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们小院,木冰轻轻放我下来,眼神不赞同的看向我,责怪我自己不珍惜自己。
萧逸天不请自来,还是潇洒的摇着折扇,“来看看,我未来娘子挂了没?”狠毒的男人,我凝视他一眼没有回话,木冰以治伤名义直接下了逐客令,他坏笑起来,“和你合作,如虎添翼,如此心计如此狠心对自己,只是这样你如何应对下场比武,给别本太子丢人啊。”扔出一剑和一瓷瓶,就潇洒飞身而去。
木冰看着他留下之物微微发怔,若有所思的表情在他身上真是不多见,“看来他对你也上了心了。”
“怎么了?有何不妥?”我疑惑道。
“这剑是传说中的‘白邪剑’,上古名器剑之神,许多人只闻其名未见其身,居然在他手里,传闻持有此剑者可上斩诸神下斩鬼怪,比起花妖剑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轻易送与你,目地不纯。”他凝重道。
“你想多了,他不可能喜欢我的,只是怕我输了而丢失武林盟主之位对他不利而已,我这样轻易答应和他合作就是因为知道他对我无情。”我淡笑着解释,萧逸天那个自大自恋狂会喜欢我才怪。
木冰不在纠缠这个问题,而是拿起那精致的瓷瓶继续说道,“这瓷瓶里的药丸也更是不简单,这是我师父的祖师爷应四大国当时的国君之邀,根据他们所需历时三十年费尽经血研制而成,东炽国是愈合药丸,西昀国是解毒药丸,南麒国是龟吸药丸,北锋国是续命药丸。顾名思义愈合药丸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让伤口迅速愈合,不留痕迹;解毒药丸能解世间白毒,花妍中魅药在本门解药被你毁掉之后,除了男人,西昀国的解毒药丸将是她的救命良药;龟吸药丸能让吃下者宛如死去般停止呼吸七十二个时辰之久;续命药丸能让临死之人还可以多活七十二个时辰之久。
这是我谷中绝密,代代只传掌门,每个瓷瓶都有独特之处,每瓶里只有十粒药丸,如今经历几代王朝,相信药丸也已经所剩无几了。而萧逸天居然连着瓷瓶如此轻易送与你,这里还有三粒愈合药丸,你只需吃上一粒你身上大小伤口到明早即可全部愈合,甚至我辅佐以内力你今晚就可愈合。这些药丸世上除了我知道它们的存在之外,也只有各国皇室国君才拥有,具体还剩多少,也只有他们知道,我相信这三粒肯定是东炽国仅有的愈合药丸了。萧逸天居然如此得势,此人绝不不简单,如此对你更是居心叵测,泪儿和此人合作需万事小心。”
这是木冰有史以来说的最多的一番话,听到如此绝密,这看似简单之物居然如此不凡,我心里顿时涌现异样之感,萧逸天这是何意?难道真的就是合作这么简单吗?若不是木冰如此详细的讲解,我估计还不领情呢,如此贵重之物,他居然只字不提随意放下,就那样云淡风轻地走了。
“恩木冰你放心吧!萧逸天不会是第二个云非绝,想伤害我也不是容易事,经此一战和花语宫的梁子是彻底结下了,你先帮我护法,我自己运功疗伤,我不会吃这愈合药丸的,下午还有三场恶战要打,我绝对不能服软认输。”我神情坚定,分析局势,还是自我疗伤比较明智。
他点点头,吩咐小英小丽守在门口不允许任何人进来打扰,对外肯定是宣称是木冰在为我疗伤,而天佑在下好赌注后被我派去打探明后两日和我交战的还有何人,实力如何等。突然想起一事,我不顾伤口哈哈大笑起来,木冰见状从中厅探入一头,“木冰,我们发啦!哈哈,赌注啊,想想就好开心啊!”
他无语,这时候我还有这心思,他无奈的直摇头,退回去继续守着。我笑够后,盘腿而席,运气到各处伤口和受损经络,迅速运转起来,头顶冒烟,大约过能有半个时辰,外厅传来的嘈杂声,让我张开双眸,而此时我基本疗伤完毕。没有理会外面情况,叫进木冰,脱下外衣,穿着肚兜,让木冰赶紧给我包扎伤口,做做样子非常必要,否则是人都不会相信我会愈合如此之快。
他脸红的闭眼不敢看我,我放下女性矜持低吼着让他别扭扭捏捏的,越近的声音,我知道那两个丫鬟快拦不住了。
我赶忙装虚弱躺下,让木冰去看看是何人为何事而来,顺便让把雨昀请进来,其实不用问我也知道来者有谁,无非是都想知道受伤了的我如何应战接下来的比武。果然雨昀一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我,有些欲言又止,我给他一宽慰笑容,此时他收起那自若淡雅神情,眼神里带着担忧,神情不舍,职责所在还是轻声问道,“月儿你还能继续比武吗?”,似乎我回答一句不能,他就会为我排除万难。
我轻轻点头,他松口气,“你伤势如此之重,还是让你多休息几日在继续吧。”我摇摇头,知道这样会让他有多为难,我们的淡水之交还不值得他这样为我,心里还是有些感动,让如此寡情之人关切着,女性的虚荣心很满足。
至少我心里认为像云非绝和木冰这样冷冽之人反而容易被感动,会容易动情;而雨昀这样把什么都看的很淡的人,与世无争,那种飘渺气质,如沐春风给人感觉很舒服很容易亲近,但是要走进他心里,和他做朋友却绝非易事;最后萧逸天这样的花花公子,对谁都多情,却是最无情之人,生在帝王家,一路布满荆棘走来,疑心和心计都最重,想取得他的信任更难,利益权利也许才是他追求的高峰。很久之后,我终于知道我还是不了解男人,永远不明白他们想的是什么,这是后话了。
“雨昀,别为难自己,麻烦你出去时帮我和那些人说声,在给我半个时辰,若是不依我现在就去。”说完挣扎着想起身,他赶忙摁着我摇摇头,给我一个绝对没有问题的眼神,就叫来木冰看着我,就出去了,不一会嘈杂声就销声匿迹。
用着一个时辰,我开始精心打扮起来,脸上略厚的胭脂给人欲盖弥彰之感,好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苍白和脆弱而特意为之的,钟爱白色的我还是穿上白纱,中间流苏类似马甲的设计,胳膊是嫩透白纱,胳膊上的假意包扎的纱布在薄纱下若隐若现,下身是水蓝色流苏的裤裙,晶蓝色高靴。
愈合药丸我没有使用,但是白邪剑我不会错过,顾名思义它有着白色的剑柄、剑套,纹路细腻碧透的剑身。利用这时间简单戏耍一番,熟悉一下,木冰建议我让剑滴血认主,说这样的上古名器认主后更容易驾驭,幸运者还会有剑魂相助,我笑笑还是拒绝了,因为每件事物都有属于自己的灵魂,我不想当谁的主人,它们都是独立的个体,都有独立存在的资格,我不能剥夺。
剥夺了它自由,不能在剥夺它的灵魂。没想到这剑会伴我走过此生,传说中的剑魂也许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