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大夫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先是用笔写了一张遗嘱,放在家中的秘密处,然后才抚着心口,一边平静的自己的心跳,一边想道:“幸好老婆子半个月前已经带着小孙子回了乡下,如今自己摊上这样的事情,还不知道后果如何,”他叹了口气,拿着方子开始去后院抓药。
就在秦玄戈大发脾气的时候,沈蘅芜和慕非止已经带着所有的东西走在了回淮南的路上,这一路上,他们的马车相当低调的走在路上,而且暗处还有无数的天机楼的人保护着,这一路可以说走得是相当的顺畅。
这天晚上,一家人在客栈中歇息,花容和石榴伺候完沈蘅芜以后就住在了旁边的房间,屋子中只剩下一家三口还有球球那只白团子。
沈蘅芜窝在慕非止的怀里,两人坐在软榻上,沈蘅芜的手中拿着一封信,她看完后吃吃的笑了起来。
慕非止环住她的腰,在她头顶吻了吻,然后问道:“怎么了?”
“木石已经带着沈梦柔走了,而秦玄戈,哈哈哈,秦玄戈竟然中了那毒,从此以后,怕是不能人道了。”沈蘅芜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原来,秦征远真的将那药用到了秦玄戈的身上。”
“哼。自取其辱。”慕非止冷哼了一声,不过还是满意的很,这男人活该。
“母后,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啊?”宸儿将球球放下,踩着小凳子,费劲儿的爬上软榻,一下子扑进沈蘅芜的怀里,很是好奇的问道。
“快到家了,宸儿高不高兴啊?”沈蘅芜捏了捏儿子肥肥的脸颊,笑着问道。
“高兴啊,宸儿想姑姑了,也想叔爷爷了。”宸儿奶声奶气的道。
“姐姐的孩子也快生了吧。”沈蘅芜朝慕非止问道。
慕非止抚了抚她的头发点头道:“嗯,怕是快了。”
“时间过得真是快啊。”沈蘅芜不由得感叹道。
“谁要生宝宝了呀?”宸儿瞪着一双大眼,骨碌碌的转着,抓着慕非止的衣袖,不甘心的问道。
沈蘅芜干脆要从慕非止的怀里起身,可是慕非止使劲儿的环着她的腰,根本不让她动弹。
沈蘅芜没有办法,只得将宸儿抱过来,摸着他嫩滑的笑脸,笑眯眯的问道:“你姑母很快就会给你生个小弟弟和小妹妹了,宸儿高不高兴啊?”
“母后,你什么时候给宸儿生个小弟弟和小妹妹啊?”宸儿这脑子转的很快,他眼巴巴的瞅着沈蘅芜的肚子,很是期盼的问道。
沈蘅芜很是无语的瞅了瞅慕非止,又看了看面前这小肉团,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有了弟弟,宸儿就不能独占父王和母后了,父王母后要去照顾另一个,宸儿真的愿意?”慕非止摸了摸宸儿的头,很是一板正经的道。
“夫君。”沈蘅芜朝慕非止阻止道。
慕非止哼哼了一声:“反正我是不会再让你生孩子的,那种痛苦我感受一次就可以了,我不想失去你,阿芜,你明不明白?”慕非止现在甚至都不敢回想她生产时候的场景,一想到那种场景,他就觉得自己又掉入了地狱之中,没有了她的照耀,他如何也爬不上来,只能一个人在地狱中沉沦。他不顾宸儿还在旁边看着,直接将沈蘅芜的头给掰了过来,很是强势的吻住了她的唇。
宸儿见父王母后又在玩儿亲亲,不由得瘪瘪嘴,爬啊爬,直接顺着小凳子爬到了下面,一把抱住球球,蹭了蹭他软绵绵的毛发。
良久,当慕非止终于放开沈蘅芜的时候,沈蘅芜没有气力的依偎在慕非止的怀里,伸手在他的中衣上画着圈圈,仰起头,那眼中因为刚才的热吻,还有没褪去的水光,那样盈盈的眼睛看着慕非止,慕非止觉得自己又要把持不住了。
“瞧,生不生可是把握在我的手里。”沈蘅芜在将慕非止的情欲给挑起来的时候,突然从他怀里逃了出来,很是骄傲的朝他道。
“我们不可能陪在宸儿身边一辈子,我希望这世上还有同他血脉相连的人,他以后必定要接替你的位子,高处不胜寒,我不想他一个人承担。”沈蘅芜坐在一边,看着静默的慕非止,很是正经严肃的道。
慕非止许久没有动弹,沈蘅芜觉得这场景很是诡异,于是朝慕非止的眼前挥了挥手,结果手还没有放下,那手就被慕非止捉住,然后顺着胳膊一扯,就将她重新抱到了怀里。
“你做什么?”当慕非止的手暧昧的爬上她的后背的时候,沈蘅芜大喊出声:“宸儿还在呢!”
“娘子不是想生个孩子吗?我现在就努力可好?”慕非止呵呵的笑了起来,眼中尽是戏谑之色。
沈蘅芜看着原本蹲在地上的儿子已经将目光看了过来,一把就将手拧向了慕非止的腰上。
“父王,宸儿要尿尿。”宸儿突然起身,张开小肥手朝慕非止道。
“儿子不能憋尿,你快下去。”沈蘅芜赶紧推着慕非止。
慕非止白了地上那个小子一眼,只得下去将他抱起来,宸儿趴在慕非止的肩上,忽的朝沈蘅芜比了个手势,沈蘅芜看着儿子这样解救自己,不由得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明天就要回去了,离开了三个多月,真是怀念太极殿里的感觉,想来,梧桐殿的那些药材也都该长大了吧。
第二天,老大夫还没有来得及起床,整个人就被秦玄戈的手下给带了过去,走之前,他急匆匆的将晒在后院的药材带上了。
“一天的时间已经到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可已经做到?”秦玄戈坐在椅子上,面上一副淡定,只不过,若是细看的话,定然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一夜未睡的烦躁感。
老大夫跪在地上,将自己走之前带来的布包带来了,然后朝秦玄戈道:“这是老夫根据家中祖传秘方,改良以后下的药,公子需长期服用,一月的时间足矣。”
“哦,你昨日不是还说这药比较诡异吗?”秦玄戈的眼中利光一闪,朝老大夫问道。
老大夫将身子跪得更低,生怕自己又惹祸上身,他战战兢兢的说道:“回公子,这是老夫根据祖传方子得来的,若是寻常的这种病症,只需三天就可以恢复,但是公子的,时间需要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