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秦殇愤怒地说道。一想起自己现在未着一丝一缕被他抱在怀里,她就全身发起烧来。
而即墨澈并不说话,今夜的他,简直像着了魔一般,竟然跑去参加那场该死的宫廷宴,却在发现她没有去后胡乱吞了几杯酒离去。等到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站在了文轩苑的大门外。就这样闯进了她的屋里,看到她沐浴的娇柔美艳的模样,他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脊背接触到光滑柔软的床褥,秦殇惊觉自己被他放倒在了床上,想到自己这么被他一再的羞辱。她扬起手,凭着感觉狠狠地掴下去。“啪!”清脆的响声告诉秦殇自己准确地命中目标。
她越来越不听话了!即墨澈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半边脸颊,俊脸上漫上了怒气。既然敢这么放肆,就要接受惩罚。不再犹豫,低下头附上她的红唇,将她未来得及发出的抗议声悉数吞咽了下去。
秦殇发了疯般的踢打着,只想将这个毁掉她的男人推开,不要再来碰她。有了那一次,她已经领教过了。以后他和她,再无交集。这几日吃了药和饭,秦殇的体力恢复了不少,一拳一拳地锤落下去使足了全力,听得到沉闷的撞击声。可是,即墨澈却不为所动,任她发泄着怒火,只是不肯放弃攫取她口中的甘甜,他要将那个男人的印记完全的抹除!她已经做了他的女人,竟然还让别的男人吻她!想起这一点,即墨澈更用力地吮吻着她娇嫩的唇瓣。
好一会儿,秦殇终于没了力气,双手垂落在身旁。这时即墨澈捉住她的手,压在床榻上,两人十指相扣。火热的吻仍在继续。
终于,即墨澈松开了秦殇,盯着她红肿的双唇,以及因为剧烈的喘息而起伏的胸口。“救——”呼救声还未出口,秦殇只觉喉咙处被轻点了一下,便再也发不出声音了。接着,身体上传来的重压让秦殇意识到即墨澈的真正意图。发不出声音,她只能拼劲全力去推他、踢他。可是她的抵抗却招致了身上的男人愈加疯狂的行动。他沙哑的声音携卷着酒气如雷霆般在她耳边炸响:“我要你,给我!”
狂风骤雨般的掠夺,彻底地将她击垮。那颗原本就千疮百孔的心此刻被他的侵犯碾成了粉末。秦殇咬紧了下唇,蜷缩起身子,泪水一次一次又一次打湿了眼上的绸带。
即墨澈看着床上缩成一团、一身凌乱的女人,不由后退了一步。他一向冷静的脸上竟然浮现了慌乱和悔疚交织的神情。他今夜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如此地放纵?为什么在她离开后一次次地来这里?他是要报复,还是……?往日的甜蜜场景从他脑海中闪过,她的笑、她的羞、她的泪……为了尽可能的利用她,他精心编织了一个美丽的陷阱,难道,不知不觉中,他也陷了进去?
不,不会的!她是仇人的女儿,是他的父皇毁掉了他的一切。即墨澈一手抚上额头,今夜喝了酒,大概是喝醉了吧。
在宫里喝酒到很晚的冷博一回到文轩苑就先去秦殇的房中。虽然很晚了,但是她可能还没睡吧。冷博摸摸那日被秦殇抚过的肩膀,再加上喝了不少的酒,止不住“嘿嘿”的傻笑了两声。
望见秦殇屋里的灯还亮着,冷博不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走到门口却被舞莹拦住了。“将军,公主已经歇息了。”舞莹拦住冷博,不让他进去。
原本听到这样的话冷博会知趣的走开。可是,看舞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似乎在瞒着什么事情一般,倒令他生疑,开口语气也严厉了起来:“舞莹,告诉我,公主怎么了?”
“没……没什么!”舞莹慌乱地摇摇头,她这个样子却让冷博愈加怀疑。“走开。”粗暴地推开她,冷博径直推开了门。
“卉瞳,你没事吧?”冷博急急地问道,却在冲进去的一霎那愣住了,接着满面通红的又冲了出来,拔腿就跑。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该死的舞莹,怎么不直说她在洗澡!虽然被浓厚的水汽遮掩住,可是她裸露的脊背还是落入了他的眼内,让从未近过女色的冷博心跳的厉害。
正在沐浴的秦殇听到冷博的那声呼唤,紧接着被打开的房门又“砰”的一声关上了,这才慢慢地重新滑入水中。
“公主。”舞莹小心地走进来,“要不要奴婢帮忙。”
秦殇摇了摇头,只是转过身来抓紧了舞莹的手,“答应我,不要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好吗?”
被即墨澈击昏的舞莹从地上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秦殇的屋里,却发现她伏在床榻上失声痛哭,未着衣衫的身上遍布青紫色的淤痕。床上丢着一条素白的绸带,透着斑斑泪痕。就算****,她也明白秦殇遭遇了什么。
舞莹望着秦殇祈求的眼神,点了点头。
“哈哈哈,”即墨君如放肆的笑声传进即墨澈的耳中,令他剑眉皱得更紧了。即墨君如不合时宜地冲进来,“哈哈哈,二哥,你知道吗,今晚那个晋国的冷博和我说了那么多话,愣是没认出我就是那天带人偷袭他们的人,还很严肃地和我讨论国计民生,你说,他是不是个大傻瓜!”
看到即墨君如双颊通红,即墨澈不耐烦地说道:“你今晚酒喝多了吧。”
“不多。”即墨君如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倚靠在门框上,“我没醉。二哥,醉的是你。”说着他指了指心口,“二哥,你这里醉了。”
即墨澈重重放下手里的茶杯,喝道:“不像话。滚出去!”
即墨君如突然收起了脸上的傻笑,激动地说道:“二哥,不像话的是你!这几天晚上你去干了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二哥,你好糊涂。你不可以对那个女人动心,她可是那个老贼的女儿。以后你要继承大位,他日一举灭掉晋国。纵然你不在乎她是亡国囚犯,可是,你毁掉她的国家,她还会原谅你么?你们俩是不可能的。倒不如让她知道真相对你死心,你何必再去招惹她!”
“滚!”即墨澈的眼睛都红了,捏在手里的茶杯成了碎片,扎进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