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人就走到了正门处。
禁宫正门大敞,第一眼看到便是一座玉桥,桥后是一座规模较大的宫殿,应是处理政务的宫殿。
桥旁有一座石碑,上面的文字是商朝的铭文,恰恰阮千懂得铭文,他看了几眼石碑,随之露出惶恐的神情,略带恐惧地说道:“幻心幻灭,六欲虚无度。”
“什么,什么?小爷语文差,什么换新桥,是让换个新桥才能过?”,林清璞略有犯二地问道。
徐南生瞥他一眼,冷冷回道,“凡过桥之人,都会看到内心最黑暗的一面,本质是幻术,但这和回梦之阵相似,无法强行突破。
想要解除幻术,关键就在战胜黑暗面。这种术原本是用来处罚犯法大臣所生之术,因从不向民间外传,几百年前便已失传。”
“但是有一点值得庆幸,张淳真他们已经过了桥。”,阮千说道。
“为毛不从水里游过去?”,林清璞看了看桥下清澈的水,问道。
阮千撕下一点布料扔到水里,只见那布一沾到水,便化作焦灰飞散。
“下面是噬魂水,不怕死随你。”,阮千讽笑道。
林清璞耸了耸肩,说道“那我们就过桥呗,杵这干嘛”
“我们能过去的几率,连一CD没有”,阮千颇为尴尬的说道。
“考虑个毛,等你想好了油菜花都他么榨成油了,小爷心胸坦荡,先走一步!”,说罢,林清璞踏上桥头。
阮千看着林清璞,喃喃一句,“真像他”
徐南生到底担心他,一个箭步追了上去,阮千咬咬牙,便也追了上去。
林清璞虽然嘴上玄乎,其实也没多大底儿,快走到桥中央时,回头望了一眼,谁知徐南生和阮千都已消失。
他还没来得及吐槽,桥中央突然出现一个男人。
这人身着黑黄相间之袍。长发披肩,面容清秀,且气度不凡,像极一个王侯贵族。
见林清璞看着他,他也转过头与林清璞对视,沉默不语。
林清璞已被此人雄浑的气势镇住,挪到此人面前,试探着问道,“你是?”,
“认识或是不认识,重要么?”,他戏谑地盯着林清璞说道。
“不认识你还拦我!”,林清璞故意提高声调,以壮胆量。
那人听到此话,仰天大笑,“林清璞,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你什么意思!”,林清璞流露出疑惑的神情,在他的记忆里,从未有过这么一个人。
“还真像你那傻乎乎爹”,那人说罢扭头不再看他。
“你认识我爹!”,林清璞记事起,便在云南的一个苗寨独自生活。
但寨民视他如瘟神,唯一给予他的只有冷眼与唾弃。老族长并不像他人,她时常给他送饭,给他洗衣。
八岁那年,张淳真突然出现在寨子中,说要带走他。
林清璞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告别老族长后,和张淳真一同到了徐氏铸剑一族的聚居地—玄铁山庄。
也就是在那里,他认识了唯一的朋友,徐南生。
张淳真留下他学习剑术,十一岁那年,便将他和徐南生一同接到北京上学。
而张淳真一直陪伴他到高考之后,自从他高考毕业后,张淳真便时常不在家中,他便被他师父托付给五师叔盖淳泉。
林清璞想到这里,泪已落下。
“本打算杀了你,解我心头之恨。现在我改变注意了,你走吧。”
他擦干眼泪,啜泣着问道:“为什么要帮我?”
那人散漫地回道,“活着本来没有意义,但是活着又可以找到趣的事情。就像你发现了花,我又发现了你。下次见面我不会手软。”
林清璞虽一头雾水,但也明白自己的处境,而后鞠了一躬,便走下这幻心桥。
等他再回头时,那人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呆愣的徐南生与阮千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