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佳惠还在安安静静的跟着展隽斌,紧张到一句话的说不出,问她吃什么喝什么她都说随便,是真的随便,没有等对方提议去哪里吃去哪里玩的时候又说这不好那不行。
这会正和展隽斌在一家甜品店吃东西,用叉子把蛋糕切小块然后送进嘴里,我从没见过她会这么斯文的吃东西。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帮展隽斌打扮完后我就一直偷偷跟着他们,不是我多事八卦,是我不放心心佳惠,嗯,是不放心佳惠,真的是。
必须把今天这淑女样拍下来,过了今天佳惠就会恢复以往女汉子的形象,等以后无聊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好好回忆。
正想着准备拿出手机拍,旁边突然响起摁下快门的声音“咔嚓”
我扭头一看,他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高梓翼穿着简单地灰色运动装,头戴一顶灰色鸭舌帽,鼻梁上戴着一副墨镜。
他似乎还没注意到我就在旁边,拿着一部相机对对透明橱窗内吃的不亦乐乎的佳惠和展隽斌不停地摁快门。
我觉得如果我不叫他,他可能一直都不会注意到我的存在,但是既然今天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个人陪我一起跟踪总好过自己一个人。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扭头,看到我有些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指了指他手中的相机:“跟你一样。”
他很快明白过来,这个时候佳惠他们出来了,我连忙拉着他闪进旁边的电话亭,过一会探头出来,佳惠他们根本就没发现还有两个人一直跟着他们。
我向后面摆摆手“他们没发现我们,已经离开甜品店了,跟上。”
两个跟做贼似的不远不近跟着佳惠他们。
两个小时过去了,我扭头问他:“他不是号称全院第一校草的吗?怎么说也和许多女孩子约过会吧,为什么今天看起来很像第一次出来约会”
两个小时过去了,这两货逛了超市什么也没买在里面蹭了会儿空调又出来,然后坐车去公园,再然后两个直接在公园附近的江边散步。
高梓翼耸耸肩:“我哪知道他今天这么怂。”
我突然想到展俊斌那一身奇怪打扮,“今天的衣着搭配说是你帮他搭的,大热天捂得这么严实,你跟他有仇吗?”
“谁叫他一大早扰我清梦。”
我头一次发现原来这个家伙也有腹黑的一面。
他收好相机,摘下墨镜对我说:“跟了这么久也没什么新发现,现在时间还早,要不去玩一会?”
我抬头看看依旧站在江边看风景的两货,无趣的撇撇嘴,也站起来,问“去哪玩?”
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摩天轮,是不是从那里传来尖叫。那边是个游乐园。回头挑衅般对我笑道“敢不敢?”
“有何不敢?先说好要是腿软走不动的话我可不负责送你回家的。”
“这话应该是我说。”
两个决斗般气势汹汹走向游乐园,等我们走远后邝佳惠看着对面的江,有风吹来,泛起一片涟漪,像一块布起了褶子
“他们走了吗?”
展俊斌回头,“这次是真的走了。”
邝佳惠一也回过头,看着我们刚才待得地方,有些无奈的说“跟了这么久真有耐心。”
“对不起,今天都没能好好和你去玩。”他带有歉意说道。
邝佳惠摇摇头“没关系,反正以后还有好长时间,而且今天我很开心。”脸上挂着一个微笑。
“他们应该去了对面的游乐园,我们去其他地方玩吧。你想去哪?”
“都可以,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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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售票小伙子在售票处的办公室里吹着空调歪着头打瞌睡,这么热的天气人们都愿意在家吹空调吃西瓜,很少人光顾游乐园,显得有些冷清。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桌子,他瞬间被惊醒了,挺直腰板双眼瞪得大大的,等看清了拍桌子的人他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领导来巡查。虽然来人打扰了他的清梦还吓了他一跳,可他丝毫不敢表露出半分不满,因为对方看起来好像都不是好惹的。
来人一男一女,都带着鸭舌帽和一副墨镜,浑身散发着森森寒气。
他勉强露出标准的职业笑容问道:“请问二位要买什么票?”
女的从钱包拿出几张红票子拍在小伙子面前说:“所有的票都来一张。不用找了。”还没等他收钱给票,男的也从钱包拿出几张红票子拍在他面前,说:“和她一样”
小伙子心里大喜,给的这些钱足够把这里的游乐设施玩好几回了,这个月的业绩肯定他最多,他似乎看到了领导满脸笑意拍着他的肩膀说“不错不错,好好干,你离我的位置不远了。”他是踩了什么好运,遇到了两个大财神,回家一定要好好拜拜财神感谢他老人家照顾他。
他露出八颗牙齿,眼睛笑成一条缝,“好的,二位稍等。”噼里啪啦盖好章开完并数好票,双手交递给他们,末了,还来一句“祝二位玩的愉快。”
两人接过票对视一眼,男的说“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女的说“本王从不临阵退缩。”两人双眼迸出火花,在空中碰撞,隐约听到电流的“滋滋”声。
没走多久耳边的尖叫声听得更清楚,我抬头一看,一艘大船向我撞来,离我还差十几米左右的距离停下,又退回去。
我指着海盗船转头问他:“第一个就玩这个,坐最前面。”
他嘴角轻勾,“走。”
很多人坐海盗船时处于失重状态会感觉到心痛,那是人体超重失重所造成的不适应,没有及时调整过来,生理有所反应。就像是有些人坐电梯,刚开始时加速向上那一会儿有点不舒服的感觉。而海盗船就是把那种感觉放大了。每次海盗船往上时吸气,往下时呼气。这样身体反应会小很多。
下来的时候好多人吓得腿都软了,扶着栏杆微微弯腰离开。
而我和高梓翼优哉游哉离开,跟没事一样。从小有舞蹈功底的我平衡自然比别人好,加上平时注意锻炼,就是不断转圈也不会感到不舒服。我转头看他的脸色,没有我想的脸色苍白,双腿发抖,和我一样,没事。
一个不行,来第二个。
“过山车怎么样?”这次他先提出。
“走啊。”你敢提我就敢接。
还是最前面的位置,这种刺激游戏做头排最好玩了。不远处就是出口,向一列通往新世界的列车。车子先是缓缓行驶一段路,穿过出口,轨道高的可以俯视下面的树,走了一段路开始慢慢加速,很快来到第一个下坡口,停顿几秒然后急速降落
“啊————”
“啊————”
过山车就像心电图不断起起落落,尖叫一波盖过一波,脑中突然划过一个广告语,这酸爽。。。。。。。
当过山车稳稳回到起点,我坐在位置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不断在生与死之间徘徊,我刚在想到之前看过过山车轨道在空中突然断开,一车的人都完蛋。我想,万一前面的轨道突然断开,那这一车的人岂不是从空中狠狠摔在地上,这里离地面可有几百米,不死也要一身残。
高梓翼拍拍我的肩膀提醒“走啦。”我没有说话,解开安全带站起身面无表情走了,他追上来问“你怎么样?不要紧吧?”
过了一会我回过神,嘴上逞强道:“没事,接下来去哪?”
“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
“成”求之不得!
吃了点东西缓过来后我问他:“刚才在过山车上你怕不怕?”
他吸了一口奶茶,诚实点点头:“怕,说实话到现在我还有些惊魂未定。”
“那我们算不算是生死之交?”
他顿了顿,然后像古惑仔的大哥说“算啊。以后有困难来找我,我帮你搞定。”
“如果我叫你去打架呢?”
“你不会和别人打架的。”他肯定道。
我忍不住笑出声,表面看这人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原来内心也有腹黑的一面,仿佛对任何事都是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
我突然想起子轩,如果他也在的话会不会和他合的来,我们三个人一起去玩遍世界,一起冒险,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