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晨曦那清冷的嗓音回荡在大殿之中,殿上众人皆惊讶地看着那绝代风华之女子,如此见解,殿上众人乃至全天下也无人能说得出。
“不知将军认为本军师说的可对?”晨曦冷清的目光坦然地面对殿内众人的审视,即便是面对两国君王,也没有一点娇柔扭捏之态。
“军师高见,我等佩服!”刚才向晨曦提问的西蒙将军眼含敬意朝晨曦抱拳行了个礼,晨曦知道,他已经认可了自己。
“据闻神女军师才智过人,不知军师可为朕解答何为国之根本?何为治国之道?”星月国君北辰煦砜慵懒地斜倚在椅子上,邪魅的双眼微微眯起,看着晨曦,媚笑着道。
晨曦看向殿上的妖孽男子,妖孽的男子自己见过不少,可是,妖孽得这般彻底地,实在是世间少有。
“星月陛下客气了,在下以为百姓为国之根本,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奚以知其然也?民富则安乡重家,安乡重家则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则易治也。民贫则危乡轻家,危乡轻家则敢陵上犯禁,陵上犯禁则难治也。故治国常富,而乱国常贫。是以善为国者,必先富民,然后治之。
人心向背是决定一个政党,一个政权盛衰的根本因素,只有顺民意、谋民利、得民心,才能得到人民的拥护,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军师说的头头是道,只是俗话说的好,嘴上没毛,办事不劳,即便军师胸有丘壑,也只是一名年轻的女子,阅历不多,哪里懂得为官的复杂。”落日国的一名年约五十的男人斜眼看着晨曦,轻蔑地说道。
“喔!那么就请问这位大人,这么说你一定是在朝为官多年,那本军师想问问你,如何才算是一个好官?”晨曦唇角微扯,目光清冷地看着他。
“替君分忧。”
“呵呵!大人觉得一名好官仅仅是提君分忧就可?”晨曦的语气中含着浓浓的不屑。
“食君之禄,替君分忧!这是所有为官之人都必须做到的事。”落日国的那名男人看着晨曦,嘲讽地说道。
“本军师倒是觉得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番薯。”
“各位大人觉得呢?”晨曦目光朝殿内的众人扫了一遍,缓缓说道。
“本官觉得做为一名好官,应该与民同苦,与民同乐。与君分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下觉得当官就必须诚心为皇上办事。”
“想来军师定有高见,想必在场的众人定能获益匪浅。”北辰煦砜妖媚的双眼直视晨曦,脸上的笑容邪魅妖娆,呵呵!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这一趟果然没有白来,神女军师,朕对你越来越感兴趣呢!
晨曦清冷的双眼对上那妖媚的双眼,竟能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陛下抬举,既然陛下开口,我西蒙定不能让陛下失望。本军师觉得一名好官,应该是: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欤!以上就是本军师的愚见。”
虽说是愚见,晨曦的脸上却满是张扬的自信。千年精粹,就不信你们能有能耐反驳。
“好,军师不愧为我西蒙的神女军师,来人,赏军师玉如意一对,紫珊瑚一颗,黄金一千两。”西蒙无极笑看着晨曦,大声说道。
“属下谢皇上赏赐,万岁万岁万万岁!”晨曦淡淡地行了个礼,并不像平时众人得到奖赏那般高兴。
这是自己应得的,浪费了一大堆口水,提他解决那么多的麻烦,这点东西自己还嫌少呢!刚才那些人明着是来拜寿,其实还不是为了给西蒙国难堪,才对自己众多刁难。
“呵呵!恭喜军师,在下听闻西蒙出了个天下第一才女,不仅对出了千古绝对,还作出了一首堪称佳作的好诗,不知军师与第一才女相比,谁更胜一筹呢?”星月国的白胡子老头再次朝晨曦发难。
“啪啦!”西蒙焰一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桌子应声而碎。众人皆被吓了一大跳,可是看到西蒙焰那嗜血的双眼,满脸寒气的面容,硬是将自己即将出口的惊呼声吞回肚子。
西蒙焰走到晨曦旁边,冷冽的眼眸中含着嗜血的光芒。“你们一帮老不朽是不是嫌命长了,如此刁难我西蒙的神女军师,真当我西蒙国无人了,或者你们以为我西蒙焰好欺负,任你们随意对本王亲封的神女军师捏柔搓扁的。”晨曦清冷的目光中略过一丝感动,原来在自己的背后,还有一个人在护着自己。
晨曦朝西蒙焰嫣然一笑,轻声说道:“放心吧!相信众位长辈不会为难我这个小女子的。”话音虽小,却也让殿上的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脸皮薄的人满脸羞愧之色,至于有些厚脸皮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晨曦将目光移向白胡子老头,淡淡地问道:“既然这位大人要考本军师,那想必本军师也是可以像大人请教的,对吗?”
老头一愣,北辰煦砜已然回道:“这是自然。”
晨曦唇边染上一抹狡黠的笑,“那久请先生出题吧!”
老头稳了稳心神,看着晨曦,沉声说道:“老朽这里也有一副对子,上联是: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军师不必急在一时,毕竟这可是数十年来无人能对得出的对子。”
晨曦淡然一笑,“那还真凑巧了,本军师刚好能对得上这几十年无人能对的对子,本军师的下联是: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下联也是可以对得上: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老头一个踉跄,差点站立不稳,“军师果然聪明绝顶,智慧超群。老朽佩服。”她,她究竟是不是人啊?几十年无人能对得上的上联到她手中不出片刻便对了出来,而且居然还是两个下联,别说是他了,就算是躺棺材里面的那些大儒知道了,想必也会惊得从里面爬出来。
“老先生以后如果要夸人的话,还是少用聪明绝顶这个成语吧!毕竟有许多人可能会不喜欢,至少我就很反感,绝顶会让我想到头上的头发就像是掉得一根都不剩,我觉得这样才叫绝顶。”晨曦清冷的话语却令在场的众人差点笑破了肚子。
老头一怔,北辰煦砜眼中带笑地扫了他一眼,轻笑着道:“童爱卿,还不谢谢军师的教诲。”有趣,哈哈!真有趣,上官晨曦是吧!朕看上你了,呵呵!你可真是令朕期待啊!相信我们以后的相处肯定很精彩。
北辰煦砜那掠夺般的眼神从晨曦身上轻扫而过,很快,很快,快到没有人注意到,除了底下那淡雅如莲般的男子。男子的眼中隐隐有些担忧,随后却充满了坚定,曦儿,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言熙目光烁烁地看着大殿之中那绝代风华的女子。没想到这个承诺却改变了他的一生。“天下第一才女作出的一首菊花诗折服了不少才子,不知道军师能不能做到出口成诗呢?”落日国的人继续无耻地说道。
晨曦看着南宫岢,冷然说道:“想来落日国也想替本军师排难解惑了?”
南宫岢桃花眼微眯,邪魅地笑道:“军师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来。”
“那大家可就听好了,本军师作的也是一首菊花诗: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京城,满城尽带黄金甲。”晨曦清冷傲然地看着众人,不待众人反应,便朝星月过的人行了个礼,“本军师也有一上联,本军师也是苦想几个月也想不出下联来,还望星月国的众位大人替在下想想。上联就是:寂寞寒窗空守寡。”“而还有一个非常非常简单的问题,我想在场的人很多人都知道,现在,本军师就拿这个简单的问题考考落日国的贵客们。想必二皇子不会因为本军师的问题太过简单,而拒绝回答吧?再此本军师声明,之所以拿这么一个三岁的孩童都有可能知道的问题来考落日国的大儒,完全没有看轻他们的意思,只是本军师实在想不到有什么问题能难得倒他们,因此就也懒得去想了,就随便挑一个问题好了。二皇子,您没有意见吧?”晨曦一本正经地看着南宫岢,沉声问道。一丝狡黠从她的眼中一闪而过。
落日国的众人浑身一抖,这女子太狡猾了,说出这么一番话,这不是堵他们吗?如果他们答出了她的问题,那么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没什么好炫耀,因为她都说了,这个问题三岁的孩童都有可能答得出,可是若是他们答不出来,那不就会让人耻笑,说他们三岁的孩童都不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