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风同行的几人不久前就撤退到了洞中,等到王风从巨雕的爪中接过索梯后,那几人也从洞中拉出了两条三指并粗的铁链。
几人将锁链与索梯连接好后,王风又从之前从车上带来的背包中取出一根攀岩绳扔到了徐南生面前,道:“把那小子背上”。
徐南生应了一声,捡起地上的绳子,而后在徐清灵的帮助下,林清璞被牢牢地固定在了徐南生的背上。
虞清玄带着几分忧虑道,“这样子真的没事吗?”,徐清灵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别看徐南生瘦,但背个林清璞还算是绰绰有余。”
带路之人在后面讥笑道,“等着小子活着爬上去再说也不迟。”
听闻此话,虞清玄神色凝重地看了林清璞一眼,随后低下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徐清灵看着那人冷哼一声,拉起虞清玄的手道,“师姐,你别总是这么多愁善感,准备走吧。”
王风见几人已经准备完全,便带头走到了摇摇欲坠的索梯前,纵然王风再怎么神通广大,也算是一个凡人,面对大自然的威慑,他也显得有些不自在。
王风刚开始可能是没有适应如此的一种行动方式,显得有些吃力,不过慢爬几步后,王风的动作渐渐娴熟起来,原本被风吹摇的索梯此时晃动的幅度也小了不少。
“跟上!”,王风的声音似乎被风吹地打颤。
众人也都明白王风此举是为徐南生的安全着想,但与他随行的四人此时为了自己的安危,争先恐后地爬跟在王风的后面,徐南生恨恨地看着这四人的背影,但因受制于人,他也只能受这窝囊之气。
索梯上,两个姑娘紧随着徐南生,因为索梯承受着莫大的压力,以至于索梯的摇晃愈加剧烈,而且裂谷中寒风刺骨,这也不经意间加大了爬行的难度。
短短30米的路程,却让这几人耗费了一刻钟的时间,等抵达崖顶之际,两个姑娘立马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山顶有些冰凉的氧气。
王风看了她们一眼,也没有催促一行人即刻启程,与他同行的四人见状松了一口气,也瘫坐在地上打算休息片刻。
王风不屑地瞥了他们一眼,走到徐南生旁边将绳索松开,把林清璞轻轻放置在地上,随后摸出一根烟点递给了脸色有点发青的徐南生。
“怎么样,负重百斤的攀岩很累吧。”,王风双手插进裤兜,看着绛蓝的天空说道。
徐南生面无表情地回道,“不过如此。”,而后他将王风递给他的烟折成几截放入了嘴中。
王风转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道,“徐南生,在我眼里,你比林清璞神秘的多。”
“是吗?”
王风淡笑一声,道“我似乎看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印记刻在你的灵魂深处。”
“我灵魂唯一的印记只有仇恨二字,王风,什么时候出发。”,此时徐南生的脸色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
“呵,好自为之吧,你们四个留下来等对岸来人,我带他们先回寨子里。”
歇息的四人应了一声,竟也不继续监视王风,原因很简单,
此刻他们所站的地片已是他们寨子的管辖范围,这半壁山谷在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雕琢下,三面都是绝壁,留给王风的也只有通往寨子这唯一一条路。
下山的路上,徐清灵走到王风身旁问道,“那会儿给我们放索梯的那些人去哪了?”
王风随然地说道,“他们已经回寨子里通报我们的情况了,顺便给那个瀑布附近的人传信,将栓系索桥的铁链收回。”
虞清玄见王风那样的和蔼,也弱弱问道,“那只大雕是你的吗?”
“你这姑娘怎么这么羞涩,以后遇到个如意良君还不害臊死。哈,不逗你了,它是我几年前在谷底发现的,那时候它的翅膀断了一只,我见它可怜就把它带回了寨里收养。
但那雕不知为何总是在这谷上盘旋,于是大祭司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自然,这路也只能由我走。”
徐南生冷笑道,“一口一个寨子,听那四人的口音,这里想必也是云南”
王风投来几分赞扬之意,道“说的对,这里就是云南,我们去的地方就是一个苗寨。”
徐清灵惊讶地说道,“王风,为什么告诉我们,既然如此那车刷上黑漆还有什么意思!”
“呵,就算你们知道自己在云南又能怎么样?”
徐清灵试探着说道,“你就不怕我们带着林清璞逃了吗?”
王风笑着道“逃?我逃了三十年都逃不掉,就凭你们这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
一向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态度的徐南生,也露出了几丝疑惑的神情。
王风苦笑着说道,“泄密到此结束,徐南生,你们的生死都在你的手上。“
徐南生点点头,也没有说话,徐清灵自然听出这弦外之意,不高兴地说道,“徐南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徐南生瞥了一眼徐清灵,道:“没有。“
“……“
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一座乔木做成的寨门赫然出现在远方,听着林清璞愈来愈急促的声音,四人不禁加快了脚步。
待到寨门时,寨门上方传出一句“黑石压城城欲摧”。
王风随即回道,“崖寨向日金鳞开。”
一分后,紧闭的寨门才缓缓打开。而迎接他们的阵势也着实让三人吃了一惊,王风苦笑着看了他们一眼,便走向了从寨门后的人群。
几十号穿戴像是祭司人员的人举着火把将他们围在一个圈子里,几个像是小头目的人更是飞扬跋扈,他们抽出弯刀胁迫着三人向前走去。
这时,一对穿戴华丽的男女从人群中走出,而王风便伴随其后,男人见那几个苗人用刀比着徐南生三人,假惺惺地说道,“这是干什么,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神的客人!“
几个拿刀的苗人听到此话,气冲冲地收起刀,退到一边。
徐南生冷哼一声,走前一步,对那男人说道,“我们四人的身份想必你们也清楚,不过在没有医治好林清璞之前,我们是不会向你妥协。“
“好个不妥协,若是我见死不救如何?“
“你不会,“徐南生冷笑道,“他若是不重要,你也不会这般对他。”
那人怒哼一声,道:“王风,把那小子扔到他们面前。”
听闻此话,三人都敢怒不敢言,生怕这男人会再做出更过分的事情,虞清玄抓紧徐清灵的手,向后靠了半步。
王风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幕,他低声说道,“大祭司,这…”
“原来这男人就是王风口中的大祭司。”,徐南生暗想道。
大祭司带着几分呵斥道:“风儿,照做。”
王风无奈地走到徐南生面前,将林清璞放在地上。
大祭司转头看着一旁的这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道“巫神大人,请您给他们一点教训。”
被称作巫神的女人以一种妖娆的,足以让每一个男人新潮澎湃的姿势走到了林清璞前面,这时围成一圈的苗族战士将手中的举起,呼喊着巫神万岁之类的话。
巫神伸出她的纤细的手,用足有五公分的长的指甲抚摸着林清璞惨白的脸庞,而后她抬起头,道,“这位高冷的小哥,你也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