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姐姐、灵姐姐,咱们那家酒馆休息片刻吧。”
三人来到酒馆门口,店门口竖立着一副巨大的匾牌,其上写的“凤皇酒家”。这四个字由四种不同的水晶石雕刻而成,色彩不同,却能完美的组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风格。闪烁的水晶光芒,犹如碧玉唯美的女子般,无声呼唤着、吸引着过往的行人。
当三人跨进酒家内第一步时,一股清凉、淡雅、飘香的气息瞬间流入心脾,舒爽至极,将室外的烦躁、灼热、胸闷清扫一空。
“爽!”小海不由得叫出声来。
这一个显得青涩、幼稚的声音,瞬间传遍这间清净的酒家,正在低声议论的人出于好奇,循着声音看去。当目光扫到小海的身上时,看着小海普通的农民服饰,不由得显示一丝鄙夷的眼神。
“这间酒家环境的确不错。”
“嗯,感觉很温馨。”
丁灵、星雨婉转的声音萦绕在酒店之中,在酒家清爽的气氛映衬下,显得更加柔婉、动人。
酒客的眼神离开小海,看向丁灵、星雨,眼光顿时发亮,鄙夷的眼神瞬间化为赏析、惊讶、贪婪,甚至传出一丝龌龊的思想。
“两位姑娘,真有眼光,小店乃是云夜帝都最具有特色的酒家,不论从室内装修还是从氛围的修饰,均是首屈一指的。”迎面而来的是一位身着华丽服装的中年男子,手中还端着一瓶香气四溢的酒。
“没想到这间酒家如此富有,连酒家小二也穿着如此华丽、富态。”丁灵心中暗暗想到,紧接着环视店内酒客,人人穿着极其讲究、充满浓郁的贵族气息。丁灵虽然身为佣兵城城主之女,但是从小接触的均是佣兵城的农家子弟,内心或多或少有些厌恶贵族。
“小二,可有清净的桌子?”丁灵询问道。
“不好意思,本店雅座都已经被大人们所包,只剩下这几个普通的客桌。”小二一一指出空着的桌子,内心也极其明白:这些位置正因为不好,故而才没人愿意做,显然是不满意这位小姐的要求。
“小二,你懂什么,这些破位置你也好意思说出来,岂不是唐突佳人?”一个趾高气扬、富态十足的黑衣男子缓缓走来,一手推开小二,笑容满面的来到丁灵身前,尽显绅士分度地弯腰说道:“两位小姐,我家主子已经两位备下上好的雅座,请楼上来。”
酒店本来有几位贵族子弟想要起身邀请丁灵、星雨,可是当这位黑衣男子走来之时,刚站起的身子立刻坐了下去,脸上流露出无限惋惜与无奈之意。
“你家主子是谁?不知道亲自来请吗?派你这个狗奴才来请,没有半点诚意,我们不去。”小海一副鄙视的眼神盯着眼前的黑衣男子,气势显得极度嚣张,仰着大脑袋,拽到极点。
黑衣男子何曾被人如此训斥过,自从跟着这位主子以来,就没有人敢对着自己如此说话,即使朝廷重要大臣也得敬自己三分。眼神凶光乍闪、嘴角肌肉略微抽搐,深吸一口气,强力压住自己的怒火,继续开口说道:“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没听到吗,狗奴才,叫你家主子亲自来请。”答话的依旧是小海,眼神甚至透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小海,别人也是一番好意,不要这样说。”星雨拉了拉小海的衣袖,虽然厌恶贵族子弟,但是也不想闹出什么事情。
“雨姐姐,你别心软,看他那副狗仗势欺人、趾高气扬的样子,我就不爽。跟老子我比拽,我比谁都拽。”
星雨知道小海的性子,犟脾气一来,自己也劝说不了,回头看着丁灵,示意丁灵好好劝一下小海。谁知丁灵却丝毫不见反应,微笑着看着这一切,仿佛她就是一局外人,身边发生的事情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星雨叹息一声,他们两个人凑热闹、求刺激、图爽快的性子,看来只有天哥哥才能压制得住了。
“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要不是看在两位小姐的面子上,本爷即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竟然如此得寸进尺。”黑衣男子再也忍耐不住,怒火陡然喷发,对着小海咆哮道。
“狗就是狗,只知道乱吠。”小海似乎没注意到黑衣男子闪人般的眼光,依旧嚣张地粉刺道。
“咯咯•••小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丁灵笑嘻嘻地说道。
“哦?”
“既然是狗,当然得乱吠啊,要不还是狗吗?所以你话说错了。”
“还是灵姐姐说的有道理。”
小海一副幡然醒悟的样子,以及与星雨两人一唱一和的骂黑衣男子的对话,即刻引来一阵笑声。当看到黑衣男子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容时,硬生生地堵住嘴,不敢笑出声来。
“哼!即使是狗,也不是你们两人能骂的,本皇子好意邀请你们,竟然如此不给面子,就别怪本皇子无情。你们可知道,贱民辱骂皇族,乃是死罪?”身着皇家服饰的中年男子缓慢地走了下来,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与气势。
“灵姐姐,皇子是个什么东西?”小海摸着自己的大头,一副苦苦思索皇子概念的模样,开口询问道。
“小海,皇子不是个东西,而是•••”星雨正想给小海解释皇子的概念,猛然间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停顿了下来。
“不是东西,那是什么?”小海连忙追问道。
“咯咯•••”丁灵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本来看到眼前的皇子,丁灵便知道事情难以善了,心中虽然不怕,可一旦处理不好,难免会引起额外的纷争,毕竟自己的身份与眼前的皇子身份都很敏感。要是别的皇子还好些,可眼前的皇子乃是云夜帝国的三皇子云天•夜,极有可能成为皇储进而掌握帝国。
“来人,将三人给我拿下。”丁灵被小海、星雨逗笑,可是云天皇子被彻底地被激怒,双眼凶光闪烁,气急败坏地呼喊道。
云天皇子的声音刚落,五位白银斗士瞬间将丁灵三人围起来,手中的剑散发着锋利光芒,五双咄咄逼人、杀气凌然的眼睛逼视着星雨三人。
看着这个阵势,这些喝着酒的贵族们,眼神都流露出戏谑、惋惜之意。他们嘲笑的是丁灵三人的狂妄与无知;惋惜的两个美女就这样落入云天皇子手中,自己没有丝毫机会。
“哇,终于可以打架了。”小海极其兴奋地嚷道。一直跟在凌天身边,难得有机会放开手脚,施展身手。
“小海,别着急,出去再打,别打坏了这么好的酒吧,我以后还想来的呢。”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似乎也只有武力才能解决问题。在这个强者为尊的风云大陆,拳头才是硬道理,很多事情都没有对错之分,只有强弱之别。
“不用出去了,对付他们一招都不用,不会破坏这酒吧的。”小海自信满满地说道。
在丁灵、星雨眼中,小海的话极为正常,可是在其他人耳中,却显得如此的狂妄、嚣张、自负,甚至给人一种自不量力的感觉。一个三岁的小孩,对付五位白银顶级强者,还夸口说只用一招,谁能信?
没有人信!
与此同时,五位白银斗士动了,五把锋利的剑、五个不同的方向、刺向小海的五个部位,动作干净利落、快速至极。他们很自信,虽然自己没有张开白银斗气,但是五人联手一击,即使同等级别的白银强者全面展开白银斗气,也难以抵挡住。
可是眼前的小海,却犹如没看见五人一般,很不耐烦地一挥手,说道:“太弱了,给我回去。”
仅在这一挥手之间,五位白银斗士犹如被一股极大的推力瞬间卷回原地,袭向小海的无道残影才缓缓消失。这一幕在旁人眼中显得极其诡异,为什么五位白银强者既然已经出手,为何却突然间收手不杀呢?
可是五位白银斗士的瞳孔却在一瞬间同时紧缩,内心犹如波涛汹涌般震惊到极点。此事小海的幼小的身影,在他们眼中犹如巍巍大山般,高不可仰止;而自己犹如一颗细小的石头,随时都可能被其压碎。
这样的实力,真的是一个三岁小孩所能拥有的?
他们的信心开始动摇,他们的意念开始奔溃,即使五道白银灿烂的斗气罩全面展开,这一局势依旧没有丝毫的改变。他们猛然间意识到,这不是战斗技巧的差距,而是实力的差距;也不是斗气积累数量的差距,而是斗气质量的差距。
他们五人不敢想象下去,也不敢推测下去,更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
“混帐,你们还站在那干什么,还不上?”云天皇子咆哮道。
“不是他们不上,而是他们的实力有限。”声音似乎从远处传来,但是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却已经闪现在战场中间,移动速度之快,非同一般。
“无涯,你来的正好。”看到眼前的身影,云天皇子的脸色瞬间缓和许多。
“三皇子殿下,这事情我看就算了吧。”无涯•炎对着云天皇子躬身敬礼,同时开口劝说道。
“哦?无涯,这是为何?根据帝国法律,贱民辱骂皇族,可是死罪。本皇子虽然有心放过他们,可是法不容情,本皇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无涯•炎双眼光芒一闪,却没有点破云天皇子的话,故作不知道地继续说道:“贱民?三皇子殿下,你可知道他们三人的身份?”
“这个倒是不知?无涯,难道你知道?”
“我来为殿下介绍:这位白银女子,乃是佣兵城城主丁天先生女儿——丁灵,而旁边这位蓝衣女子,乃是魔法师工会会长波塞冬大师的徒弟——星雨。”
这两个身份被无涯•炎抖出,整个酒馆瞬间变得极其安静,众人均是惊讶地盯着眼前的两位似水如花、娇滴柔弱的女孩,似乎很难将这两位女子与实力强悍的高手相提并论。即使无涯•炎没有说,在做的每一位都知道,这两人均是名列“大陆八大天才榜”中的天才。接着便有释然,也只有这个解释、这个身份、这等实力,才有资格做出刚才的事情来。
“那这个小孩又是谁?”这样的身份,云天皇子也感到相当大的震惊,同时暗自庆幸还好没出现意外状况,否则后果难以设想。得罪一位巅峰强者虽然恐怖,但是让自己更害怕的乃是佣兵城的实力。
“他的身份我也不知道。”无涯•炎说的很坦诚、平静,但是内心却是震动不平,虽然小海还未曾正式出手,但是刚才那轻轻一挥间,将五位白银斗士卷回原地的一幕,不难断定他的实力非同小可。
此刻的他,似乎可是有点明白炎叔安排凌天、小海参加这场全大陆学院赛的用意。这两人的实力,不像他们外表所展现的那样弱小、普通,反而是相当的强悍。
“喂,你们五个怎么不出手了?”小海对着五道白色光影挥手,示意他们继续攻击。
“小海,他们不会攻击你了,我们走吧。”自从无涯•炎一来,星雨便明白小海的这场战斗是打不起来了。
“为什么?”小海睁大着眼睛问道。
“没那么多为什么,你再不走,我可要把你惹事打架的事情告诉天哥哥,到时关你禁闭,不让你出门玩耍。”对于小海的白痴问题,星雨解释不出来,突然灵机一动,便将凌天搬了出来。
“哦,知道了。”小海嚣张气焰一下子降落到零点,老老实实地待在星雨身边。
“咯咯•••好啦,玩够了,热闹也看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丁灵笑嘻嘻地牵着星雨、小海的手,往外边走去。
“凌天、小海••••••”无涯•炎低声反复念到这两个名字,对于这两个人,从淘汰赛到如今,他们的表现让无涯•炎觉得两人愈来愈不平凡。猛然想到了什么,双眼光芒一闪,向云天皇子道别后,便飘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