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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黛玉听了,想要看看无名的脸,却只看到他的背影还有他的那一头的青丝。

无名说:“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黛玉听了,站住,道:“我走得累了。”

无名回头。

黛玉刚好看见无名那一双饱含英气的眼睛。

无名借着月光,到处看了看,忽然手指着一块大石头,“到那边去吧,那里有一块方形长石。”

黛玉走了过去,看见无名脱下了他身上的衣服,铺在了那条方石上。然后又脱下他贴身的虎皮衣裳,给黛玉披上。

“夜晚天冷,又有冷风,现在感觉好点了没有?”无名坐在黛玉对岸的一条方石上。

“你只顾我了,却没顾你自己。”黛玉一边说,一边把刚才那件虎皮衣裳脱下正要递给无名。

无名见了,急道:“你穿着暖和。我是个练家子,不怕冷。你快穿上,注意身体。”无名说完,便又给黛玉披上虎皮衣裳。

黛玉披上虎皮衣裳,看着月色,轻轻抚摸着方石。

无名还是在对岸那座石头上面,看着对面的黛玉。

黛玉说:“你的虎皮衣裳真暖和。是你母亲给你织的吗?”

无名微微一笑:“你是在调查户口吗?”

黛玉听无名这么一说,才知道她似乎多管闲事了。本来她应该冷眼旁观的,只是她知道无名不是贾府里的人,是贾府以外的人,是另一个天地的人。

她在贾府里呆久了,难免会提防这个人,提防那个人。她也曾提防过宝钗,如今宝钗待她如亲姐姐一般,她也是一个有着良心的人,怎么能够对自己好的人一脸恶相。她知道她需要用同样的真诚去对待宝钗,否则她和小猫小狗有什么样的区别。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俗话里果然没有说错的!”黛玉觉得身上有一些闷热了,自以为是刚刚穿上了虎皮衣裳的缘故,将披紧的衣裳又解了下来。

无名见了,忙起身:“林妹妹,快不要脱了。外面风凉,小心伤了肺,又要犯咳嗽病了!”

黛玉听了,感觉到了无名话里的关切,才又将那件虎皮衣裳重新穿上,同时也生疑道:“你也不过才来我们这里几天的工夫,怎么就知道我有咳嗽病呢?”黛玉一边说,一边将那件虎皮衣裳脱了下来。

无名会心一笑,“果真你是个极敏感的人。刚刚你又说了俗语,但不知是哪句俗语,让你想起了我?”

黛玉听了,啐道:“看你斯文极了,却不知道害臊呢!你也说你是个生意场上的人,怎么会不知道‘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的俗话呢!我若当真是敏感的人,你也果然是个无心的人呢!”

无名听了,并不生气,依然笑道:“纵然我无心也有无心的好处。看你每天都想东想西的,不觉得累,不觉得苦吗?人生在世,不过白驹过隙,及时行乐,才不枉在人间走了一遭呢!”

黛玉听了,想起了自己无父母兄妹、无依无靠,眸子里忽然又泛滥起那泛滥过无数次的泪水,只是凄凄地说:“你不是我,不知道我的苦呢!我倒有话要问你,你是没有兄弟,又没有姐妹,更没有父母的人吗?”

无名听了,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凝重了,仿佛提起了一个异常沉重的话题:“你纵然没有兄弟姐妹,没有父母也是好的呢!我便有了十四个兄弟又如何,没有一个人我信任呢。父母太忙了,哪里管得上我呢!”

黛玉见了,便就脱了那身虎皮衣裳,连忙站了起来,说:“有诗云‘流水下滩非有意,白云出岫本无心’,无心也并不是全坏的人,哪知道你尽是个冷血的人呢!”

无名听了,眼睛中滑过一丝不解的神色,说:“我哪里成了冷血的人了,‘成王败寇’,自古皆然。我哪里又会有错呢!”

黛玉听了,便索性把虎皮衣裳也掷在了那张青石上,气呼呼地往潇湘馆的方向去。她一边走,一边说:“你不要跟来了,果真我今天认错了人,做了个恶梦呢!”

无名见了,忙又追了上去,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又再次转身,连忙拿起虎皮衣裳,继续追了过去。

黛玉在前面走得,而无名在后面跑着,很快就追了上去。

无名追赶上,连忙将虎皮衣裳给黛玉披了,一边又说:“至少我现在不是个冷血的人了吧。”

黛玉立定,心里想到,他追了上来原是知道她经不住秋天的寒冷气候的侵蚀,要给她送衣裳,但他刚刚说的话,却分明和冷血的人没什么两样。是相信他说的话呢,还是要看他做的事呢?她一面想,一面回头问他:“是相信你做的事呢,还是相信你说的话呢?”

无名也停住了脚步,双眉收紧,认真地说:“宋人也知道‘路遥知马力,事久见人心’,你便是后世的人,自然也知道的。你要是因为我的一句话就给我这个人下结论了,那么我岂不是被你冤枉了,比窦娥还冤枉呢。”

黛玉心里有点拿不定了,便托言说:“夜也深了,我也累了,也要回去休息了;你也累了吧,若不回去,怕是你父母家人要担心你呢!”

无名又走到了前面,离黛玉大约有半尺的距离,定定地说:“就让我送你一会吧。”

黛玉便往四周看了一眼,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动静,便终于说:“你也应该知道这贾府里人多呢,小心别人听着你和我的话了,又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呢!”

无名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说:“他们又能闹出什么来,不过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呢。你却不知道的事更大着呢!”

黛玉便双眉微颦,问道:“你说的可是什么更大的事呢?”

无名惊讶道:“你虽然身在贾府,竟也不知道贾府的旧疾呢。这贾府上上下下上千人呢,不说一年,就说一月的开支就惊人呢。前些年又盖了这‘大观园’呢,又请了十二戏官,还有前前后后的迎来送往,大小事务,哪一样不是花银子的事呢!”

黛玉听了,细细想来,只觉得这无名公子如此关心贾府,比她还要虔诚,却也猜不透他心里埋着什么样子的葫芦儿。

于是黛玉便道:“你并不是这府里的人,却比我们这些府里的人知道得更多呢!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呢!别人都‘各人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你却是‘偏偏’要‘管他人瓦上霜’的人呢!”

无名有点不知所措道:“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多管闲事呢?”

黛玉便也不理他,一边往前走,一边又说:“潇湘馆在前面不远呢,你也不要再送我了。不知不觉间,时间过得真快,你也应该回去了。”

无名向前一看,果然见到潇湘馆在二十尺开外了,便也不再追了,只是怅然地说:“那你快回去吧。”

黛玉披着虎皮衣裳敲门,雪雁开门,说笑道:“那云姑娘怎么就扔下我们姑娘了,快进来,小心外面的凉风伤着身子呢!”

黛玉是夜入潇湘馆里休息,不在话下。

黛玉自睡下去,不由觉得恍恍惚惚,也不知是到了什么地方,只见处处雕梁画栋,宫殿林立,有寺庙在远方,若隐若现,似在群山与浓雾之间飘浮着。

黛玉忽然听见一个说话,此人脸瘦瘦的,眉毛粗粗的,眼睛亮亮的,鼻子高高的,一身龙袍立在大殿之前。

大殿的下面也站着一个人,此人好生熟悉,好似那无名公子一般。

“你已经不小了,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了。朕赐你费扬古的女儿乌喇那拉氏与你,封为嫡福晋。”身着龙袍的人说。

黛玉心想,她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呢?刚才那个人自称“朕”,想来定然是皇上了,那殿下之人莫非是皇子不成?

只见那长相似无名公子的人脸上虽有不悦之色,但见他父皇言词严厉,怎敢违逆,只得说:“叩谢父皇恩赐。”

看来这个人真是皇子了,黛玉心里确定了。

“咦,你是哪一家的姑娘,怎么跑到朕这大殿之上?”那个身着龙袍的人忽然对黛玉说。

黛玉也不能分辨她为什么会来这里,正在害怕之际,忽然睁眼一瞧,天已经大亮了,原来只是个梦。

一旁的雪雁见黛玉惊了一身的汗,忙问怎么了,要不要找郎中来看看。

黛玉便把梦中所见跟雪雁说了一遍,雪雁听了,也惊了一脸的汗,便说:“这梦也诡异,你如何会跑到那大殿之上,又为何那皇子有不悦之色呢,还有那皇子为何与那天府上来的生意人竟似一个模样呢?”

黛玉听了,不觉好笑,想来自己和雪雁也一样有些痴意了,不过是个梦而已,便对雪雁说:“你这么三问,到是不难。我到大殿之上,原来是梦境,岂有不能到之理,那皇子有不悦之色也不过是肚子里不舒服,哪有娶了新妻不快乐的男子。这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事,人间也绝非没有的,天下之大,本是无奇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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