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淳真逃出来的那天,军队也曾进入事发地勘察易欣星是否生还。
可能是因为易欣星与怪人的打斗太过激烈,所以通往索桥的那段百余米甬道已经全部崩塌,塌陷地段一直延续到离青铜门不到三十米的距离,就算是用大型机器进行挖掘,最少也要将近一个月。
因为碍于中央下发的指示—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所有,有着极高历史文化艺术价值的文物,所以军队也无法用爆破的方式打通塌陷地段。
林清璞死活不肯离开内蒙,非要等到易欣星出来,直觉告诉他,易欣星没有死。
在张淳真下达最后通牒时,他们已经在内蒙耗了半个月之余,不久之前阮家也来人将尚未苏醒的阮千接走。
最后林清璞硬是被张淳真绑起来抬到了车上,不过张淳真并没有带着他们回京,反而是通往祖国的南门—云南。
云南的山水不可谓不美,只有真正到这山水之间才能感觉到自然的风采。
连因阮千和易欣星的事情而沉默一路的林清璞竟也顿生了几分游玩的性质,其实林清璞只是不想再回到那个纸醉金迷的帝都而已,不过只要旷课一天,他就会被第二天闻讯赶来的盖师叔追得跑一次震惊所有人的校园马拉松。
盖淳泉虽一把年纪但其精力旺盛让林清璞也不得佩服的五体投地,自然林清璞都会鼻青脸肿的被盖淳泉送进教室。
每次事后张淳真还说盖淳泉干的好,这时林清璞心里都会安慰自己:要不是看在盖师叔一把年纪,小爷早就和他掐起架来。虽然结局都是林清璞被暴打一顿。
鸣笛声并没有将熟睡的林清璞吵醒,毕竟这几天路上他是用不吃不喝不睡来抗议张淳真这种流氓的行为,但他最终还是被大巴车的颠簸攻克了最后一道防线。
阳光从窗外投射而来,映照在林清璞稚嫩的脸庞上。张淳真看着林清璞,叹息一声,然后转头示意徐南生将行李拿上,而他将林清璞背起便走下了大巴车。
这个风景秀丽的小镇只是他们此行的第一站,小镇由于和越南相邻,所以居住的人员鱼龙混杂,人文风貌便也极具特色。
小镇唯一的广场上有贩卖各种自家编织制作的工艺品的地摊,还有杂技与武术表演,现代文明似乎只是给小镇带来了光明,但这里的人家晚上却因电费也不舍亮灯,九十年代这里仍旧是一个贫穷的年代,似乎改革开放这股春风依旧没有波及至此。
三人穿过熙攘的人群走到了一个门面不算太大的竹筑饭馆,不过才到门口,林清璞便被竹饭的香味钩醒。
张淳真见他醒来,便松开双手,随后林清璞一声惨叫,不过他也没有力气再与张淳真拌嘴,而是用尽气力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说道:“哈,这下有口福了,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
“人家会让你白吃么。”,徐南生冷笑道。
“让你见识一下老子这帅脸的威力是多么的强悍”
“林清璞,你每天不恶心我能死么”
“切”,两人一路互损走进了竹屋
“嘿,云姐,今天有什么要招待我的!”
林清璞话音刚落,厨房里便走出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白色的衬衫与有些泛白的牛仔裤配合着精致的脸蛋,让面前这人显得别具一番自然之美。
“怪不得我今天右眼皮一早晨都在跳,原来是你个小东西,四五年都没见你回来,怎么,想云姐的手艺了?”
“那是当然,小时候就记得云姐的竹饭是就是寨子里最香的”
“小子,几年不见嘴巴这么溜,都快成京油子了”,云姐掩面笑说道。
当她看到随即进来的徐南生眼神暗淡了瞬间,但三人却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而之后的悲剧或许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