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身上又湿又冷,秦殇蜷缩起身子,双臂抱紧了自己。浑浑噩噩的,脸上却烫的厉害。
耳边传来不太清楚的声音,似乎在唤着她,可是她却没有半分力气睁开眼睛看一看周围的情况。
即墨魄俯下身子细细观看着秦殇,只见她因为昨夜的药力还是沉睡不醒,双颊火红,愈加衬得她娇艳动人。微微松敞开的衣襟处看得到纤细突出的锁骨。
即墨魄的手探入秦殇的衣内,摩挲着她的肌肤。昏沉中的秦殇本能地避开,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壁。望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形,即墨魄只觉嘴里发干,他从来不缺女人,可是秦殇却勾起了他体内的欲望,尤其是一想到她是即墨澈看中的人,就更抑制不住地想要触碰她。
即墨魄俯下身靠近秦殇,缓缓脱去她的衣服。肩背上突然的冰凉惊醒了秦殇,“谁!”她挣扎着起身,看清在自己面前的是即墨魄,不禁连连后退,“是你!你想干什么!”看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想起昨夜只听到一片惨叫,接着自己嘴里被人塞了什么东西便失去了知觉。
即墨魄将方才褪去的秦殇的衣服搁在鼻下嗅了嗅,一扬手丢在一边,步步逼近她,“卉瞳妹妹,你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想干什么?”
秦殇想要起身逃跑,忽然发现自己的双脚都被铁链子拴住了。“我可是晋国的公主。你不要乱来!”秦殇退缩到了墙边,极力想要避开即墨魄。
“公主?”即墨魄低声重复着,忽然伸出双手钳住了秦殇的肩膀,摇晃着,“你这公主是真是假我还不知道吗?啊?不过是老二用来排挤我的手段。他以为弄个你来代替父皇就会让他继位吗?”
“不管我是真是假,可是如今我代表着晋国,你这么做不怕引发两国的战争吗?”秦殇威胁着,希望可以对他起到震慑作用。
没想到即墨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真是可笑!你以为你就这么重要?不要以为老二对你好一点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你也不过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傻女人!”
“我和他的事用不着你管!”听到即墨魄的话,秦殇怒喝道。
“贱人!”响亮的一巴掌落在秦殇的脸上,顿时半边脸颊肿了起来,嘴角流出了血。他仍是抓着秦殇不放,“不过是看中了老二的一副皮囊。”眼光落到她光洁的手臂上,借着透进来的微光,看到了左臂上的红莲印记,“喔,做得还挺像的。那今儿个就让本太子尝一尝老二的女人是个什么滋味。”说着欺身将秦殇压倒在地。
“放开我!”秦殇疯狂的挣扎着,“你这个混蛋!”
“混蛋?”即墨魄淫笑道,“等会儿就让你求我!”
“太子!”门外的声音暂时打断了即墨魄,他只觉恼怒异常,“什么事!”
“回太子,皇上传您上殿议事。晋国来迎公主的队伍已经到了。因为卉瞳公主失踪的事情皇上勃然大怒。”
这么快就到了?即墨魄不由一震,回头看了一眼秦殇,悻悻起身。“给本太子看好了。出了差错提头来见我!”
秦殇从地上狼狈地爬起身,大口地喘着气,抬头望望周围,全都是厚厚的墙壁,只有一个狭小的窗口透出些光来,根本没有逃出去的可能。这一次是她侥幸躲过了,可万一即墨魄下了朝,想到这,秦殇打了个哆嗦。澈,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北璇国朝堂上。
各位大臣皆是大气也不敢出,只垂头立着。即墨魄一迈进去就觉察到不同寻常的氛围。只见北璇王端坐在朝堂上,脸色铁青。堂中立着一位白袍将军,脊背笔挺,毫不畏惧地与北璇王对视,说话不卑不亢:“冷博无意冒犯贵国,只是,公主无故失踪一事我等着实挂心。还望北璇国体谅我国王上和王后思女心切,尽快给我国一个答复。”
北璇王开口倒是及其平静:“冷将军客气了。朕保证公主无事。”
即墨魄想了一想,上前一步跪倒在大殿之上,“回禀父皇,儿臣有一事要禀告。”
北璇王冷冷看了他一眼,道:“说。”
“昨日儿臣去轩王府探望二弟,发现卉瞳公主就在二弟府上。今儿一早就听说公主失踪,只怕此事要传二弟来问一下才清楚。”
听到即墨魄的话,北璇王嘴角浮现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如此,来呀,去请轩王来!”
立刻有人去请了即墨澈。不一会儿,就有人通传“轩王殿下到,七皇子到!”
早就听闻北璇国轩王爷即墨澈的大名,他的武功谋略,他的政治手腕,他的俊美容颜,听到通传,冷博不由转过身去看,正好迎上即墨澈那一双寒气逼人的眼眸。虽是上朝,可是他并未着朝服,只是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锦料便服。可是却散发出让人无法忽视的霸王之气。跟在他身边的是一个眉目比他柔和许多的少年,倒是规规矩矩的。
即墨澈只消一眼,便认出那个一身战袍,左臂弯里抱着头盔的男子便是晋国有名的少年将军冷博。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即墨澈感受到了冷博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强者的气息。
即墨澈倒是没有任何动作,不过即墨君如倒是很听话的跪下来:“儿臣拜见父皇。”
“起来吧。”看到即墨君如,北璇王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旋即逝去。只对着即墨澈问道:“皇儿可知卉瞳公主昨日离开轩王府后去了哪里?”
即墨澈看了一眼即墨魄,淡淡答道:“儿臣不知。”
“你怎么会不知道?”即墨魄有目的的说道,“我看你和卉瞳公主走得很近啊。昨日不是你派人送她回文轩苑的?”
“喔?”即墨澈盛气凌人地瞪了即墨魄一眼,“太子对本王的事情知道的可真清楚啊。不过,”说着,即墨澈抽出腰间的黑玉笛,一手拿着,将笛子的一端抵在额上,做沉思状,“本王记得昨日太子离开时本王并未提要送公主回府,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即墨魄脸色变了变,正欲解释,即墨君如却开了口:“或许是太子哥哥喜欢卉瞳姐姐,将她接进府中也未可知。”
“胡说!”太子一手指着即墨君如,“你少来栽赃陷害我!”
冷博看即墨魄惊疑不定,便知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只是看轩王爷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样子他应该知道点什么。果然……
“不知太子对这个东西可有印象?”即墨澈说着,拿出一枚玉佩丢给即墨魄。而即墨魄看清那块玉佩的样子,脸色煞白,嘴唇如秋风里的落叶剧烈地抖动着。只捏紧了那玉佩想收起来。
“给朕呈上来!”北璇王看出端倪,吩咐道。一声令下早有人从即墨魄手中拿过那玉佩呈了上去。
北璇王看到那玉佩,寒声问道:“太子,告诉朕,朕赏你的玉佩怎么会在轩王手中?”声音里已含了怒气。
即墨魄吓得跪倒在地,“儿臣不知!”
“太子是真的不知还是……”即墨澈把玩着那支黑玉笛,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听得清清楚楚,“这个,可是本王从陈凌紧握的手中发现的。”
“陈凌?”冷博不由出声问道,“他怎么了?”
“冷将军有所不知,”即墨君如依旧是温柔如水的声音,“陈凌目前是卉瞳公主的贴身侍卫。昨夜轩王府的侍卫发现公主的轿子失踪,随从的人全部被杀,只有陈凌还留了一口气,被府中的神医救活。据他所讲,劫持公主的人有一个身上垂着这块玉佩。没想到,竟然是太子的。”
“父皇,儿臣冤枉啊!”此刻的即墨魄出了一身的冷汗,不住地磕头。昨夜只是派了几个心腹去办的事情,怎么会出现自己的玉佩?难道,那几个人中有叛徒?微一抬头看到即墨澈微扬的唇角,即墨魄暗叫不好,这次真被他算计了!
“啪!”那块玉佩被北璇王摔到地上,瞬间碎成了好几块,北璇王的鼻息扇动着,“来人,给朕去彻查太子府!由轩王监管,立即执行!”
大批奉了皇命的侍卫冲进太子府,一时间,整个太子府被翻得鸡飞狗跳的。“报告轩王爷,什么都没有找到!”
“报告轩王爷,没有找到卉瞳公主。”
被两个侍卫压制着带过来的即墨魄大叫道:“放了我!本太子是被冤枉的!”嚎叫的同时看到跟随而来的冷博正怀疑地看着即墨澈,心中暗暗得意,即墨澈,纵然你设计让父皇误会我,可是你是找不到她的,除了我,谁也别想从我的府中找到她!
“启禀轩王,小的知道卉瞳公主的下落。”听到这话,即墨魄的血都凉了,他看到自己的心腹跪在即墨澈的面前!不由怒喝:“你,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竟敢陷害本太子!”
那名心腹很是痛苦地看了一眼即墨魄,垂首道:“属下实在不忍卉瞳公主到受折磨。更何况,太子这么做,一旦两国交战,连累的是天下百姓。属下不忍看太子糊涂下去。特冒死来告。”
“快带我们去!”听说公主受折磨,冷博有些着急,忙命令道。
来到秦殇被囚的地下室,不待那名告密者掏出钥匙开门,即墨澈一掌打过去,“轰隆!”那厚重的钢铁门被震了个粉碎。
滚滚浓烟散去,即墨澈看到披头散发,衣不蔽体的秦殇,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扯了自己的衣服,快步走过去将她包裹住。
回到那个熟悉的怀抱,秦殇抱住即墨澈大哭起来,“你终于来了。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殇儿,你受惊了。”即墨澈喃喃说道,抱紧了她。
“太子殿下,这如何向我晋国解释!”看来的确是即墨魄劫走了公主,又看到公主那么凄惨,冷博不禁怒从心起。他们国家金枝玉叶的公主竟然受到这般虐待,如何忍得下这口气。这次一定要北璇王给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