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半夜三更?问儿吃惊的想到,难道她睡到了晚上不成?难怪肚子饿了呢,她现在可是两个人,饿得那是更快了!
“小哥,麻烦你了!我妻子饿了!”玉邪淡笑道。
什么?妻子,什么状况?问儿瞪大了眼睛瞅着玉邪那张平凡极至的,却找不出半点虚假来,丫的,这男人他妈的还真的会装。哼!呆会再算帐!
“饿了就饿了罢,明早再说!”显然外面的人很不耐烦道。
“我说,小哥,我这还有一块玉,你看,你喜欢的话就拿去吧。还请你拿些清淡点的吃食过来,谢谢啦!”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那人见是一块上好的玉,心眼一动,笑嘻的抢过,丢下一句,“等着!”便离开了。
不一会儿,那男的再次开了那个小窗户,“给!”然后又嘭的一声关上。
看得问儿直想放火烧了这该死的牢笼。玉邪将饭菜端过来,“吃吧!”
问儿看着那真是清淡,一碗粥,一碟青菜,哇,好清淡哦!不过,现在她可是坐牢,能有的吃也不错了。于是,接过玉邪递过的盘子,便开始吃起来,不管天是不是要塌了,那也得做个饱死鬼不是。
玉邪见问儿那吃得极香的样,忽然脸中又闪过一张可爱的小脸蛋,似乎她吃饭的时候,也很香。“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呃!是真的饿了,我现在可是一个人吃,两个人用!”问儿一边吃,一边道。已是忘了玉邪说她是他的妻子一回事了!
“能给我说说,这孩子的爹是谁吗?”玉邪忍不住问道。
“这个不关你的事!”奋力的与青菜博斗的问儿,道。
“可我想知道!”玉邪道。
“那也不关你的事!”问儿很是不给面子的应道。
呃,这丫头,要这般的伤人吗?玉邪十分的气结。
嗝!打着嗝!总算将小肚子填了个半饱!吃饱饭后,最想做什么?当然是睡觉呢!“你不困吗?”
“你累了就睡吧!”玉邪淡淡道。
问儿四下瞅了瞅,好像就她这一张硬质木板可以躺哦。想想好硬,明天起来,怕是骨头都会坏掉,于是脑子一转,看向玉邪道,“你真不困?”
“你睡吧!”
“要不,要不,一起睡吧!”
“你不介意?”听一起睡,玉邪心中一喜,难道她喜欢他?
“哦,那个现在是患难时刻,当然不应该计较那么多呢!”问儿解释道。
“真的?”玉邪显然有些不相信道。
“真的!”问儿见那比自己还矜持的男人,不免在心中鄙视了一番。哼,假正经!“算了,你介意就算了!”
“不,不介意!”忽然,玉邪有扇自己耳光的冲动,怎么自己就如此的轻浮呢?
问儿拍了拍身旁的木板,“那就过来睡吧!”话一说出,问儿便有种,丈夫命令小媳妇的感觉!呃,好恶寒!
玉邪见问儿那有些窘迫的神情,来到床边,有些不自在的躺下。话如,可能有生以来,这算是他第一次这般不自在的躺下。
问儿忽然觉得刚刚的主意,想得真是太馊了。现在好了,弄得两人都如此的窘迫。问儿见玉邪躺下,并背对着自己。自己也只好轻轻的躺下,不再说话。昏暗的室内那微弱的灯光越来越弱,最后只剩下漆黑一片。二人在黑暗中均匀的呼吸,彼此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莫名的,问儿感到心跳加快,细胞略有些兴奋。不过良好的素质,让这一切都只是瞬间发生,而又瞬间消失。
轻轻的动了动,在黑暗中,嘟囔道,“该死的床板,怎么这么硬呀!”
话毕,一个温热的怀抱袭来,将她全数包在其中。问儿心一惊,不敢有半丝的挣扎。其一是因为,靠在这个温软的怀中,总比与那木板抗横强。二是,这温软的怀抱,让她有种晕晕欲睡的感觉。于是,问儿不负自己的期望,很快便在玉邪的怀中拱了两下,享受般的睡了过去。
似乎某一双眼睛还在黑夜里闪烁着,略带点痛苦的光茫。玉邪双手僵硬的抱着问儿,嗅着那似曾相识的体香,一阵mi惑。虽然抱得很辛苦,但是玉邪却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玉邪脑中忽然窜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让玉邪一阵诧异。轻轻的动了动手,将问儿小心翼翼的移至自己的身体上,以免被那木板给搁着。然后另一只手,带着小心翼翼的,抚上问儿的小腹,感受到那里的微凸,心里一阵惊喜。然后细细的感受,他似乎能感到那肚里的小东西似乎在给自己打招呼一般,黑暗里,玉邪那嘴唇边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笑容,当然没人注意到,也许就连他本人也未必注意到吧。
感受着生命的奇特,玉邪心里有种冲动。如果这小家伙是自己的那会是怎样的情景。不知为何,在黑暗里,玉邪没有睡意,反而更多的兴奋。脑海里开始幻想着孩子出世后的情景,那一家人嘻闹,奔跑,欢快的情景,让玉邪好不向往。
而在此时,玉邪脑中又蹦出个想法,何不娶了她!到时她是他的,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了,不是妙哉!黑暗里,玉邪是越想越完美,越想越开心,手中也加重了几分力道。决定,不管她是谁的,是什么样,他从现在起,他一定要将她抢到手,不惜一切代价!轻轻的在问儿额上印上一吻,才带着笑意,安稳的睡下。这一夜算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柳下惠,并且是抱着自己喜爱的女人没动任何的手脚,而睡到天亮,还一脸的满足。
翌日,问儿从睡梦中醒过来,轻轻的一动,发现整个人似乎爬在玉邪身上。霎时,面红耳赤的,昨晚心里虽是这么打主意的,可真的实施后,又觉得怎么这么丢人。急速的挣扎离开,让自己不再处在难堪状态。
“呼,痛!”这,这,这什么声音?问儿低头寻去,见玉邪正皱着眉缓缓的睁开眼睛。想来是自己的身体将他的身体给压麻了吧,所以自己离开,引来他的疼痛。问儿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小心的问道,“那个,那个,你是不是,是不是很疼呀?”
躺在木板上的玉邪现在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全身都是麻痛。这种罪算是这辈子吃过最大的罪吧!平凡极至的极揪成一团,身音有些吵哑,想必有些感染风寒吧。“我现在全身都不能动了!”
“呃,那个,那个……”问儿支支吾吾的道,“要不,我帮你揉揉吧!”好像导致这种状态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问儿良心过意不去,只好挪了挪身体,伸出自己那纤细的小手,一点一点给玉邪揉。
慢慢的揉完,问儿已是累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看着那似享受的玉邪,有些憋气道,“好了,现在可以起来了吧!”
本来一直处于享受处态的玉邪,听着那极不满的声音,立马拉回了神。“呵呵,想不道三妹的手艺如此之好!”
问儿拍了拍手,不理会玉邪那拍马屁之声。来到门边,对着外面吼道,“来人啦!来人啦!”
“吼什么吼,这一大早的,还要不要人活呀?”昨晚那个看门的,一副未醒的样子走了过来。
“我要见我的朋友!”问儿道。
“你朋友?”
“是呀,跟我们一起来的那些人呢?”
“哦,你说那几个呀,应该到后山做事去了!”男子伸着懒腰道。
“什么?那为什么我和他没去呀?”问儿感到好奇道。
“哦,这样!”男子挠了挠脑袋道,“因为他来这的时候,向我们当家的承诺过,要在这里干上两个月的活。所以你们二人现在不用去,不过两日后他就得去后山做事了!”
“什么?两个月?”问儿吃惊道。
“是的,不过不关你的事,你的那份,他一个人扛了!”
男子道,“他说他心疼他家娘子!好了,别吵,老子还要睡个回笼觉!”道完就离开了。
问儿愣愣的转身看向已坐了起来的玉邪,不知该生气还是该欣喜,“你怎么能乱说话?”
“如果你觉得不现实,要不你嫁我,那不就不算乱说话了!”玉邪笑道。
“算了,不给你扯这个!”面对玉邪,问儿从心底逃避着情感问题,闷闷的转身坐到一旁,“你真要在这里呆两个月?”
“怎么,心疼了吗?”玉邪道。
“哼!谁管你呆多久呀!”小嘴一撇,头一扭,看向别的方向。
“三妹,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问吧!”问儿想,就看在他照顾自己的分上,回答他一个吧。
“你爱你肚子孩子的爹吗?”他想知道,因为这个三妹总是像谜一样的充斥着自己的脑子。
问儿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抬头望向那期待的眸光。然后掏出腰间的玉笛,来回的把玩着,想道,孩子的亲爹不是他吗?这个问题还真难答。最后想了想道,“能不能换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