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惜儿听到周香儿的喊声,转眸看向饶君轩:“饶公子,让她进来吧!”
“惜娘子,咱们有重事相谈,闲杂人等还是不要进来了。”饶君轩自看到赵惜儿对刚才任三少的排场,竟是一无惊讶,二无发呆,便更是觉的赵惜儿和别人不一样。心中暗想若是今天能娶到她……他一定会好好待她。
“饶大少爷,让她进来吧。她今天来是要取她们周家的东西,俺拿了别人的东西,也不能不还不是?”赵惜儿淡笑着,却是坚持。
“你?”饶君轩有些奇怪,她明明和周家人水火不容,怎么现下又。
“水儿,让她进来。”任三少看到赵惜儿双眸中没有一丝的商量,便轻声开口向身后的白衣女子吩咐道。
被唤的水儿,恭敬向任三少弯腰行了一礼,退后向院子外走去。
“贵人和饶大少爷一起来,是想谈什么?”赵惜儿轻笑着开口问道。
“你手上有把匕首?”任三少已经派人调查,得到昨天上午赵惜儿曾拿出过那把匕首。昨天晚上他会突然夜虏她,也是一为探探是否能引出真的冥宫少宫主,二便是为了确认她是否是燕王之女,赵婉惜。而事实证明,他的夜虏虽失却了霜卫的一条臂膀,却是见识到了真正的冥宫少宫主倒也不可惜。
“贵人真会说笑,匕首那是凶器,俺一个妇人怎么会有?啊……你说的是那把凤凰匕首?”凌千绝说的果然没错,这任三少还真是为了匕首而来。
“嫂……”周香儿进来刚想唤赵惜儿,却是看到院子里坐着白衣男子,顿时傻站在一边。天啊……这男人好美。
赵惜儿斜瞥了一眼进了门便傻了的周香儿,没理她,等她自己回魂。
任三少原以为赵惜儿会否认,可是没想到她竟是开口便承认了,这让他有点出乎意料。
“嫂子……你在忙啊。”周香儿回了魂,又偷偷的瞄了一眼任三少,不好意思的抬脚向赵惜儿走了过来。
“周香儿,你来的倒快。怎么怕俺不还你们了?”赵惜儿一脸的不悦。
“啊……”周香儿初时傻了一下,不过还算没继续傻下去,反应了过来,接着赵惜儿的话回道:“嫂子,俺娘说了,那是俺家的家传宝。当年给了哥当信物给你,可是现在你都不是俺周家的人了,自然那信物也的拿回来。”
周香儿强忍着不抬头向白衣男人看去,那个男人身后站着三个女人,虽然都蒙着面纱,可是看那身形个个都是天仙般的人物。她自然是不敢想的,那她现下若是多看了人家,怕一边坐着的饶大少爷讨厌了她,那可怎么办?
赵惜儿看着周香儿这个模样,心下倒是对她高看了一眼,还行没傻到是个男人就往人家身上沾,还知道瞧瞧自个的条件。说不定……这条路她也能走出个样子来!
“给……拿回去吧,这么一把破银匕首,顶了天也就十两银子,当谁多稀罕呐?”赵惜儿自袖袋里掏出那把雕有凤凰嵌了宝石的银光匕首递向了周香儿。
“嗯……”饶君轩一个没忍住自嗓子眼里啊了一声。
任三少却是一双狐狸眼紧盯着赵惜儿和周香儿不放,想自二人脸上,眸中看出些什么。
周香儿接过匕首,捏在手上,不敢细看,赶紧放进袖袋。抬脸看向赵惜儿道:“嫂子,你忙吧,俺走了。”昨天晚上梦中那仙人说了,拿到匕首不能看,直接收起来,然后转身就走。
“周香儿,下次记住你不该唤俺嫂子了,现在俺和你们周家最后一点牵连也还给你了。俺昨天让几位周爷爷和村正也做了见证,俺认你三姥姥为外祖。所以按辈份你应该唤俺姑姑。”
“姑姑……你做梦去吧。”周香儿一直忍着气,可赵惜儿这一句姑姑,让她一下子没忍住。吵嚷了出口。
赵惜儿厌恶的挥了挥手:“东西拿了,赶紧走吧。”她和周家一向关系不好,这是谁都知道的,现在若是她和周家和和气气的,那不是逼着人家生疑了。
任三少脸上仍然未变,笑意吟吟的一旁看着,他倒想看看这到底谁真谁假?
一年前他有得到消息,说是凤凰令出现在饶家村的一个行脚老大夫家里。刚派了人通知饶家注意,可是那行脚大夫却是没命了。当时饶君轩在京城,本来想让他快些回来,娶到那赵家小女儿。可是京里一些事却是耽误了,等到事情解决,又传出那赵家小女儿嫁了人。为了不引起朝中那些人的疑心,他倒也不敢大手笔的做什么动作。
直到几个月前他想亲自过来调查此事。可他刚到溢州,便发现了有人勾结南昭,压他回京后,还出了些意外,为此他被罚禁足三月。所谓禁足三月,其实也还不过十多天罢了,他被解除禁足后,便赶来了这儿。
“哼……你以为谁想来你这地儿啊。”周香儿有些气结的狠蹬了赵惜儿一眼,这小贱人真是嚣张。可是昨晚那仙人说了,让她拿了匕首,就走。自会有人留她,可是万一……罢了,仙人既然那么说,她且试试。
周香儿偷瞄了一眼,脸色明显有些不好的饶君轩,只好抬步向院门外走去。
“姑娘留步。”任三少终还是开了口,那凤凰令太过重要,他宁可肯错杀一万,也不能漏了一个。
周香儿脸上涌出惊喜,本就不快的脚步立马停了,激动的一个转身向任三少看去,一张小脸满是兴奋之色:“公了叫俺?”
任三少轻轻的点了点头,“冰儿,给这位姑娘赐坐。”
被唤做冰儿的白衣女子恭敬点头,转身向院外走去。
赵惜儿倒是好奇的看着那名被唤做冰儿的白衣女子,她竟然是向院外走去。难道这任三少赐的坐,都是他自带的椅子。别人的他还瞧不上?
饶君轩自赵惜儿将凤凰令给周香儿,他的心便是被吊了起来。如果凤凰令不是赵惜儿的,那任三少一定不会让他娶她了。他现下心中甚至后悔,他不该在五年前选择跟随任三少。虽然任三少成就大业之时,许他尚书之位。可是若是他没有跟随任三少,那么现下他是否娶谁,那便还是他自己能做主的。可是……他该死的签订了那位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