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有人报了官。太湖附近城里县里都在通缉弑月。作为一个杀手这样被通缉是很失败的。杀手杀人让人无法知道是谁杀的,而这并不符合杀手的程序。弑月无奈之下只好头戴带黑色纱布的斗笠,将残月和雨霜的尸体送至镖局运往月阳城。外加一封信。
月阳城依旧沿着它原有的生活步伐走着,全然不知道弑月的事。弑月为了不连累兄弟,准备到别处去避避风头,不回月阳城先。
惜雪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对于饮月的宠溺,也不矫情了。便也好好照顾那个饮月带回来的女子。过了几天,这姑娘终于醒了。而饮月却不在。清絮雨醒来,四下无人,她爬起来坐着,这时,房门开了,进来一位白衣女子。白衣女子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但是她脖子上的天蓝色水滴挂坠却刺痛了清絮雨的眸子。那分明就是自己的眼泪!
而在惜雪眼中,床上的女子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梦绕,她犹豫了好一会,才说:“你醒了。”
清絮雨感觉此白衣女子一句话也是格外动听。
“嗯。”
惜雪走进,放下手中的药案,“来,吃药吧。”
清絮雨不会吃药,她拒绝。她更关心女子脖子上的挂坠。
“你脖子上的?”清絮雨欲言又止。
惜雪一手握住了那挂坠,略显几分羞涩,“很漂亮是不是?这是饮月背上掉下来的,他就送我了。”
“背上?饮月?”清絮雨寻思,那个,墨翎好像背了我?墨翎?饮月?“请问饮月是谁?”
惜雪听了这话,真是自嘲的笑了。自己真的多心了。本来没有必要告诉她,但是这悦耳的声音似有摄人的魔力,谁又忍心拒绝回答呢?“就是那个救你回来的男子。”
“墨翎!”清絮雨仅有的反应就是叫出他的名字,心中的名字。他把自己的眼泪送给别的女人做礼物?做饰品?心真的是像被雷公的雷狠狠的击了一下。
“姑娘,还是喝药吧。”惜雪见她神色不对劲,关心的说。
“放着吧,等会我在吃。谢谢!”
“那我先出去了。”
“嗯。”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记得我……
惜雪从清絮雨房里出来,走过楼廊的转角正好看见了从三楼下来的饮月,于是说:“饮月!”
“嗯?”
惜雪支吾良久,才说出口:“她醒了,你不去看看吗?”
“不用了,醒了就叫她走吧。”饮月漫不经心的说,他不知道,清絮雨正好在惜雪背后不远处,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可是,她才好……”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还有事,就先出去了。”
清絮雨沉默,面无表情,静静地站在原地。几乎是呆呆。惜雪直觉下,后面有人,转身一看,居然是那个女子!
“那个,不要介意,……”惜雪尴尬到无言以对。
“没事,我好点就离开。对不起,打扰了。”清絮雨说完就回到了原来的房了,看着清雨喇喇的掉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