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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沙姆巴拉

苏乐下意识的一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但是那人没有要杀苏乐,在苏乐用手下意识的挡在胸前的时候,那人反手收刀,来夺苏乐手上的《悬棺漫记》,苏乐死死拽住不松手。

此时方迁飞起一腿,那人只能后退几步,倚在门边,虽然此时苏乐万分惊恐,但是凭借微弱的月光,苏乐还是看清楚了对方,“蓝衣女孩”,苏乐心想。

“放下武器”,方迁大喊,此时大家都醒了,女孩看事情不成,立马开溜,方迁追了上去,苏乐,小龙随后,到了露台上,只见方迁已经和对方打起来,方迁在警队的时候,可是陕西的散打冠军。

方迁一招招,用力刚猛,每一招打出去都带着拳风,可是蓝衣女孩也是了得,借力打力,总是可以化开方迁刚猛的力道。

此时小龙也看清楚的对方,大喊:“冰棍,那就是在宽窄巷子打我的娘们”。

“不忙,我抓了她给你当压寨夫人”,

“那敢情好啊”,小龙说,苏乐用肘捅了一下小龙,示意别胡说八道的。

打了上百回合,方迁奈何不了对方,此时大豪出来,手拿着枪,说:“朋友,停下,有话好好说”。

方迁,女孩同时收手,虽然大豪有枪,可是女孩似乎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

“大豪放下枪吧”,苏乐说。

“你跟着我们,有什么目的”,苏乐对着女孩说。

女孩没有回答,冷冷的看着五人,苏乐想起刚才她要抢《悬棺漫记》,于是拿出手札,问:“你是为了这本手札来的吗”?

“这手札根本不是你的”,女孩回答。

苏乐很惊讶,说:“是一位前辈不久前送我的”。

“呸,爷爷把这本手札当做宝贝,怎么会送人”。

“爷爷”,苏乐听了此话,震惊无比,问:“鱼前辈是你的爷爷”?

女孩没有回答,苏乐说:“那事情就好办了,我办完事情还会去古堰画乡看鱼前辈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可能了,爷爷死了”,女孩语带哽咽的说。

“什么”,苏乐不顾危险,上去一把抓住蓝衣女孩,“你说什么,鱼前辈死了”!

这一下倒把女孩吓住了,女孩问:“真的和你无关吗,火锅店老伯说,爷爷当晚见过你”。

苏乐下意识摇摇头,此时苏乐已经六神无主,“拿来吧”,“什么”,苏乐问,“手札”,

苏乐说:“这个暂时不能还你”,女孩表情变了,方迁看出女孩面露杀机,提起手枪准备射击,女孩也看见了,翻身跳下了露台,消失在了夜幕中。

“方迁你干嘛,我还没问.”,苏乐内心很痛苦,在内心深处,他已经把老鱼当成亲人。

“再问你就死翘翘了”,方迁回答,小龙看出了苏乐的伤心,于是做手势招呼其他三人回大殿去,自己留下陪苏乐。

看苏乐在流泪,小龙过去拍了拍苏乐,说:“有事就叫我,不要担心我睡着了”。然后小龙也回去大殿,留苏乐一个人在哪。

离开新都桥,经过两天的颠簸,五人终于来到了拉萨,一到拉萨,五人找了一间甜茶馆,要了一壶奶茶,五人商量接下去该怎么办。

“方迁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以前也是个人民警察,黑白两道就没个朋友吗”,小龙说。

“你港片看多了吧,你以为无间道啊”,

“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找人打听吧”,大豪说。

“怎么打听啊,总不能在大街上问吧”,方迁说。

大豪一笑说:“看见这么多店铺没有”,“做生意的人朋友多,消息广,下午我们五个什么也别干,逛街去,装成买东西,慢慢套话,我想总能套出什么蛛丝马迹吧”。

小龙一听,说:“佩服,还是大豪最贼,怪不得人家说“无那个什么的不商”,”。

李盖茨说:“我不去,我干这个准穿帮,我回旅社去”。

就这样,大豪,小龙一组,方迁,苏乐一组,在拉萨的大街上就逛了起来。

大豪,小龙逛着逛着,来到了大昭寺,小龙学当地人,买了个转经筒,也跟着藏族大妈转经。

“哎,我说,馒头,你信佛吗”,

“信啊,你不觉得我像弥勒佛吗”,说完小龙把满脸的横肉用力一挤,大豪被逗乐了,说:“藏传佛教的弥勒佛是瘦子”。

走着走着,来到一家卖天珠,琥珀,蜜蜡,绿松石等珍贵宝石的商铺,小龙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看到了一款鹌鹑蛋那么大的绿松石,黑色的纹路,沁人心扉的淡绿色,小龙拿起来就不想放下,一看价格,咋舌不已,8000人民币,不还价。

小龙一看大豪,凑过去说:“大豪,我喜欢这个”,大豪一看,摇摇头说,“这个淘宝也有,我回去买一个给你”。

小龙一听不干了,说:“不买东西怎么套话”,大豪接过绿松石看了看,估摸着怎么也得一两千,有点舍不得,说:“来之前不刚给你发过工资吗”。

“是啊,来之前你也没让我去套话啊,你又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吃草”,大豪懒得争,想着花个两千块去买个清净。

于是说:“行行行”,两人找到老板,老板是藏族人,穿着民族服饰,显得很华贵,老板开口:“年轻人好眼光,这块绿松石很难得”,接着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来,从佛教七宝,以及文成公主入藏开始介绍,足足说了半个小时,把小龙,大豪听的是云里雾里。

最后大豪不耐烦了,说:“老板开个价吧”。老板笑眯眯的说:“本店明码标价,1万8”。

“不对啊,我刚才看见明明是8000”,小龙过去拿来价签,老板怕店里的价签被风吹跑,随手用一块蜜蜡压住,所以粗心大意的小龙没有看到那个1。

小龙知道就算8000,大豪都不一定会买给自己,何况是1万8,可是小龙不死心,还是楚楚可怜的看着大豪,大豪的眼神像在说:“如果把你卖了,我可以考虑买给你”。

老板眼尖,知道生意要黄,于是说:“年轻人,我卖的绿松石是比别家贵点,但是他们是湖北产的,我的是我的家乡“沙姆”产的”。

“什么,你家乡是哪里”,大豪,小龙异口同声的问。

老板被惊呆了,说:“沙姆”。

大豪两眼放光,拿起桌上的绿松石,外加一块蜜蜡,问:“这蜜蜡多少钱”。

老板说:“哦,这个要从佛教七宝和文成公主入藏说起”,这老板平时背了这么一段忽悠客人的话,所以每次开价都要说一次,把客人搞的云里雾里,然后漫天要价。

大豪立马阻止了老板,说:“你就说这两块一起买,多少人民币吧”。

不让老板讲故事,老板好像突然不会开价了,过了半天才说:“2万8”。

大豪掏出信用卡,说:“给你3万,不过你得带我去你的家乡——沙姆”。

老板老大不愿意,说:“这样不行啊,藏族同胞和汉族同胞是一家人,你不能断我财路啊”。

大豪生在商人世家,对这一套早就了然于心,于是拍了拍小龙,说:“走,隔壁看看去”。

刚出门,小龙悄悄问:“真走吗”,大豪使了个眼色说:“他会追上来的”。

话音刚落,只见老板追了上来,喊:“藏族同胞和汉族同胞是一家,有话可以好好说嘛”。

追到跟前,老板为了表示自己一颗拳拳之心,掀开大衣,让大豪,小龙看,只见老板大衣里面秀了一个毛主席头像,“我说过藏族同胞,汉族同胞是一家的,这下你们相信了吧”。

“那条件你答应吗”,大豪问。对方没有马上回答,只是说:“回店里好说话”。

那边苏乐,方迁两人逛着逛着,来到一家卖藏族服装的店铺,店主是一个中年藏族妇女,苏乐上去问了问,可是问了两句,苏乐就无话可说了,尴尬的走开,方迁看样子,马上接上问:“大妈你哪里人啊”,

“本地,拉萨的”,

“哦,那藏族咯”,

大妈没有回答,而是笑了笑,方迁继续问:“大妈你家里几口人啊”,苏乐一听,感觉不对劲,方迁这是审犯人啊,只见大妈脸上已经有几分不高兴了,但还是说:“我和老伴,两个女儿,一个在北京工作,一个在CD工作”。

“CD啊”,方迁听完摇摇头,大妈是彻底不高兴了,说:“CD怎么了”,

“大妈您不知道啊,这个古话说,少不入川,年轻人去CD不好”,苏乐看如果再说下去,估计大妈要喊人了,连忙找了个借口,把方迁拉了出去。

两人一个不会油嘴滑舌,一个又职业病太重,逛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怏怏的回到了旅社。

一进门,在大堂看见小龙喜滋滋的在那里喝茶,苏乐过去问:“找到宝啦”,

小龙拿出绿松石,说:“看,大豪给我买的”,苏乐一看,知道价值不菲,说:“都说西藏让人单纯,果然,大豪一来脑袋都被踢了”。

小龙于是把来龙去脉告诉苏乐,方迁,两人听了又是兴奋,同时也惭愧,想想自己,一下午都问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于是五人重新找到了目标——下个目的地,沙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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