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放在唇上,嘘声,示意她小心隔墙有耳,让她也坐下吃点,她却摇头,那表情好似在说,打死也不吃这里的饭菜。
真是孩子气,何时起我在也不在天真了。我还是谨慎交代她,没有我的指示绝对不可以暴露武功和身份,她答应了我才放心。
我优雅的吃饱喝足后,也不见萧逸天前来,更别提派人过来找我,无奈我只好决定自己找休息之所去。
门外阳光刺眼,正午,偌大太子府苍蝇也没有一只,更别提人了,我们迎着骄阳一路向东,路上连个可以问路的丫鬟小厮都没有,只好在东面那凉亭坐下休息片刻,总是觉得那些人都在躲着我,要不居然连个安排住处的人都就说不过去了。
我们刚刚坐下片刻,居然有个丫鬟前来,礼貌询问身份,请安后,就让我随她走,去太子爷指派给我的阁苑,我总觉得哪儿怪怪的,却无头绪,只好跟着她一路往内院而去,正午毒辣的阳光,让我无心欣赏一路美景,即使打着纸伞也热出一头大汗,只想快到地方,沐浴避暑睡觉。
几乎走到了太子府的尽头,苍劲的啸月阁三字映入眼帘,和海市蜃楼如出一辙的字体,不用想也知道是出自谁手,我不疑有他,毕竟绯月带有月字,让我入住此阁苑也就不奇怪了,只是那个带路丫鬟好像非常害怕般,也不随我们进入,就急奔而去,我也不在意。
虽然这个位置偏僻,幽静的环境,进来入目眼帘的美景还是瞬间夺走我所有呼吸,太美了,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此。
只见满园种满我说不出名字的各色小花,点点簇拥,色彩斑斓,小桥流水,凉亭,秋千一应俱全,我第一眼就爱上这里,顾不上炎热,坐上秋千就荡漾起来,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寂静的小院瞬间充满我开心洋溢的笑声,小晴酷酷的脸也带着笑意,摇的越发起劲了。
突然凌厉的掌风冲着我荡起的娇躯而来,敏感的直觉,也知道这是致命一掌,摇着的小晴显然也感觉到了,我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好像不小心一样,摔下秋千躲开那致命一掌,未等我爬起来,就看到萧逸天近在眼前,莫非那一掌就是他隔空而发?
但是我不曾触怒过他,现在眼前这宛如撒旦,浑身散发死亡戾气的人,绝对是冲着我而来的。
我狼狈摔倒在草地上,刚想手撑着地面,爬起来……他黑靴狠劲踩着我撑着地面的柔荑,五指连心,钻心疼痛瞬间袭来,我迅速红了眼眶,抬头看他,他那恨不得杀我眼神,让我一惊,这也太喜怒无常了吧?
莫非是刚刚厅里之事得罪了他,不能啊?没有给我思考的时间。
他大脚一捻,啊,我呼痛出声,这该死的男人,总有天我会踩回来的。还好我交代小晴了,要不她早冲上来了。
“谁让你来此的?进啸月阁杀无赦,你有几条命可以让我杀,恩?”他阴测测毫无温度的嗓音自头顶传来,莫非这就是太子府的禁忌?
此时才觉得刚刚那丫环的诡异,原来真是有人要害我,而此时上哪儿找那个丫环去?真是狠毒的一招,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什么解释都是枉然,我隐藏心思,含着泪珠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奴家什么也不知道,没有人告诉奴家的房间在哪儿,是奴家迷路了进来,看到秋千就玩耍起来。”
“哼!你以为我还相信你的鬼话,老实交代了,免受皮肉之苦,否则别怪本太子不懂怜香惜玉。”这样狠绝,毒辣,戾气十足的萧逸天,真让人陌生,我使劲摇头表示不知。
未等我说话,一把提起我,飞身而出,同样小晴也被他侍卫提起,瞬间又回到刚刚用餐的大厅,而那些莺莺燕燕也都到齐了,我知道害我之人肯定在她们当中,可惜并无证据。
狠狠抛下我们在地,红肿的脸颊,破碎流血的手触目惊心,浑身伤痛,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就是此时的我,他入座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那眼神饶是大男人见了也战栗不已,我缩成一团,一脸可怜无辜冤枉的表情,死咬住不知道自己放什么错,毕竟我是不知道太子府禁忌是什么?没准看在离家庄份上还有一线生机。
“说,去啸月阁干什么去了?老实交代,或许还有命在,否则本太子让你生不如死。”那戾气无人敢上前。
“太子爷,妹妹这是做错什么了?”冯媛媛不知死活的问着,嘴角那幸灾乐祸的表情是那么明显,萧逸天阴霾一瞥,她立马低头。
“居然让我们叫她月儿,简直活该。”一个微弱的女声道,却也足以让我们听见。
“你说什么?”萧逸天一个眼神示意,侍卫立马揪出说话之人。
那个我并无印象的女子,一脸害怕,跪倒在地,“太子爷饶命啊,奴家不该多嘴。”
“你把你刚刚的话在说一遍。”
那粉衣女子居然还一脸害怕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唯唯诺诺道,“就是新来的绯月姑娘,说为表亲昵,让我们众多姐们叫她月儿,然后执意要去带‘月’字的啸月阁居住,奴家等人以为这是爷准许的,并未在意,所以……”
要不是场合不对,我都要翻白眼给她看了,这回是知道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萧逸天一脸深沉,看向其他站着之人,只见大多人好像约好一样,都是猛点头赞同那粉衣女子的话。而我身后的小晴刚想辩解,却被黄阮儿一呼,“大胆贱婢,还敢回嘴,给我掌嘴。”
啪啪啪声不绝于耳,小晴对不起,我不敢回头,不能这时候功亏一篑。
许久,他也许觉得够了,“府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下去,自己知道怎么做。”前半句是对黄阮儿说的,只见她扑通跪地求饶,后半句是对那执行侍卫说的,那侍卫下去后,外院不一会就传来执行军棍打板的声音,纪律严明,足足三十下,但是不够。
总有天,我会杀了这些多事的女人,一天无所事事就知道惹是生非、争风吃醋。
萧逸天眯起眼神,给我一个你还有何话可说的表情。
“奴家还是不知道奴家触犯了什么规定?俗话说不知者不罪,太子爷如此武断判了奴家死罪,奴家不服!”我一脸不服,死也要死的明白。
“啸月阁是太子府禁地,叫月儿就是死罪,你叫月儿还擅自传入啸月阁,那就是罪上加罪。”冯媛媛对着我一字一顿说道,那恨不得我立马去死的眼神,才让我知道女人有多可怕。
她的一番话反而让我冷静下来,听说三年前太子府才有的这个禁忌的,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个‘月儿’就是米月儿就是我?
到这份上了,我必须赌上一赌,不想轻易暴露自己的功夫,更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我心里有了对策越发的镇定下来。
想到这里,我不顾疼痛迅速爬起来,冷然一笑,神情和刚刚判若两人,“月儿姐姐,眼里的萧太子不过是个欺负女流之辈的小人,看来来此投靠你并非明智之举,也许你早就忘了和月儿姐姐的‘约定’。”
“你说什么?月儿没死?你到底是谁?”他戾气狂增,暴怒一把提起我的脖领,看来我赌对了,只是我想不同的是我在他心里何时有了这样重的分量,相信时间会告诉我答案的。
“太子爷应该能明白的,今日我若死在这里你,你永远也别想知道答案。”此时我仿佛抓到他的把柄,有恃无恐道。
“爷,你别听这贱婢瞎说,天下谁人不知米月儿三年前已经坠崖而亡,请爷三思……”
“是啊,爷,别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等等语言,从那些侍妾嘴里七嘴八舌而出。
我费尽掏出一块玉石似地令牌在他眼前一晃,他想看的更清楚,我却紧紧握住,他冲着大厅狂怒吼道,“滚,都给我滚出去。”
瞬间她们变消失不见,然后他放下我,我跑至小晴身边,看着她红肿不堪快破相的脸,我眼里恨意越浓,欺负我的人一个也不想跑。继而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无言的要求萧逸天派人给她治疗后,我才安心下来。
毕竟要骗过这个危险的男人也绝非易事,事先想好的台词在心里默念N遍,直到我在不说,他会立马杀了我的眼神瞄过来,我才开口缓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