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帝,是一位充满争议的人,每一位认识他的人对他有着不一样的认识。
然而,没有人能够掩盖他夺目的光华,根据各种史实资料分析,个人认为,正是因为他复杂的经历导致的他独特的、充满魅力的性格。
——后世史学家司马固所著《宋史》
“喂,不要如此迷恋本公子,公子我会不好意思的。”
一阵带着轻佻的语气传来,苏琪方才醒悟过来,自己过于入迷了,不由得恼怒
“谁会迷恋你这类自恋狂。”
启丘嘿嘿笑了阵子,看到苏琪脸渐渐变红的样子,当即不再打趣。
“黑瓷碗拿来,尝尝‘清江鱼汤’真正的滋味如何。”
“啊。”下意识的递上黑瓷碗,苏琪方才醒悟过来,自己怎么会如此听从他的话语呢,对,这只是为了真正的清江鱼汤。
找到如此借口,苏琪方才心安下来,等会一定要仔细打听下这家伙的来历,原本以为只是芷月妹妹的一位护卫,恰巧认识爷爷而已,如此看来不是那么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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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琪儿,今日这‘清江鱼汤’怎么味道有点不一样呢?”远远的苏云便叫嚷道,“不对,怎么有点那家伙的手法。”
“喂,苏老头,你什么意思。”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苏云感觉最近自己看到那家伙就忍不住火大,“你不是走了吗,都跟你说了,离我家琪儿远点!”
“苏老头,怎么说我也算你半个师父,你这年纪一大把了,可不能过河拆桥。”
“啊!”却是跟随在后的苏琪听到此话,不由得惊呼,要是以前她只会认为这家伙在信口开河,然而刚刚厨房那熟练专注的一幕,令的她有点怀疑这事的真假。
“咳咳,琪儿,别听他胡说,我们两个只是忘年交而已。”苏云看着苏琪有点怀疑的表情,想到或许这家伙刚刚做了什么令的孙女心中印象动摇的事情,连忙掩饰。
同时,压低声音,恶狠狠的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对着洋洋自得的启丘道;“算你狠,要是让我知道她吃亏,别怪我跟你拼命。”
“放心,顶多你比我辈分高两辈而已,我不在乎的。”启丘同样压低声音,轻笑。
“你……”听到此话,原本恶狠狠地苏云顿时憋得脸一阵通红,双拳握紧,恨不得一下将这轻笑的脸庞捶到肚子里。
“你们这是干嘛?说什么呢?”苏琪更是疑惑,这两个家伙真搞不明白凑在一起,就一会笑一会怒的。
“没事,没事,我们在说往年的关于这‘清江鱼汤’的故事呢。”启丘打个哈哈,揽住苏云的肩膀道,“当年这竹叶青酒及清江鱼汤可都是我跟他说的,可是你爷爷就是不认同我的专利。”
尽管十分纳闷专利是什么东西,苏琪还是识趣的未曾询问,天知道这位弄不明白的家伙会怎么奚弄人。
在争论中总算正式吃饭,两人很快又和好如初,仿佛刚刚那幕未曾发生,这让苏琪实在搞不明白,甚至私下怀疑这家伙难道是爷爷流落在外的宝贝孙子。
当然,这话也就私下想想,天知道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不过,自从这小子来了后,爷爷苏云明显变化巨大了,主要是有了正常人的喜怒哀乐,不再像以前只知道一天天窝在后院酿酒醉酒。
“启小子,你这不去当厨师真是屈才啊,要不我们酒楼还缺少厨师一名,你来当当?”苏云细细喝了一口孙女苏琪承上的鱼汤,脸上流露出一阵缅怀之色。
“苏老头,我这怎么听都像是在贬低我呢,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堂堂的一军统领,你让我到你手下当厨子?”启丘漫不经心道,“让堂堂统领伺候你,你能吃得安心么。”
苏云未曾动怒,只是继续小口的喝着碗里的鱼汤,意味深长的叹道:“哎,你小子还是年轻啊,或许过不久你就会明白,当一个厨子远比所谓的统领快乐多了。”
“呵,是啊,但是总有一些事是无法忘怀的,不得不去做。”许是牵动了遥远的思绪,启丘脸上流露出一丝苦意,然而很快便一闪而逝。
“你还没放下呢?你那可是太过渺茫了。”苏云放下手中的汤勺,抬头望着依然轻笑浑不在乎的启丘道。
两道目光相撞,都流露着一种沧桑的味道,这种目光发生在苏云一名老者身上十分正常,然而出现在一位十六七的少年身上,却让人实在难以相信。
如果有人注意到这始终轻笑的,对外事仿佛浑不在意的少年突然间流露出如此目光,一定会猜测这位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遭遇方才拥有如此清澈中带着沧桑的目光。
“你一把年纪都放不下,更何况我呢。”启丘轻声回答,眼中更是透露出一股坚定之色,是的,哪怕一丝机会他也要坚持下去
一时无话,两人仿佛都回到过去的记忆中。
一直静静端坐着小口小口优雅的吃着饭的苏琪,听到两人难得的不在争吵的正常话语,不由得一阵惊讶。
好在尽管吃惊,她也只是静静的倾听着,此时感觉到气氛有点凝重,只好打岔。
“吃饭别谈论败胃口的话题了,饭菜都要凉了。”
“咳咳,是,吃饭,苏老头,走一个,好酒好菜可不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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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有件事我想问下。”酒店关门后,苏琪端着一杯茶水来到苏云房间,轻声问道。
“是关于那小子的事吧?”苏云看着乖巧的孙女有点忐忑的样子,轻叹道。
“嗯,你,你怎么会知道。”苏琪不由得惊奇,这还没说呢,心思就被猜到了,心不由得莫名的揪紧。
“呵,吃饭的时候,你可是一直偷偷看人家,以前你可是无视他的。”
“我,我只是好奇你们两个是如何熟悉的。”
“真的么,仅仅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你要知道这家伙可不是个安分的人,吃喝嫖赌无恶不作,脸后手黑舌若吐花……”
“不说算了,我睡觉去了。”
“呃,好吧,我说。不过听完后,你收拾下,跟着那小家伙闯闯吧。”
“爷爷,我……”
苏云只是摆摆手,眼中露出缅怀之色,又带着一丝震惊。
按照他所说,那是五年前,听说过此地曾经出现过一种酒的他特意赶来此地,在百般探索无果,准备放弃时,却在清江旁一处破庙闻到一股特别的酒香。
随即便遇到了当时仿佛乞丐的启丘,领着另外两个差不多大的小家伙。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喝过酒后的自己跟他们在一起呆了一段时间。(讲到这里,苏云脸色一阵尴尬,明显是拜师偷学技艺,却不想承认,当时可是瞎折腾了好久,一个老头跟三个小孩泡在一起,让人看到那眼光可是足以杀死人。)
至于,他们的来历,他们都不愿多说,只知道是启丘领着令两个孤儿,一起吃百家饭,滚打摸爬起来的。
五年未见,原本以为这小家伙离开了呢,没想到在这妖军侵城之际能够再次遇到他。
故事伴着苏云发出的感慨结束,这小家伙命真硬,而且几年不见越发的看不透了,竟然跟云府军那看不透身份来历的女子扯上关系,而且轻易就能获取统领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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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云府军统领处营帐。
不得不说,启丘这几日没有浪费,总算凑了三个自己人。
至于,苏琪,被她爷爷一通云里雾里的说教后,莫名其妙的跟着过来,她都不知道要她一个女孩子来云府军做什么。
此时,除了胖子庞森、瘦子寿侯、苏琪外,多了两位生面孔。
其中,一人面容黝黑、结实,一米八的身高,身着一身脏兮兮的粗布衣袍,就像挖煤的刚从矿里出来的煤矿工人;另一位,一身白袍,面容白皙,要不是身上散发出的一股冷厉的气息,就像是一个书卷气息浓厚的书生。
“好了,大家随意坐。”启丘向着营帐内几人笑道。
此时,没有人,包括此时的当事人都不知道以后威震四方的启帝坐下五将就这样聚合了。
“大家简单介绍自己相互熟悉下。”看到众人,包括庞森、寿侯都落座后,启丘做起甩手掌柜。
“黑丘,你先来。”
“俺叫吕河,最烦那种文绉绉的样子,在我看来,拐过来摸过去的说明一件简单的事,纯粹吃饱了撑的没事做,所以,俺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跟俺直接明说。”吕河流畅的正说着,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拍脑门道,“对了,俺刚刚忘记说了,俺今年十六,家住清河畔,坐拥河畔荒山一座,茅屋两间,尚未婚配,还有,还有……”
说着,望向身畔的书生模样男子,“蜂子,还有什么的,我刚刚还记得很清楚的。”
某人顿时白皙的脸色立刻黑下来,四处望望做出一副不认识此人的模样。
偏偏某人十分憨厚,也跟着四下望了望,疑惑的问道:“蜂子,你乱看什么,刚刚跟俺说的是啥的,俺忘了。”
“咳咳,还有,众位若有适龄待嫁姑娘喜欢憨厚老实的,可以介绍给俺,俺会十分感激他的。”坐着的启丘强憋着笑意,打趣,“是不是这样,黑丘?”
“嗯,对对,就是这意思,还是启丘哥聪明,不愧俺们老大!”
在其余几位面面相觑时,一道咬牙切齿的生冷语气传来。
“文峰,这两位的真正兄长,刚才我的两位弟弟让各位见笑了,我会好好管教的。”
“来人,把这位拉出去负责看守营地大门。”
“哼,我看你是骨头需要松动了吧。”文峰搓搓手,捏的手指咔咔作响,“别以为我不知道,整个营地就咱们几个活人而已。”
“黑丘,一坛竹叶青,揍他。”
“砰砰!”
……
一场原本十分正式的云府军新任副统领及实力将领见面会就在其他几人目瞪口呆的看完一场证明谁是老大的斗欧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