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蘅芜。”慕非止几乎是咬牙说出这三个字的,他很少这样叫她,因为这样的全名会让人感觉有些生分。
“夫君大人,我很高兴,你这样待我。”被心爱的男人宠得如同女儿一般,沈蘅芜很满足的。
“夫君,你的脸怎么红了?”沈蘅芜抬头,亮晶晶的眼睛好奇的瞅着慕非止的脸,埋头低笑道。
“沈蘅芜!”慕非止抱着她大步朝内殿走了进去。
慕非止气冲冲的时候,沈蘅芜已经笑倒在他的怀中,难得,慕非止这么直接的人也有脸红的时候。
两人的日子一直这么蜜里调油的过着,可是偏偏总是会有人出来捣乱,这天早朝的时候,某位地位很老的大人又顶着风头走了出来,先是朝慕非止深深的一拜,然后很是严肃的说道:“王上,如今海城的旱灾已经平息,王后娘娘也已经正名,是不是该考虑一下王嗣的事情了?毕竟,王后娘娘嫁入宫中已经达半年之久,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慕非止一个奏折就扔到了那位老臣子的脚边,发出哐的一声响,将那老臣子给吓了一大跳。
“钱老,孤王记得,你那孙子到现在都没有子嗣,自己家的事情都没有管好你就来管孤王的事情,你哪里来的胆子?”慕非止嘭的一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带着压迫人的气场,一脸冷冰冰的瞧着钱大人。
原来这钱老家世代单传,可是传到孙子这一代,偏偏就生不出儿子来,他孙子的正妻生了几胎皆是女儿,几房小妾也是如此,外人都传他们这一代被诅咒了,生不出儿子来。慕非止将这件事拿出来立即就将钱大人给拿捏住了,逼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件事孤王不想再听到第二遍,当然,若是有人找死,孤王也不介意,毕竟,这几年吃闲粮的人有些多,清一清也好。”慕非止冷哼了一声,转身就带着福海出了大殿,刚走出大殿,慕非止就朝福海吩咐道:“今天的事情不要传到王后的耳朵里。”从始至终,他都将她保护的周密至极,他不想两个人之间被掺和进别的东西。
“是,老奴遵命。”福海对于这两位主子之间的关系再清楚明白不过。
回到太极殿,慕非止并没有看到沈蘅芜的影子,他冷着脸朝石榴看去,石榴赶忙低头,吓得半死的回道:“回王上,主子还在歇息。”
慕非止听着这回答不禁有些担心,沈蘅芜最近几天睡得有些多,没受伤之前,沈蘅芜爱睡倒也罢了,因为原因的确出在慕非止的身上,慕非止自从开荤以后,对于沈蘅芜几乎是夜夜都不放过,沈蘅芜常常半途中晕了过去。可是自从她最近受伤后,即使快憋出内伤来了,慕非止都没有动她,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沈蘅芜还能起的这么晚,慕非止不由得开始担心,是不是用了球球的血,沈蘅芜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不良反应,所以才这样,一想到有这个可能,他就匆匆的走上前,坐在床边,拍了拍沈蘅芜的脸,轻声的唤着:“阿芜,醒醒。”
沈蘅芜原本睡得正香,结果就被慕非止给拍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很是不满的朝慕非止道:“做什么?”
“身上有没有不对劲儿?”慕非止就怕她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夫君,我还想再睡会儿。”沈蘅芜摇了摇头,卷着被子就朝里面滚去。
看她那疲惫的样子,慕非止完全没有多想,摸了摸她的额头,见没有什么异样,也就没有再去吵她。
这种情况又持续了十几天,慕非止只当临近年关,宫里事情有些多,她有些疲乏,完全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几天后,沈蘅芜终于迎来了她在淮南度过的第一个除夕,按照淮南宫里的风俗,这每年的除夕节宫里都要举办宫宴,宴请这一年中为国家出了不少力的大臣和商人的,可今年,海城的旱灾刚刚过去,慕非止并不像铺张浪费,于是只保留了贵妇人们进宫拜见王后的礼道,至于宫宴,就取消了,等到来年再办。
沈蘅芜不知晓这个规矩,除夕这天一大早就带着石榴和花容去梧桐殿翻找药材,因为她存了好多药材在这里,这里就相当于她的一个私密空间一样,可是这东西还没找完,沈蘅芜就开始晕乎了,因为这梧桐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群贵夫人们,她们穿的很是亮丽,带着新年的气息。只不过,对于沈蘅芜的态度上,这些贵夫人们的确有待提高。
“礼数到了就可以了,本宫也有些乏了,你们自便就好。”坐在上位接受完朝拜,沈蘅芜也不想同这些人多费口舌。
可谁知,这些贵夫人们完全不懂沈蘅芜的身份在这宫中已经高到了一个无法企及的高度,她们甚至已经将各自丈夫们的告诫忘到了脑后,因为这么多女人凑到一起,沈蘅芜在她们眼里完全成了一个没有出身还霸占着她们女儿机会的人,所以也就发生了下面的对话。
“王后娘娘,母仪天下该有凤尊的风范,要雨露均沾,我淮南一国才能振兴。”
“君臣的关系需要裙带关系的帮助,王后这般识大体,一定明白老妇的话。”
“王后娘娘……”
沈蘅芜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一档子事,搞了半天,原来人家是来劝说她要“深明大义”的。
耳边听着那些人吵吵嚷嚷,石榴贴心的朝沈蘅芜道:“主子,咱们回吧。”这群人简直聒噪的要死。
“当然要回,不过回去之前,我还要送些东西给她们。”沈蘅芜远远的就瞧见了那个已经迈步子走进来的男人,她朝他妩媚的一笑,那笑容顿时照亮了整个宫殿。
“来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回去吗?”慕非止无奈的朝沈蘅芜问道,他见她离开他已经快一个时辰了,于是就忍不住跑过来看看,结果没想到这里这么热闹,瞧着她眉间微微的皱起,慕非止完全视那些聒噪的人为无物。
“好吵。”沈蘅芜嘟了嘟嘴,朝慕非止的怀里贴去。
“平时对付我的手段哪里去了,还是你懒得张嘴,等我回来赶人?”慕非止毫不避讳的在众人面前和她咬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