨命运也就开始了。
“天哥哥,你在哪啊?”她的心在哭泣,她的心也在期盼。
“叱”,鲜血直泵,年轻人闻到了血腥味,也看到了漫天的血花,可是自己身上却没有一点痛的感觉。
血,不是他的血,而是四个高级武士的血。场中不知道何时进来一个少年,一个全身是血的少年,一个身材幼小单薄的少年。可是少年外围笼罩的白银斗气,那属于强者的气势,却让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是他?那个毁灭鬼豪盗贼团的神秘少年;
是他?那个连战二十三位白银斗士保持不败纪录的神秘少年;
是他?那个九招击杀姆努利思的神秘少年。
没想到真的来到这里,来到这个叫派克的小城市,今天中午的传闻看来也是真的了。
四个高级武士,一招之下,全死。震惊了全场,但又释然,那位神秘少年,就得有这样的实力与气势。
福托斯看着眼前全身是血的少年,那个上午抢走自己马的少年,那个将自己摔在地下的少年,此刻闪耀着刺眼的白银斗气、双眼嗜血的看着他,他感到浑身颤抖,内心在不停的紧缩。
他意识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看到一步步走过来的这个少年,声音由于害怕也显得有些颤抖:“你…你想要…想要干什么?我…我可是…城主的儿子。你…”
剑光一闪,福托斯的人头落地,血液从颈部泵了出来。
“啊”,看到这血腥的场景,围观的人有的蹬下来不停地吐,有的甚至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星雨,也晕过去了。她情绪本就不好,身体虚弱,又加上在福托斯的威胁下受到惊吓,眼看那个救他的年轻人就要血溅当场因而悔恨、担忧、恐惧,凌天的到来让她内心有了依靠,一直紧张的神经瞬间松了下来。各种情绪交集在一起,血液一时不畅,晕了过去。
那位少年带着小女孩以及年轻人走了,可是他们的脑海里却依旧回荡着那个少年冷酷无情的话:
“不管是谁,只要伤害这个女孩,必杀之!”
凌天把星雨放到宽大的床上,看着她安静的躺在那里,帮她盖好被子,便轻轻地走了出去。
“你叫摩尔?”
那个年轻人很是惊讶,为什么这个少年会知道他的名字。
“你们捕捉精灵时我一直跟着,听到你们团长这么叫你。”
摩尔心里一惊,那时他们说话那么小,要想听到说话必须离他们很近,如此近的距离他们的团长姆努利思——佣兵榜排行37位的高手居然察觉不出来,这个少年隐藏气息的能力实在超出了他的想象。
“你怎么来到这?”那个少年继续问道。
“从那次决斗后,我们潮阳佣兵团便解散了,各自寻找自己的出路。我也没什么目的,便随心所欲的乱走。昨天下午看到杂七杂八的新马蹄印,心中好奇,便随着脚印悄悄的跟了过去。却是四十六个盗贼,看他们的服饰是恶狼盗贼团,这个盗贼团在盗贼团榜上排第四,实力很强。”
讲到此时,突然感到眼前这个少年的气息似乎有些混乱,杀意不断涌出,他对着摩尔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讲下去。
“他们正在吃着晚餐,突然来了一个黑衣人,左手手持长枪,肆无忌惮的来到他们中间。我还为他担忧,可谁知他们不仅没有打起来,反而在谈论什么交易,说什么牵梦山脉,什么杀人之类的,隔得太远,偶尔也只能听到几个词语。”
看来一切都符合了,果然是两批人,只是他们之间存在着交易,那个黑衣人又是谁,他为什么要策划这样的事,看来他的目的是我,老爷爷以及那六户人家都是被自己牵连的了,他们再利用自己做什么呢?凌天不断思考着。
“他们谈完后,那个黑衣人就走了,随后那帮盗贼也跟着走了。我常常的吁了口气,才敢从草丛里爬了起来。虽然心里好奇他们要去做什么,可是又怕被撞见,白白搭了自己的性命。虽然我不怕死,但是无缘无故的送死,我自也是不愿的。便落后他们,估摸着他们走了很远,才朝着马蹄印追去。后来追丢了,便沿着大路走来,接着就到了这里。”
他看了少年一眼,却发现那位少年在沉思着,丝毫没听自己说话,便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在他心里,他的确有些崇拜这个少年,那天的决斗对他产生震撼性的影响,尤其后来的那满腔豪气的长啸,更是激发自己平静的热血。可是自己的虽然有些机智,却一直没人指导自己,如今的实力都是靠自己摸索苦练出来的。
何不趁此机会向他请教一二呢?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让自己吓了一跳,可是心跳动的节奏却不断加快,显然也是满怀期待。
“喂!”
“恩?什么事?”凌天回过神,疑问地看着他。
“没……没什么”摩尔满脸发红,想说,但却不好意开口。
“哦。”
“我……算了。”摩尔紧了紧握成拳头的手,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凌天看着他的两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满脸通红,那欲说还休的表情显得那么有趣。仔细的思索了片后,便对他道:“拿着你斧子,跟我来。”
摩尔内心忐忑,难道他猜到了,不可能啊,那又为什么叫自己拿着斧子呢,应该是猜到了,他,内心最希望的也是他能猜到。
“你看那棵树?”他指着庭院的一棵大树。
“唵?树?”他以为这个少年要指点他,教导什么厉害招式,没想到却是来看树,满心的期待瞬间落空,露出失望的表情,不过又释然,暗觉好笑,自己想太多了,别人根本没说要指导他什么,都是自己在幻想。
看到他失望的表情,凌天又肯定了几分,看来自己没猜错,他救了星雨,又给自己提供新的线索,自己也应该帮助他一把。
“对。看到树皮了么?”凌天指着前边五米开外的大树说道。
“树皮?看到了。”摩尔依旧莫名其妙,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闭上眼睛,你能看到什么?”
“什么也没有。”
“那你睁开眼睛再看看,又看到了什么?”
“树皮,树皮上密密麻麻的纹理。”
“这就对了。把你的斧子给我。”
这回摩尔明白了,他的确是来教导自己的,内心又激动起来,颤抖地把手中的巨斧递了过去。
凌天接过斧子,跌了跌,试试重量。感觉一会后,闭上眼睛,气势陡变,并且气势一直不停的上升,凝而不散。
摩尔看着这个少年,那气势的威压,虽然没有散出压迫自己,但是自己却还是不停地留着汗水。他知道,那是受高手的气氛感染,自己的气息受他的牵引,使自己不由地紧张起来。
突然,凌天睁开眼,两道凌厉光芒自眼中闪出,瞬间移到大树旁边,不停地飞舞着巨斧,巨斧闪着耀眼的光芒,每一道光芒闪过,树皮顺着纹理便剥落一点。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一大片光滑的树干表层露了出来,没有丝毫被斧子削过痕迹。
骤然停斧,凌天叹息了声,摇了摇头,仿佛很不满意自己的成绩。
“明白了么?”凌天回头问他。
摩尔眼睛直直呆在那,还没从刚才的场景反应出来。
“明白了么?”
“哦?哦?没明白。”开始有点清醒过来。
“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这是别人教我的,我也没领悟完全。”说道着,凌天不由的叹息一声,有些孤寂落寞。
“他跟我说,哪天你能做到顺着每条纹理劈出,而且不割破树皮,你就会明白了。”
“那我该怎么做?”
“首先是眼力,能在一眼扫过之际看清楚树的全部纹理;然后是气势,那是自信的体现,闭上眼睛,心中依然有树的全部纹理;接着就是出斧,达到顺着纹理劈落树皮而不割开树干表层。”
难怪他的眼力、气势、以及斗气的控制力都是那么强,原来是这样练习出来的,摩尔心想,没想到居然随意将自己的练习秘密就教导给别人,这种胸怀的确宽广,的确让人敬佩。
“你自己慢慢体会吧!”说完,把巨斧还给摩尔,便迈步走开了。
凌天知道,对于这种急于提高自己实力的人来说,没有练出些成就,是不会放弃练习的。一直沉迷于这种这种武艺的修炼氛围,稍有提高便会兴奋,热血沸腾,接着又是苦练不已,达到新的高度。
对于斗气和魔法水平,永远没有最高的境界,但是人们却不停地追求着,武艺就是有令人如此着迷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