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秦皇的命令,所以秦玄戈只得在下朝以后就亲自将血灵芝给送来了,并且还说了一堆有孝心的话,明明心里疼的要死,偏偏还要做出一副高兴至极的样子,这就是秦玄戈心里的算盘。事实上,他原本想在那血灵芝上动点手脚,不过被人给阻止了,这样容易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好。
就在秦玄戈将血灵芝给进献上来以后,秦皇很是火急火燎的就将木石给招了去。
“木石,过来过来,看看,朕将这血灵芝拿到手了,你看看,再给我配一副药。我觉得自从服用了上次的药,我这头疼的毛病就好多了。”秦皇一边急切的说着,那种意味不明的目光同时也在打量着木石。
“皇上,容我回去思虑一番,毕竟,这血灵芝不是寻常珍品,要好好对待才是。”木石恭敬的低头道。
“那好,这血灵芝就先放到朕的这里,等你弄好方子以后,朕要亲自看着这救命的药丸是如何炼出来的。”秦皇说着,就很宝贝的将血灵芝给收了起来。
木石瞧着这情形,竟与沈蘅芜预料的一份不错,他点头应是,随后就走了出去。
木石虽然有秦皇的金牌在身,但是在宫中还是十分小心谨慎,他得了消息以后,就趁着外人看不见的时候,将消息传到了白雀的手中,让白雀去告诉慕非止和沈蘅芜。
沈蘅芜得了木石的信后,就顺手将信放在烛火之上给烧了,烧完以后,她并没有立即提到这件事,而是舒服的朝身后窝了窝,然后才和慕非止道:“夫君,咱们离家已经有半月之久了,也不知道师叔有没有将淮南给治乱了。”杜仲那个人,弄毒是一等一的好,可是轮到治国大事,也不知道情景怎样。
“这干活儿的,不用白不用。”慕非止抓起她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尖前端闻着,声音中尽是低沉喑哑。
“尽快将血灵芝拿到手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对了,不是说还有一枚在塞北吗?塞北的摄政王到底是怎么回事?”沈蘅芜又想起了当初两人大婚的时候,慕非止无意间提到的一句,说塞北的摄政王亲自将自己的王妃给杀了。
“不过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吧。”慕非止脸上倒并没有什么凝重的神色,他将沈蘅芜抱紧,吻了吻她的耳垂,这才道:“这么忧伤的故事,以后再讲给你听。”
“木石的信你刚刚也看了,你有什么感想?”沈蘅芜在他的怀里转过身,将头靠在他的胸前,闷闷的问道。
“秦皇继位这么些年,心中的防备心自然很重,而且,身为太子的秦玄戈又这么虎视眈眈的盯着皇位,所以他多疑也是自然的。这也说明,他对任何人都不信任。”慕非止分析道。
“我总觉得秦玄戈不会这么轻易的罢手,我有一计,说出来给你听听。”沈蘅芜说完这话就趴到慕非止的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临近黄昏,天昏昏沉沉的,一个灰色的身影从木石的屋子里走出来,他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旁边偶尔有宫人经过,那些小宫女都会停下来,喊一句:“道长好。”
那人也只是闷闷的应一声,然后依旧低着头想着事情,只不过他倒是记得自己是朝秦皇的宫殿去的。
“噗。”就在他刚走出回廊,要朝御书房走去的时候,暗地里突然冒出一支箭来,就着这黯然的天色,直直的射向了他。那箭霸道的很,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脏,就在这黄昏之中,他的身体如残叶一般向后倒了下去,映着那微弱的光芒,躲在暗处的人终于看清躺在地上的那人的面孔,俨然就是木石道长。他们松了一口气,立即转身回去复命。远处,御林军的声音已经渐渐的传了过来……
晚上,东宫密室。
一个身着黑色袍子的女人面对着秦玄戈,她脸上遮着一块面纱,浑身也都是黑纱裹着,见秦玄戈的目光看了过来,她终于出声,只不过那声音却是像老母鸡一般沙哑,让人听了不舒服的很。
“死了吗?”那女人问道。
“死了。”秦玄戈抿了口茶道。
“这样的蠢货也没必要留着,为了一个女人甘心去当被老男人玩弄的对象,如今又能为了这个女人去当慕非止那小子的走狗。”女人用沙哑的声音越说越气愤,到最后,竟然是带着火气大声嚷嚷了起来。
“黑娘,你的反应是不是大了一些?”秦玄戈原本很平静,看到黑娘这般的大反应,他倒是好奇了起来,难得,会有什么事情这样刺激她的情绪。
“说到底,还不都是你那个贱女人,留着她也始终是个祸害,反正,沈丞相手下的门生也被你搜罗的差不多了,干脆就将那女人杀了得了,这样的女人,就凭着一张臭皮相诱惑男人为她付出生命,真真是可恨至极。”说到最后,那名叫黑娘的女子竟然一掌将桌子给拍烂了。
秦玄戈突然悠悠来了一句:“黑娘莫非受过什么委屈?”看她这样子很像一个怨妇。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听到秦玄戈的话,黑娘一记冷眼看了过去,只不过,这对秦玄戈来说,一点杀伤力也没有,他只是哼哼的笑道:“这世间万物,唯有自己是最重要的,弱肉强食,被人利用也是活该。”
“够了,如今沈清被除去了,说说你的下一步计划。”黑娘就像一个主导者一样,在询问着秦玄戈,而这恰巧是秦玄戈最不喜欢的被对待方式。
“黑娘,我想,有一点我要说清楚。”秦玄戈突然阴着脸站了起来,他双手摁在桌子上,看着坐在对面的蒙面女人,很是阴沉的道:“我保护你的清龙会在淮北安营扎寨,你帮我出去登基的一切障碍,咱们之间是利益伙伴,我不是你能指使的人,明白吗?”活了这么长时间,秦玄戈最不爽的就是有人踩在他的头上,即使是他的亲生父亲也不行。
“哼。”黑娘低低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接下来你不会让清龙会的人去杀慕非止吗?”黑娘朝秦玄戈问道。
“清龙会?你之所以在淮南能那样兴风作浪,陷害左右相,不过是占了悄无声息的便宜。”秦玄戈说到这里一顿,然后又接着道:“若论起暗杀,你的清龙会和天机楼还有一段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