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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纯真懵懂

“如果学校里没有老师的话,那该是个多么幸福的事儿”。

朵拉很没形象的趴在桌子上,很不满的抱怨。

“开学那天你不是挺高兴的吗?怎么这才几天,你就蔫了。”我有些好笑,

初一的学习还没有那么紧张。晚自习就是让爱学习的永远在学习,不爱学习的学生自由的一个空间,

艾艾跟着亦舟老师进来的时候,我正埋头看朵拉买的买的那本饶雪漫写的《离歌》,正看到林果果带着马卓逃跑的那段,

朵拉很是兴奋的大叫“暖暖,快看快看,我们班来了个新美女。”

我刚抬起头就看见了站在亦舟老师身后的艾艾。

这时,她浅浅的对我笑了下。这是我们这些年形成的一种默契。

“我叫乔艾,今天刚来报道”

她穿了件暖色系的圆领背心裙,一头齐肩的短发。很是调皮的笑了下。

班里的男生们瞬间就欢呼了起来。朵拉有些吃味,

“真是一群见异思迁的家伙。”

特别是前不久大家还取笑过她。心里自然就不平衡了。

是啊,大家对美女都是特别有好感的。看见我和艾艾熟稔的说话,丁果果小声的问我

“叶暖,你认识她啊!”

都是一群简单的孩子,我们很快就玩开了。听见艾艾和我们住在一起,朵拉圆满了。

我知道林子航的成绩好,可是艾艾考的也不差啊。怎么会来我们班,被问起来,她总是闪烁其词。

女孩子在一起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比如学校那个男生长得帅啊,哪个老师比较难缠。高中部的哪个女生又有人追了。

艾艾变了,

她经常会看着窗外发呆,明亮的眼睛里似乎再也找不到那份灵动。可她又没怎么变,她还是会喜欢和我说笑,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艾艾和我不是那么亲近了。

一到下课,我就会看见林子航站在我们教室的门口,等着艾艾。

他们会一起吃饭,一起去操场跑步,一起有说有笑,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如今他们的快乐里并没有我。

有时候,我的脑子里有两个小人不停的在打架。

一个说;“叶暖,在乔艾最困难的那一年里,你不在。你怨不了别人。”

另一个则说“你还真以为他们把你当朋友,叶暖,你别傻了。”

这时,我的小心眼就在作怪,

我和朵拉一起去打饭,她问我,我们刚才见得那个男生和乔艾关系很好啊!是很好。

天很明媚,阳光透过银杏树在地面洒下了斑驳的光点,我站在树荫下,看着那群奔跑在篮球上的少年。帅气的运球姿势,一种用眼神传递的信息交流。默契十足的接力传球,我羡慕他们脸上洋溢的那种神采飞扬,

场边有个男生激动的大喊“漂亮!好一个三分灌篮。”

接着就传来一阵欢呼声“千梓!千梓…啊,,,”人群中爆发出强烈的尖叫呐喊声,

随着声音望去。我真的看见了小哥哥穿梭的身影,额头上的汗水在太阳的照耀下有些闪烁。身上的那件T恤早已被浸透,因为胜利,可以看出他很喜悦。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拉着我跑出了篮球场。

我跑的有些气喘吁吁“暖暖,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用纸替他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水,

“小哥哥,我们为什么要跑啊?”

“真是够笨的,不跑的话怎么摆脱那群难缠的女生。”

我忽然发现他比我高了好一截,也不再是记忆里的那个黑黝黝的模样了。变得如此优秀。

他都已经有那么多女孩在追了,

这么优秀的男孩还是我的小哥哥,想想都有点开心。

学校里的草坪很柔软,闲暇时躺在上面晒晒太阳,最惬意不过了。

我们并肩躺在一起

。天边的那朵白云长得真像块棉花糖。

“我能不能以后不要叫你小哥哥了。”

艾艾以前常常因为这个称呼笑我。

艾艾,不想她了。

想起来就有点郁闷。

谁知道说完后,小哥哥就不说话了。

我刚回过头准备看看时,就看见了他那张放大的脸,

我差点被吓住了。

有些不适应的后退了下,他又把距离逼进。

温热的气息扑在我的耳朵旁,我甚至都能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声,

他的表情很是怪异,我莫名的感觉到了危险

“小哥哥,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的。”

我很没骨气的向他认错,刚抬起头就看见他那脖颈上清晰的喉结。

“啊,不……”

就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嘴唇上传来很温热的触感。

我呆呆的不知所措,想不到这种只有在小说里出现的情节竟然会发生在我的身上,他笨拙又生涩的动作弄疼了我,趁我惊呼时舌头一下子溜进去扫了下我的牙齿。

过了好久舌头上还有着麻麻的痛。

“笨丫头,我的初吻这下都给了你,你可别想赖掉啊!”

那双眼睛里满满的全是笑意,还要故意说的那么委屈。

“我,我没有,是你要亲我的。”

说到最后我都有点不好意思,我都能想象的到我的脸有多红,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那要不,我对你负责好了。反正你都答应我妈要做我们千家的媳妇。”

他一脸的洋洋得意。难道平时那么正经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吗?

“你耍无赖,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我真有些气不过,他怎么可以又提那件事。

“乖女孩,别生气了。”

他眼里的笑意微微收敛了点。

一本正经的说“暖暖,我是真的喜欢你。”

此时,没有鲜花,没有戒指,也没有说我爱你。

跟电视上演的完全不一样,可我在这个十六岁少年的身上感觉到了他的认真。

“可是,我才上初一。”

我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刚说出口就后悔了。我明明要说的不是这句啊!脑子真的是有些断片了。

他紧紧地抱着我干煸的小身板,

“傻丫头,我会等你的。等你慢慢长大”。

长大后做我的新娘,那时候,不仅有洁白的婚纱,有地毯。

还有着美丽的教堂。我要给你所有最好的,

我的女孩,我向时间承诺。

这些话,他当然没有说出来。我趴在她的怀里瓮声瓮气的用鼻子轻轻地嗯了一声。

等回到宿舍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在刚才短短的几个小时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真像做了个梦,我想我得静静……

那段时间里,高中部经常都会女生们议论;

“你们有谁见过那天篮球场边的那个女孩,他是不是真的是千梓的女朋友。”

“我见过那个女孩,不过好可惜只有一个背影。”

“我那天也见了,她看起来好小,你们说会不会是他妹妹。”

“算了吧,你就别再幻想了。我听人说都看见他们接吻了。”

我回到来的时候,她们都在。平时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午睡,难得的今天艾艾也在。

“叶暖,我们有必要对你进行一次全身心的教育,就单单这个早恋的问题而言……”

朵拉有些迫不及待的打断了艾艾,

“快说说,你是怎样将阿梓哥拐到手的?”

“挺优秀的一个男生,不过会不会太早了。如果我哥知道了,非得要打断我的腿。”

果果还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我有些好笑的看着丁果果那张呆萌的小模样。

“果子,你不会懂得我们大人的世界,姐姐给你颗糖。一边儿玩去。”

丁果果有些不满的看着朵拉,两个人一会就闹开了。

艾艾安静的坐在床沿,手心的温度很是冰凉,我握了好一会儿才有了点暖意。

她看着我,

“暖暖,你怎么就喜欢你的小哥哥。”

这种感觉会是喜欢吗?心口暖暖的,涨的有些发热。

“我不知道,艾艾你说这是喜欢吗?”

似乎是被我的无厘头给逗乐了。

她拍了下我的肩膀

“真有你的,你就不怕阿姨知道了,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这时候,朵拉神经的问我

“悄悄地告诉我们,恋爱的感觉是什么样的。赶明儿姐也去泡一个。”

丁果果弱弱的插了一句

“那要先等你瘦下来。”

“丁果果,我怎么从来都没发现你丫还是个腹黑的主儿。”

“不过真的是挺胖的,你还是少吃点鸡腿。”

艾艾笑着说。

英语课对我而言,真的是件想想都特别头痛的事。

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像我这样,

我总是处于一种昏昏欲睡的状态,亦舟老师的脸对我来说就像是个盲点。没有丝毫的吸引力,

我们一遍又一遍机械的重复着单词的发音,听他说这儿要这么读,舌头要卷起,轻轻地带过。

抬起头,黑板上还写着令人烦躁又乏味的语法,现在进行时,主谓宾结构。

艾艾的理解能力很强,加上经常和林子航在一起,她的英语成绩很好。丁果果本来就是城里的孩子,那就更不用说了。

我真正纠结的是就连朵拉那么粗神经的娃儿竟然都及格了,这让我情何以堪。

不过在此之前,发生了一件特别让我难以启齿的事。

每个女孩都会在成长中遇到的尴尬,

我的初潮竟然来了。

我有点不知所措,也不敢提裤子,就傻傻的蹲在厕所里。

我这人有个毛病,一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脑子就形成短路,一片空白。

小哥哥托人进来问我好了吗,我才回过神。

因为难受,走路的姿势都有点怪异。刚出来就看见他紧张的神情,似乎瞧见了我的不对劲,

“暖暖,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我莫名的眼睛就红了,好在操场上的人不多。我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小哥哥,怎么办?裤子上有好多的血。”

“哪儿伤着了?”

看着他一脸担忧的表情,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会有这么纯情的男生,

等看到我裤子上的血迹时,他难得的结巴了。

两个人都有些尴尬。气氛很是怪异,

“你在这等我,我去买点东西。”

说完就有些逃也似的跑远了。

艾艾看着桌子上放的那几包东西,坏笑着说

“你丫的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这么好的男生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如果有个男生肯为你放下面子,如此细心的呵护你时,这样的男生你千万不要错过。

汶川地震的当天,我们正在上午自习,大多数学生都趴在桌子上睡觉,

艾艾和丁果果正在传着小纸条。不知道正在说什么悄悄话。

朵拉很是强悍的揪住瘦猴的耳朵,我看见他对着朵拉嬉皮笑脸的做着各种小动作。还犯贱的一口喊着一个胖妞,

教室里很是闷热,才五月的天就让人有些受不了。这也可能是因为宜安这里的地势原因。

我正在看果果新买的郭敬明的《悲伤逆流成河》。没一会儿就有点受不住了,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也太不适合我了。

我不像果果那样热爱文字,她的床头上放着好多关于青春类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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