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莲清自然知道事情严重,抓过她的手道:“那怎么办?”
“小豆子!”拍了拍她的手,凌小珏果断道。
“在!”
“你立刻去尊煜宫把皇上请来!”她清楚这次事关重大,若无尉迟擎苍在场,自己恐怕过不了关!
“是!”感觉到事态紧急,小豆子应声后,立刻往外跑去,生怕慢了会出什么乱子。
待他离开后,凌小珏转身看向莲清道:“现在柳妃怎么样?”
“听说毒已解,性命无忧!”莲清小声回禀,转而又疑惑道:“可我不懂,这衣服里面怎么会有蝎子?”
“自然是有人想嫁祸凌玉宫,置我于死地!”想到这里,凌小珏的脸色十分沉重,心中暗自思考着两人中到底是谁要害她?
“是谁?柳妃吗?”
“她和淳雅都有可能,或者两人合谋也不一定!”对于后宫之争,凌小珏是清楚的,为了铲除异己,这些不过是小把戏。
“那太后……”
“太后只怕已经认定是我做的了!”想起老太太对自己的敌意,凌小珏淡淡回答,看了眼周围道:“玉清呢?”
“她去领月钱了,应该快回来了。”
果然,才一提到她,便见玉清慌张地来到凌小珏面前,大口喘着气道:“出什么事了,太后……太后来了!”
“砍头的大事!”凌小珏说得轻松,冷然地起身往外走去:“我们出迎!”
谁知,凌小珏刚踏足客厅,耳边已响起了陈安的通传:“太后驾到——”
“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凌小珏看清了来势汹汹的老太太,恭敬地跪拜行礼,身旁的玉清和莲清也跟着下跪。
“吉祥?凌妃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哀家还能吉祥?!”太后怒甩衣袖,厉声呵斥,显然没有免礼让她起身的打算。
“臣妾愚钝,不知太后所指何事?”既然事情不是她的做的,那么她自然要黠装不知,等问明了事实再做答辩!
“不知?!”太后正襟端坐,愤怒地打落了凝清手中的物件:“这是你送给淳嫔的衣服?!”
只听“咣当”一声,铜盘落地,那叠衣服直接掉落在凌小珏面前。
“正是!”
“哼,难得你承认!”见她未做抵赖,太后冷哼一声,不缓不慢道:“那哀家问你,你为何无缘无故送衣服给淳嫔?”
“示好!”凌小珏简单地回答,对视着太后的眸子没有半点惧意。
“呵,哀家看是示恶啊!”
凌小珏清楚她对自己有很大的偏见,也不辩驳,只是淡淡道:“太后此言,臣妾不懂!”
“不懂?看到这些蝎子,你该懂了吧!”说着,太后示意陈安将手帕中包着的东西丢到凌小珏面前。
看着眼前的死蝎子,发现这几只不过是毒性一般的东全蝎,并不能致人命。看来不管造救此事的是谁,她们的目标只是自己!
“臣妾不懂,请太后明示!”
“大胆!”面对她强硬的态度,太后怒不可遏,甩手拍案道:“毒蝎乃是从你送给淳嫔的衣物中找出,若非你有心加害淳嫔,又岂会在你送出的物件中,找出这样的毒物?!”
“太后此言差矣!”相比她的愤怒,凌小珏不卑不亢,言辞清晰道:“臣妾就算再没脑,也不会在自己的东西上做这样的手脚,这岂不是摆明了陷自己于危难嘛!”
“听你的意思,这是有人栽赃了?”闻言,太后反倒没有了刚才的怒意,淡淡一笑,似乎料到她会这么说。
“正是!”
“那是谁?”太后含笑看向一旁的淳雅,眼含高深道:“淳嫔,还是柳妃?”
见状,淳雅立刻下跪辩驳:“太后明鉴!淳雅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料到柳妃娘娘会在那时出现!既然如此,又何来加害之说?!”
听了她的辩解,凌小珏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清冷的声音充满了摄人威仪:“倘若你意在本宫,而非柳妃娘娘呢?”
“呵,不知凌妃娘娘此话何解?”
凌小珏冷淡地瞟了她一眼,谨慎地做出了推断:“不管当时出现在御花园的是谁,恐怕都会被毒蝎所蜇吧?!”
“那淳雅也可说是您因为嫉妒淳雅受圣宠,而设布的局!”闻言,淳雅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有条不紊地做着反击,“更何况昊煜国内,谁都知道凌帅曾以一只剧毒的金蝎刺死了敌军首领!作为他的独女,您自然是精通此道的!”
对于她的恶意诋毁,凌小珏冷笑道:“倘若如淳嫔所言,本宫精于此道,那么只怕这被拍死的不该是东全蝎,而是杀人金蝎了!”
“够了!”只听见砰的一声,太后拍案而起,冷冷地对着一旁的湘儿道:“当时你也在场,你觉得她二人谁说得更有道理?!”
“回禀太后,奴婢是在不知!但若论交情,主子和淳嫔娘娘素无过节,倒是几次三番的得罪过凌妃娘娘!”湘儿如实禀报,言语中似乎更多的针对凌小珏道:“上次主子因为责罚了凌妃娘娘的一个小奴才,被皇上处罚入万佛殿闭门思过!可见凌妃娘娘并无容人之量!”
闻言,凌小珏微微一愣,心中因为尉迟擎苍的做法而吃惊不已。但这样的迟疑在太后看来,却成了心虚的表现,凤目冷冷地盯着她道:“凌妃,就连湘儿也认为是你所为,你还有什么解释?”
“臣妾问心无愧,不需要什么解释!”
“问心无愧?看来你是不打算认罪了!”她的强硬,让太后十分不悦,扬着嗓子道:“既然这样,哀家也不用跟你讲什么情面!来人那,给凌妃上夹棍!”
面对她的刁难,凌小珏也恼了,推开了上前的侍卫,一脸不服道:“太后想屈打成招吗?”
“你想得太多了,这不过是婆婆教训不懂规矩的媳妇罢了!”见她没了礼数,太后不禁笑了,但这笑容显得格外阴毒!
“还愣着干什么!将凌妃按下!”
“呃……放开!”凌小珏用力挣扎着,可就算她力气再大,也终究不是男人对手!看着太后脸上的厌恶,她甚至怀疑她恨得不仅是自己隐含威胁的身份,更有其他的东西!
眼看凌小珏的双手被架上夹棍,玉清和莲清更是揪心不已,未免她被用刑,玉清挺身而出道:“太后饶命!一切都与娘娘无关,全是玉清所为!”
“玉清你疯了,这事怎能乱认!”知道她是想为自己开脱,凌小珏愤恨地高声阻止。
“让她闭嘴!”见状,太后冷冷地瞟了凌小珏一眼,并以眼神示意她身后的侍卫封了她的嘴,转而对着面前的玉清道:“事情是你做的?”
“是!”
“为何?”
望着脸色铁青的太后,玉清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勉强解释道:“因为奴婢不希望淳嫔娘娘受宠!”
“砰”的一声,太后一掌重击在桌案之上,凤目微闭,声音森冷而威仪:“好个大胆的奴婢!你可真是为主子着想啊!既然如此,哀家先罚你三十杖责,再将你贬做军妓,你可领受?!”
闻言,玉清缓缓落泪,“只要……只要太后不追究凌妃娘娘,奴……奴婢甘愿领受!”
“不,玉清,不是你!”见状,莲清低头爬到了太后面前,扯着她的裙摆,一面哭,一面恳求道:“回太后,此事与主子和玉清都无关系,是奴婢,是奴婢干的!请您赦免了玉清,惩罚奴婢吧!”
“唔……唔……”见此情景,凌小珏拼命摇头,无奈嘴巴被封,根本说不出话。
“滚!”看着脚下的莲清,太后厌恶地将她踹倒在地,态度极为不削道:“哀家的裙摆也是你这该死的奴婢扯的?!”
“啊……”
“唔唔!”凌小珏眼见莲清的额头撞在凳角上,鲜血缓缓滴落,心头一紧,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揍人!无奈身后的侍卫都功夫了得的高手,将自己钳制得死死的!
“莲清,你快别为我担责任了!”见状,玉清恳求地看了眼莲清,而后用力磕着头,几乎把额头磕破道:“太后,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甘心领罚,请您饶了其他人吧!”
目睹了这种情况,淳雅似乎还觉得不够惨,顺着太后的心思添油加醋道:“太后,您看她们这么维护彼此,淳雅以为她们是同谋才对!”
“哼。”得到了淳雅的应和,太后顺心地点了点头,冷声喝令道:“哀家也是这么认为的!来人啊,将此二人各打三十大板,交由兵部编为军妓!”
“是!”说着,太监们搬入了长椅,四个侍卫两两架起了玉清和莲清,将她们按趴在了长椅之上。
“啊……不,太后,此事乃是奴婢一人所为!请您饶了莲清!”
太后没有理会玉清的求情,悠哉地扭了扭华丽的指套,语带平淡而冷漠:“用刑!”
“是!”
随着清晰地“啪啪”声,粗棍实实在在地落到了玉清和莲清的屁股上。凌玉宫内,顿时shen吟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