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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拿出一颗糖递到她的面前。一脸孩子气的问:“你想不想吃糖?我给你糖吃,你和我做朋友好不好?”

见季可晴没反应,她把糖扔到一边,换了种语气说:“我才不要你臭糖,我才不要和你做朋友。”

“呜呜我只是想和你玩而已。”她变换着角色说着话,季可晴不回答她的时候,她就自己回答。在黑暗中独自演绎着不同的角色。

“京烨……京烨……”季可晴发出微弱的声音,打断了郝嘉的游戏,她一下子清醒过来,蹲下来,用手电筒照着她。

“你是不是找许京烨啊!我认识他的,我陪你去找他。”郝嘉温柔的答着。

“不行,京烨是我的,你不可以抢走他。”她忽然换了种态度,目光凶残。“你休想抢走他。”说着往季可晴身上踢了几脚。“京烨是我的,季可晴,你永远不可能抢走她。”

郝母看郝嘉最近总是走神的样子,走近,想叫她,却听见,她在自言自语,好似两个人在对话。

“嘉嘉,你怎么了?”她关心的问。

“啊,妈咪,什么事?”她回过神来,看清面前的人。

“我刚才好像听见你在自言自语。”

“我在背电影对白,当然会自言自语。”她解释着。

正说着,警察再一次来访,“郝嘉小姐,现在我们怀疑你跟一宗谋杀案和一宗失踪案有关,现在正式逮捕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你知道这里是谁家吗?”郝嘉不耐烦的问。

“我们知道,但现在是有足够的证据。”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什么谋杀案?”郝母第一次听到,吓得半死,现在警察都上门了,还说有足够的证据,究竟郝嘉做了什么。

“我不去,我没做。”她抗议到。

“郝小姐,不要让我们为难。”

“我说了不去,不关我的事,我就不去。”

警察上前抓她,她想夺门而出,被其中一个警察扑了上去。她被扑到在地,脑袋撞到了玄关的装饰桌上,上面的花瓶掉了下来,正好砸中她的头,她晕了过去。

“嘉嘉。”郝母面对这副景象,看见郝嘉头上的血,才回过神来。

郝嘉被送进了医院,病房外面有警察看守着。许京烨他们赶到了医院,郝母看见许京烨赶紧上前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郝伯母,警方在郝嘉的车上找到可晴的血迹。”林漫替许京烨的回答了。

“我现在只是想知道可晴在那里。”许京烨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追究谁的过错。

“天啦!怎么会……”郝母不相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可爱的女儿,怎么可能做出那么可怕的事情。

“病人已经醒了,你们可以进去看了。”医生出来跟他们说。

警察拦住了他们,“我们的同事会替她录口供,你们等一下。”

不一会儿,录口供的同事走了出来。“我们没有办法录口供,不知道她是装傻,还是怎么了?变得有些奇怪,我们会安排精神科的医生替她检查。”

郝母听到之后,差点疯了,什么状况,郝嘉杀人,郝嘉疯了?任何一样都是她不能接受的。

精神科的医生检查之后,报告很快出来了,证实郝嘉之前已经精神错乱,之后脑袋被撞伤之后,不仅精神错乱,而且,有可能丧失了大部分的记忆,加上她之前食药过多,严重影响到智力,有时候她觉得自己还在小时候,有时候又知道自己活在现在,迷迷糊糊,反反复复。

黄sir让许京烨进去,和她谈,许京烨进去之后,抓住郝嘉就问。“你把可晴怎么了?”

“可晴?是谁?”她很无辜的撅着嘴巴看他。“我认的你,你是许京烨,京烨,你陪我玩好不好,我们玩结婚的游戏好不好,许京烨要娶郝嘉了”她欢呼的喊起来。

许京烨知道,这是小时候自己和他玩过的游戏。他使自己冷静下来,缓和语气。“好,我们来玩结婚的游戏,但是我们结婚要嘉宾的,我们把可晴姐姐请过来好不好?”

“可晴姐姐是谁?”她问。

“就是那个短短头发,大大眼睛的姐姐。”他形容着可晴的样子。

“啊!啊!啊!”她尖叫起来,眼前浮现季可晴被车撞的样子。“好可怕,好可怕……”

“不用怕。”他上前搂住她,尽量让她觉得安全。

“嘘”她向他做了个嘘的动作。“我告诉你,你说的那个姐姐被车撞了,飞得可高可高了,她像鸟一样飞走了。”

他一听屏住了呼吸,心凉了半截,他快要窒息而死了,她被车撞了,还飞得很高。“那之后呢?姐姐被撞了之后呢?”他强忍着泪水问。

“你怎么哭了?乖,不要哭了。”她伸手去碰他的眼眶。

“你告诉我,你把那个姐姐藏到那里去了???”许京烨抓住她问。

“人家想不起来了嘛!”她快要哭的回答他。

“你快点说啊,你快点是说啊,你把可晴放在那里,你说啊!”他发疯似的抓住她摇晃,拼命的问,希望她能给个答案,他已经没有任何信心,认为季可晴还活着,按照郝嘉的形容,季可晴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痛,好痛,你是坏人,我不和你玩了,好痛啊!”看着许京烨的样子,她觉得好可怕。大声的叫起来,忽然挣脱他发疯似的往外面跑。

边跑边喊。“不要抓我,不要抓我,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许京烨整个人,没有一点力气,呆了下去,不顾郝嘉的挣扎,也不管冲进来的医生和护士,更不顾郝母的哭泣声,他的世界崩陷了,季可晴没了,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没了。

“京烨,怎么了?”林漫使劲的摇晃他。

“可晴没了。”他慢慢的说出这四个字。

林漫听见这句话,泪水一下子溢出了眼眶,捂住嘴巴,摇着脑袋。“不可能,不会的,告诉我,你骗我的对不对,可晴不会没了的。”

“可晴没了。”他重复着。

她蹲下身来,抱紧自己,那种无法宣泄的情绪,连哭泣也不能表达的悲伤。“怎么会没了?怎么会没了?”

张惟在门口听到他们的对话,心如刀割,一步一步的往外走,整个走廊,只有他落寂的脚步声,他的灵魂脱离了身体,行尸走肉那样的走着,和季可晴的点点滴滴,在他面前像电影胶片一样,一段段的播放。

所有的人,找遍了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不到季可晴的行踪,就算是尸体,也没有找到,郝嘉的后车厢里有着装过她的痕迹。

许京烨在期望找到她的同时,又害怕找到她,他害怕看到的只是沉睡中的她,没有消息,还抱有一丝希望。张惟发了疯的寻找,他不相信季可晴就这样消失了,他绝不相信她会就此死去。

彻底的绝望了,所有的人,等待的只是一场宣布的结果,找到季可晴的尸体,证实她的死亡。郝母心力交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的逼问郝嘉季可晴的下落,郝嘉回给他们的是永远天真无邪的笑容,这样的面孔下,曾是一颗那么扭曲丑陋的心。

“黑黑的,姐姐躺在那里和耗子玩。嘿嘿……”她忽然说出这句话。所有的人,继续的追问下去,她再也没有新的回应,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以及傻笑。

郝母重复着郝嘉的话,忽然想起什么。“我知道了,她把季可晴藏在那里了。”

“在哪里?”林漫,张惟,许京烨集体把目光投向了她。

“你们跟我来。”

他们跟在后面,恨不能一步就到目的地。

“你们陪我玩,不要走嘛!”郝嘉看他们都走了,无趣,气恼的坐在床上。

郝母打开后院的那个废房子的门,拉开灯,一下子就亮了,空气中扑来一股刺鼻的血臭味,他们捂住鼻子,扫视四周,都没有看见人的影子。林漫发现地上的血迹。

“你们看,血。”

“那说明可晴曾经在这里呆过。”许京烨猜测到。

“她把可晴移走了?”林漫的话让大家都蒙了,这间房子只有这么宽,他们每个角落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发现季可晴的存在。

“走吧!”郝母以为能帮得上什么,面对许京烨她已经很愧疚了,郝嘉做的错事,她要背负良心上的不好过。

他们转身离开的时候,张惟感觉到什么,回过头去,盯着柜子后面三秒,飞奔过去,推开柜子,遍体鳞伤的季可晴出现在他们面前。

“可晴,可晴,你醒醒,醒醒,我是张惟,不要怕,你已经安全了。”他把她抱出来,许京烨伸手去接,他小心翼翼的把她过度到许京烨的手中,就怕自己的不小心会摔碎她一样。

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臭味,伤口上凝固的血液,在黑暗中,伤口腐蚀的味道,许京烨一点也不觉得恶心,除了替她痛就是替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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