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玄哦了一声,从身上解下水壶,林清璞接过水壶后虚弱地道:“谁。。帮我脱一下。。左鞋,快。。快点”
王风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随即帮林清璞脱下左鞋,又将他手中的水壶拿走。
林清璞的左脚心已经溃烂,伤口流出的黄脓腐蚀性很强,袜子几乎成了一坨布泥,而在伤口处竟探出一截拇指粗的红虫,红虫似乎对光线很敏感,探出的一截竟开始胡乱的蠕动。
一股钻心的痛楚袭向林清璞,但因身体太过虚弱,他连一丝叫喊的气力都没有。
虞清玄看到这一幕不禁胃部一阵抽搐,反身作呕。徐清灵虽然没有凌潇雨泼辣,但也算个女汉子,她蹲下后掏出一条手帕,道:“师哥,咬着。”,林清璞哆哆嗦嗦张开嘴,咬住手帕,徐清灵摁住袖口,边擦着林清璞额头的冷汗边说道:“王风,我师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是死我也拼了!”
王风也略显焦急地说道,“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这明明是中蛊一个月后才会有的迹象。”
“你先别废话了,赶紧把我师哥的蛊解了。”,徐清灵着急地说道。
王风皱着眉头道,“这蛊毒是大祭司给我的,我解不了。”,随后王风转头看着四个和他同行的人,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带路那人看着神色慌张的王风,得意地说道,“是又怎么样。”
“呵,看来是大祭司的意思,算了,一群渣子,懒得和你们计较。”,说罢王风转过头拿出了几包粉末,开始搭配解药。虞清玄擦了擦嘴,赶忙走到王风旁边,扭捏着说道,“我。。我能帮。。什么忙吗?”
王风头也不抬地答道:“你现在把脚上的污秽处理一下,千万不要沾在自己手上。还有,别用水。”
虞清玄是一个很爱干净,也很羞涩的姑娘,不过到底也师兄的性命重要,她也顾不得那么多,撕下一片衣物,轻轻地擦拭林清璞的脚掌。
王风配好药后,见伤口处已经干净了许多,于是又抽出一根金针扎入了林清璞的脚底,原本扭动激烈的虫子突然安静下来,像是睡着了一般,于此同时林清璞也晕了过去。
王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将方才配好的药物倾洒在伤口处,露在外侧的虫体一碰到药粉便立即萎缩。
随后王风将手旁的水壶扔给了徐清灵,道:“这虫子本叫赤练虫,凡此虫经由之地,中蛊者必定如感觉灼烧一般奇痛无比,最后这虫子会游走至患者脚底的涌泉穴处,此时虫子的经脉已于患者相连,倘若外人强行拔出此虫,中蛊之人的经脉会受到极大损伤,就算是放任不管,这虫子也会自己逃脱中蛊者的身体,若没有下蛊之人处理,中蛊者最后变成植物人也算是万分幸运。”
虞清玄看着枯死的虫体,扭捏着说道:“那为什么不能用水呢?”,“赤练虫最惧怕的就是水,现在这虫子已经探出了一部分,假如方才林清璞为克制灼痛感而将水洒在脚上,赤练虫极可能会因这莫大的刺激提前脱离。我只是暂时麻痹了这虫子,现在林清璞的经脉与这虫子连为一体,所以虫子的活动多少会影响林清璞。“
徐清灵站起来,对王风说道,“你刚才说这赤练虫是你们大祭司的玩意儿,既然如此,我们就快点动身。”,王风点点头,招呼带路那人拿出从车里带来的雨衣。
王风将林清璞包裹好后便将他放在自己的背上,径直跑向了瀑布,剩下的几人也赶紧追了过去,王风的身手显然不比徐南生差,甚至说是更为出色。自幼习剑的徐清灵还没走过一半路程(盖淳泉是剑术大家,与前任玄铁山庄掌门徐夫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王风便背着林清璞穿过了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