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脸,扯了一个万无一失的笑,抬脚迈上台阶。
“见到了?”
“见到了。”
“如何?”
阿月深吸一口气,心里迅速过滤今天的收获,在最短的时间内简要抓出重点,“经过阿祈食疗的调养,奇妙的贫血状况好了很多;另外她们的身体都非常好,完全具备受孕条件。”
“嗯。”教授好像早就料到结果一般,并没有多问;停下手里的笔,往后微微一靠,“见到他了吗?”
没料到他会问起他,阿月措手不及,刚刚稳住的心神又是一愣。
“……见到了。”
“死心了吗?”
阿月偏过头看窗外,正午的阳光在浓密的树冠上折射出闪闪的光,刺的她眼睛好疼。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没有。”轻,却笃定。
半晌,没再听到他说话,阿月把视线收回来,才看到他已经又低头在写写画画;阿月收起情绪,干脆利落的行了个军礼,转身往外走。
“阿月,放过你自己。”
刚到门口,背后又传来恩师的声音。
阿月刚扶上门把的手腾的收紧,手背上青筋暴露,背挺的笔直,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我做不到。”她倔强的说。
是真的做不到。
“嗯,”教授声音一往如常的平静,“那就多去几次。”——多去几次,看看他如何对她,再看看他如何对你。
她强忍一天的泪水终于喷薄而出,一颗一颗的砸在手背上,又在左胸处灼出一个又一个的洞。
哪里还需要多去几次,一次就够。那样的场面,真的一次就足够。
拼了命死死咬着唇不肯哭出声。可心里,真的好疼……
一个是他疼爱的孩子,一个是他倾囊相授的爱徒;可他们,并不是彼此最合适的人。
教授终是怜爱的叹息一声,他并不是不能理解这种飞蛾扑火的执着,谁又没有年轻过呢。
劝她放手,是因为他——也曾这样执迷不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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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和千星的第一次约会成功泡汤;星星美丽不美丽没看到,反正他是被气的眼冒金星。
从军校回来后,任他怎么哄,她就是不理人,从头到尾一张脸面无表情,不说话也不发脾气。
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全程视他为空气。
然后她该吃饭吃饭,该喝水喝水,一样也没落下。倒是千星被她的气的一口气堵在胸口,闷闷的疼;叹了口气,还是小心翼翼的赔着笑脸轻声的哄。
……
千星吃瘪的表情落在精英们眼里,对奇妙的佩服又上升到一个新高度。
啧啧,无往不利的星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要不说,一物降一物呢。
夏语连连感慨,他以前一直以为奇妙就是个天真的小女孩而已。真是没想到,居然看走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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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奇妙终于有了反应,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看他。千星一看她那意有所指的眼神,隐忍一晚上的怒气“蹭”的被她引爆。
他一向是被惯着长大的,本就从未这样向人低过头,这会跟个孙子一样好声好气的哄,偏偏人家连正眼都不瞧,还拿那种揶揄他的眼神来看他。
有劲么?
又不是他把阿月叫来的!
憋了一晚上的火,千星少爷脾气上来,直接摔门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