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帝京西城阮尚书府。
凤倾止朦胧的睁开双眼,鼻间一股清凉的冷香萦绕,而整个视野的色调是灰暗的,隐隐一股霉气被冷香盖住。
她无力地支起身,身上那件白衣轻柔,握在手中是上好的丝绸,流水般滑过。衣袂宽大,绣着紫色的花纹。
她瞳孔一缩,这不是……昨晚那个家伙的外衣吗?为什么现在会在她身上?!还权当被子用?
凤倾止环视四周一圈,可以确定,这里,便是阮无名居住十几年的院子。
而回忆起昨晚晕过去之前,她只想起刻骨的痛还有一块……对了!那块玉!她匆忙寻找,不经意一低头,便赫然发现,那块红玉——凤血玄玦,此刻正静静的躺在枕边,血絮极其缓慢的流淌,诡异安静。全然不似昨夜的汹涌。
凤倾止握着这块玉细细打量,她记得,昨天她的痛是因为这块玉,她的昏迷也是因为这块玉,而穿越,也是在见到这块玉之后。这块玉,她家祖传的玉,究竟有什么神通?
那个破拍卖师说的什么获得神奇的力量有点儿扯淡,她并不大相信。而爷爷当初给她这块玉时,究竟说了什么她也记不大清。毕竟,当初只有四岁。
凤倾止正觉得有些疑惑之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人逆着光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看到她坐起了身,连忙将水盆放在了陈旧的桌子上,扑到她床边,惊喜的哭腔道:“小姐,你可算是醒了……”
凤倾止脑袋有点儿发晕,不动声色的将凤血玄玦收进了袖子里。
眼前这……呃,直率的少女似乎叫知婉,似乎是原身那倒霉孩子的娘亲,在生前给她留下的人,与她同岁。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肯真心对阮无名好的人。
她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不知为何,触及七岁以前的记忆,总是空白一片。脑袋生疼。
她卸下防备的动作,身子一软,靠在了墙上,嘴角依旧是最狂傲不羁的弧度:“不醒,又如何叫那些欠我的、伤我的人,一点一点的尽数偿还?”一如前世最轻狂的她。
知婉有些惊讶,更多的却是喜悦:小姐说这番话时,周身的气质与嘴角绝美的笑,无不透露出最凌厉而骄狂的锋芒。全然不似往日连与她说话都柔弱羞怯的小姐。
昨夜小姐究竟去哪儿了,怎么变化会如此之大?
不过也好,比起以前任人欺凌、受尽辱骂,她觉得很好,小姐终于长大了呢……夫人的魂灵在保佑小姐!
心绪汹涌如浪潮翻腾,知婉紧紧地握住了凤倾止的手,激动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凤倾止微笑:“知婉,帮我梳妆,今天一定会有好戏发生。”
知婉拿起梳子。
凤倾止望着知婉清秀的容颜,慢慢敛起锋芒,声音柔和道:“知婉,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她昨天晕过去后,那个家伙,那个似乎叫夜承琊的家伙也不知道对她做了什么。本来满心期待的轩辕寒钰的进展也不知如何,她怎么就……偏偏那个时候晕过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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