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面色不敢,龙云沁示意道。
“王又进了一批上好桃花木,还有雕刻工具。”
龙云沁嘴角一抽,扶额无语,他可以不再雕刻么!
“你想说什么?”她算看出来了,影是说客,至于谁能让无敌面瘫脸破功,大概非魅不可。
“王有些着火入魔,魅很担心。”
她更担心好么,将事情再和影吩咐一遍,她带着簪子逃也似的离开了。她怕自己没脸皮再坐下去,凌澈你是摄政王啊摄政王,让属下为了这种事情和她来讲,她很汗颜。
玉泉内,男子艳红的衣袍随意敞开,精壮的胸膛完全袒露,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不断旋转着一块桃花木,不多时便在他手上渐渐有了形状。
凌澈看着旁边放的还算可以入眼的一直簪子,觉得还需要赶进度。有时候理由需要自己找,他今晚应该可以去一趟公主府。
“魅,密切注意二皇子和闻人墨的联系,尤其是这几个月。”
魅前脚刚踏进殿内就听到命令,回头望了眼身后的阳光,明明是七月流火为何他感觉那么凉快呢?
“是,需要对五公主那边加派人手吗?”王担心龙慕熙会找公主殿下麻烦,却又不想公主殿下察觉,真是费尽心思。他从来不知道感情淡漠如水的王居然会像毛头小子一样做着不找边际的事情,好比雕刻簪子送人。
“今夜注意动静,本王出宫。”
夜幕,静寂无声。
凌澈站在公主府外许久,终于迈开踏出一步,身形一闪人已经进了公主府邸。他对公主府的建筑结构了如指掌,很快找到龙云沁所住的地方。
她屋子内的灯还亮着,透过窗户一层薄纱可以看到里头的人在里面来回踱步,时而靠在墙壁上低头,过了些时间有丫鬟端着点心送进去,他等了会儿直到确定无人,直接推门而入。
龙云沁没有动那些点心,整个人维持仰靠在墙壁上,门口有人她很快就有所发觉,却没有感觉到危险。
等凌澈推门进来,她反而整个人松懈下来,并不意外道,“有事?”
凌澈每次找她,看似随意却总带给她一些消息,她习惯这种突兀又和谐的见面方式,虽然在外人看来却怪异。
凌澈目光在屋子内转了一圈,落在龙云沁身上,披着一件素白的外套头发散开,一手搭在腰间一手支撑下颚,有些颓废状。
“没事不能过来?”他不满意这问话,不过却感觉欣喜,她对他的表情和语气有些不一样,没有之前那种冷冰冰的感觉,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随和。
男人炽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许久,龙云沁拢了拢衣服尴尬不已,她今晚这样好像挺随意。“摄政王哪一次来不是有事?无端来的只怕没有吧。”
凌澈点点头,示意她坐下,一边倒茶一边谈话,修长的手指挑起茶壶却先给她的茶杯注上。
“两个月后闻人墨和龙慕熙大婚,似乎太安静了。”
“所以呢?”
凌澈收回手继而给自己倒茶,“下面人汇报一件事,可有兴趣听听?”
龙云沁眉毛一挑,和她有关?
“安插在龙慕熙身边的人回报,那一晚在偏殿她并没有失贞。”凌澈目光幽深,拿过茶杯放在鼻尖闻了闻,随意之极,“听闻镇北将军谋划厉害,不想用在宫中同样是。真是不简单呐——”
龙云沁回想起那晚的画面,她确实没有真切看到,不过那样的奢靡场面谁会想到是……
闻人墨,果真是有心计。
但能让龙慕熙与之配合,更显他手段过人。
“他们有何目的?”她比较关心这个,龙慕熙有没有失贞和她没关系,她对他们的婚礼并没有任何感想。
见龙云沁谈及闻人墨神情不变,凌澈的心情更加好,果然是他早一步,闻人墨即便有那个心思又怎样!两个月后不是要和龙慕熙大婚了么,他一定会让婚礼顺顺利利完成,自此,闻人墨再也没有机会!
“本王不甚清楚,若是公主感兴趣,本王可以去查查。”
凌澈好脾气的说着,心思却转到另一件事上,他可是带了簪子过来,该以什么理由送给她呢?什么时机合适?该怎么说?
一连串的问题让他想的有些头疼,不知不觉就将手伸进衣袖,摸索摸索把簪子捏在掌心。
龙云沁却一门心思想其他事情,龙慕熙若真的没有失贞,那一晚很有可能两人都清醒了,并且演了一场戏。那么这场戏到底多少人参与,真正知道真相的人有多少?
她父皇呢?是不是也知道这其中的关系?
还是说这是闻人墨的手段,他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和二皇子有没有关系?
“那闻人墨他最近在做什么?”她越想越觉得这事情闻人墨在谋划什么,一时半会儿她又感觉不出头绪。
凌澈原本的忐忑被龙云沁一句话瞬间打飞,她关心闻人墨做什么?果然这次带消息来是个错误,早知道就自己暗暗处理得了。“本王不清楚,本王和那个毛头小子不熟。”
语气冲的有些脾气,男人声音低沉带有温怒,很不爽自己和她相处那么一会会时间,她满脑子想的是另一个男人,虽然是在想事情。
“那个,之前的事情,抱歉。”她之前认为他和闻人墨关系非比寻常,虽然带有一丝玩笑和探究,却的确做的有些过。
“嗯?”
“关于上一次,我说你和闻人墨,是我想多了。”一说完她便感觉自己脸颊发烫,越想越觉得自己该找个墙角蹲着去,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这样去想,再怎么逃避也不能……
凌澈沉默,低头似乎很受伤害。龙云沁被这状况弄得不知所措,不会真的让了他自尊心吧?这种事情被误会确实,难免……
“那个……”
“怎么补偿?”
两人异口同声,龙云沁面色一顿,反光抬起头的男子笑容洋溢,截然不同的反差映着整个屋子顿时色彩明艳。
“额……”她为何要补偿,何来补偿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