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泠看着瓶中蠕动着的血蟾蛊,心情无法平静,血蟾如此厉害,她怎忍心伤害玄依。可又想到一个月前那个神秘人的话又开始犹豫起来……
“你还在犹豫什么?”邪恶而嘶哑的声音竟然出现在房内。
夏之泠惊恐站起身,在屋内搜索声音的主人。
“出来!”
“凭你,还不足矣见本尊,听好,三日后的午时是血蟾毒性最强的时候,必须把它引入玄依的体内。若失败,你知道后果。”
“哼,我夏之泠还没到被一个人威胁。”夏之泠冷冷的开口,眼里显现浓密的杀机。
“受不受威胁你心里清楚,我既然可以掌握你们的任何动向,我就有把握让你们死。”
“你以为我们都是一些鼠辈?你也太狂妄自大了吧?”夏之泠感觉到他邪恶而嘶哑的声音里带着浑厚的内力,和一丝杀机,仿佛这个声音的音调再高一点便可以要了她的命。这个人太危险了。
“是不是狂妄自大,你马上便知道了。哈哈……”
“你什么意思?”夏之泠浑身一颤。他到底是什么人?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你只要给我办好该办的事,我便让你的奕哥哥安然无恙。”
“你做了什么?”夏之泠激动的开口,而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她,那个危险的气息也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
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如抽空般毫无力气。心里的疼痛隐隐约约,奕哥哥始终是自己的一个弱点,而她却甘愿受制,她不会让那个魔鬼伤害他分毫,她强烈感觉到,这个人不是一般的危险,因为仅凭他的声音便可以杀她。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汉。
一大早,站在凌弈然的房门前,房门却紧锁着。往常的这个时候奕哥哥总会去她房里,而今日,却迟迟不见他的身影。昨晚一夜无眠,因为担心着奕哥哥。
“奴婢叩见夏小姐。”
“知道凌公子去何处了?为何房门紧锁着。”
“回夏小姐,房门是凌公子吩咐锁的,他……”
“快说,他人在哪里?”
“凌公子不让奴婢说。”丫鬟颤抖的身子一下子跪于地。颤颤的说。
“怪罪下来我顶着,快说。”
“凌……凌公子在屋内。”
“什么?快打开。”夏之泠一颗心猛地揪紧,脸色瞬间惨白。
夏之泠推门而入屋内一片狼藉,心里一阵剧痛。
“不是不让你们进来吗?出去!”床上头发凌乱的凌弈然大声的吼道。
“是我,奕哥哥。”
泠儿?是泠儿?自己这样不能让泠儿看见。
“不要过来,快走。”
“你怎么了?让我看看。”
“不要过来!”
“夏姐姐,奕哥哥怎么了?”玄依一听下人说奕哥哥的房内从深夜开始便听见嚎叫声。便急着过来看看。
“依……奕哥哥他……”夏之泠已经泪水盈眶。颤抖的握住玄依的手。
“滚,你们都给我出去!”突然间凌弈然暴跳起来,随后一个掌风袭来。
“小心!”纳兰澋枫护住玄依,聂之煌挡住掌风速速退了出去。
“奕哥哥竟然一夜之间变成这样,这到底怎么回事?”
“来人!”
“奴婢叩见三皇子。”
“你伺候着凌公子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回三皇子,奴婢并未发生任何异常,只是凌公子戌时出去过一会,深夜便听见他的叫声。”小丫鬟跪在地上,身子由于想起半夜诡异的嚎叫声微微颤抖着。
“下去吧。”
“是。”
“奕哥哥……他……”夏之泠听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粉拳在衣袖中紧紧握紧,深深掐入肉。那个魔鬼竟然真的动手了。他竟然这样轻易的让奕哥哥疯狂至如此。太可怕了。
“夏姐姐,不要担心了,让师兄给他看看。”
“是的,夏姑娘要多保重身体,我会尽力为奕然兄医治。”
“我先去点了他的昏穴,看他这样耗下去,不死也要好耗尽体力而亡了。”聂之煌冰冷犀利的眼眸浮上几许不忍。
“有煌兄帮忙再好不过。”纳兰澋枫目光看向聂之煌,这些日子来,他发现眼前的男子有着野兽般一样的精力和毅力,身份应该不简单。眼里不禁多了积分敬佩。
房内,凌奕然安静的躺在了床上。脸色依然很苍白,凌乱的发丝吹在两侧,看起来憔悴而无力,一夜间竟然会让一个优雅至极的人物变成如此?
“怎么样了?”玄依担心的问。眼里渗满泪水。
“看来他闹腾了一个晚上,也真是难为他了。”
“什么意思?”
“他中了毒,一种罕见的毒,叫‘阴阳相克’”
“阴阳相克?”夏之泠惨白的脸,嘴唇在听到这个词后剧烈抖动着,那个魔鬼竟然给他下了这样的毒。
“是的,这种只有跟他中同样毒的人才可相救,而……”纳兰澋枫停顿了一下,脸色显得有些微红。
“师兄,接下去是什么?”玄依着急的催促着。
“而必须是属阴性的。”聂之煌脸色沉重的解释道,他以前也听说过阴阳相克这种毒,而一般中了,能活下来的至今还没有人,因为始终找不到阴性或阳性刚好结合的人。
“什么意思?”
“依……”
“师妹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为什么我不能知道,或许我可以救师兄。”玄依此话一出,屋内三个人都变了颜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黑。
“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聂之煌气急败坏的说,额头上几条黑线若隐若现。
“师妹,阴阳相克就是,男子的阳性与女子的阴性与之结合,才可以解此毒,跟江湖中的软媚散解法相同,而阴阳相克只有同时中了此毒的男女才可以解。”
软媚散?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毒,不过听名字玄依似乎明白了一些,顿时脸红起来,戳戳手,低下了头……
“此毒不解,五日后便……”
“不要再说了!”夏之泠捂住耳朵,跑出了房。
“夏姐姐!”玄依欲追出去,却被纳兰澋枫拦住。
“让她静静。”
看着跑远的身影,玄依心里一阵疼痛,她能体会夏姐姐的心情,如同她自己,一想起公子可能受伤,心里就像被刀子割一样痛。
林子深处,一个女子的哭叫声回荡在林间。
“我做,我做,我什么都听你的,听到没,给我解药!给我解药……”夏之泠跑进林子,对子这个林子吼叫着,泪水顺着脸颊滑下,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心痛的已经袭遍全身,不能自己。她知道那个魔鬼一定听得到。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