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长的红旗车行驶在颠簸的土路上,而林清璞只是翻了一下身子,便又倒头睡去。坐在一旁的虞清玄看着鼾声连天的林清璞,气鼓鼓地摔了他一巴掌。
林清璞嗷的一嗓子跳起来,只是还没站直就撞在了车顶上。徐清灵看着略有犯二的林清璞,调侃道:“看来我们这一路也不会太无聊了。”
坐在最后一排的黑衣人睁开眼睛,阴沉地说道,“你们三个最好像徐南生一样消停点,不然别怪我收拾你们。”
林清璞抱着头,回道:“有种你也来试试撞在车顶的感觉,疼死小爷了,这得杀死我多少脑细胞。”
黑衣人冷笑着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竹制的罐子,林清璞看着黑衣人手中这个精致的竹罐,问道:“大哥,你这是止痛药吗?看起来高大上诶。”
黑衣人点点头,示意林清璞把手伸过来,林清璞半信半疑地将手伸至了黑衣人的面前,做好随时收手的准备。
竹罐的盖子嘭的一声,竟自动弹开,里面赫然出现了一只赤红色的长虫,林清璞骂了一句,正想要收手,但已经迟了一步,长虫瞬间窜进了林清璞的袖口。
林清璞狠狠盯着诡笑的黑衣人,虽然他很想骂街,但深入骨髓的痛感,让他冷汗直流,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徐南生最先察觉了林清璞的怪态,赶忙将他扶好,转头呵斥道,“你特么干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下了一只可以让这只麻雀闭嘴的蛊。”,黑衣人收好竹罐后便闭上了眼,而后道:“你们若是不想让他死,就老实一点,或许还能在毒发之前赶回寨子里。”
听闻此话,三人也知道现在不是闹腾的时候,车里又一次只剩马达的轰隆声。
经过整整五天的颠簸,一行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林清璞在中蛊的两天后就陷入了昏迷,不久之后竟还发起了高烧。
黑衣人从车厢后取出了一副担架,而与他同行的四人轮流抬着林清璞,至于徐南生三人则是被黑衣人死死盯着。
徐南生明显感觉到他们身处的环境潮气非常重,但因红旗车的车窗被刷上了一层厚厚的黑漆,驾驶员也是通过一个自制的潜望镜观察外界环境,所以他也不清楚自己被带到了哪里。
此时他们正在一片茂密森林中穿行,很明显这里的树木都是亚热带落叶阔叶林,徐南生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身处在中国南部。
换做是一般人在这林中行进也许不消片刻就会迷了方向,但带路这人似乎可以根据一些特殊的气味来判断路的位置所在,但知道这些也无济于事,三人只能乖乖地跟着带路的那人。
丛林中穿行了大概一个小时,从小习武的徐南生竟也感觉到了七分疲惫,而两个姑娘的脚大抵都磨出了水泡,被盖淳泉宝贝惯了的徐清灵一路上抱怨个不停,最终惹怒了黑衣人,而后黑衣人拿出竹筒给徐清灵看了几眼,徐清灵想起那只赤红的长虫一阵反胃,吐吐舌头,便闭上了嘴。
日上三竿之时,四人被带至了一处十余米的小瀑布前,这里却也是鸟语花香,空气润泽,让一行人的疲惫感消除了不少。
只不过这些人可没有那么好心,黑衣人指了指面前的瀑布,道:“徐南生,说实话你的实力比林清璞高出几个次元,中国有句古话,能者多劳。要是你敢穿过这个瀑布,我可以多少减轻林清璞的蛊毒,怎么样?”。
徐南生看着满脸戏谑的黑衣人,顿生一股厌恶之感,但他想起林清璞痛苦挣扎的模样,便也咬了咬牙,不顾二人的劝阻,径直走向了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