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老道神经质的反应吓了一跳,刚才还跟我打死打活,现在又过来抱着我,说找我多年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他娘的来此界统共还没两个月,这老头果真跟他孙子王二狗有一拼,脑子太好使了,我跟不上啊。
老道见我不说话,拉着我裤腿就要往百花山上拖,我心说完了,这老头让我给打坏了,这回该怎么跟王二狗交代?老道拖了我半天,见我也没动,哭丧着个脸道:“小贼莫要不知好歹,跟贫道走,对你我皆有天大的好处。”
秦婉见老道磨磨唧唧的好似丢了魂,低头思考了片刻道:“地三仙道友所说的天大好处莫非是天竺雪国?”
“仙子果然见多识广,不像这小贼,空有一副好皮囊,却不知该如何使用!”老道一脸哀怨的瞅了我一眼,心说要不是老夫,这小贼永远都不知道不灭圣体是个什么玩意。
秦婉见我还是云里雾里,这才将天竺雪国的秘密跟我细细的说了一遍。原来我所来到的这个界面名为昆吾界,昆吾界下又分四个小境,每个小境自成一体,而天竺雪国便是位于斗罗境内一个遗失了万年的神秘国度。
据传那里灵气浓郁,各种灵草灵药随处可见,平常修士到了那里,修为进境之快速,简直与外界不可同日而语,是修仙之士争相前往的福地。
不过在万年之前,斗罗境内通往天竺雪国的传送阵在一次位面之争中被摧毁,自此以后外界的修士,就再也没有人找到过进入天竺雪国的方法。
直到又过了三千年以后,天竺雪国与外界相连的通道才被重新开启,而开启这个通道的人据说就是一名拥有混元金身的修士。
听到现在,我也没听出来混元金身到底与天竺雪国存在着什么样的联系,秦婉见我还是一脸迷茫,继续说道:“虽然那名修士将通道再次开启,但是传送阵却已经损毁大半,想要进入天竺雪国,就必须冒着被界面之力撕成碎片的危险,所以一般修士想要进入,多半是有去无回的局面。”
秦婉说道这里,老道已经有些急不可耐,拉着我的裤腿神经兮兮的说道:“小贼莫要小看了这界面之力,若是硬闯,恐怕就连凝神期的前辈也是凶多吉少。”
我一听老道这话,差点被他气死,心说你奶奶个腿的,凝神期的高人进去都是凶多吉少,我一个筑基中期的小修士那不是找死吗。
老道只顾自己说的高兴,也没见我的脸已经拉的比驴脸还长,又絮絮叨叨的道:“这一般修士进去必然是死路一条,但是小贼你却有所不同,混元金身走的便是肉体成圣的路子,肉身强度本就远超同阶修士,所以倒也未必不能进入天竺雪国...”
老道还没说完,我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指着老道骂道:“好你个地三仙,就算我的肉身再强,也不可能强过凝神期的修士,你这么想让我去天竺雪国,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
“小贼莫要血口喷人,混元金身号称不灭圣体,肉身强悍只是其中之一,更重要的是其匪夷所思的重生之力,小贼连这都不知道,也不知是如何炼成混元金身的?”老道一开始声音很大,越到最后声音越小,等到后面一句,已经微不可闻,不过看他的表情我也知道,这个地三仙肯定没说什么好话。
等地三仙说完,我怕他骗我,就又看了一眼秦婉,秦婉会意的朝我点了下头,我这才有些疑惑的继续问道:“就算如此,你又无法进入天竺雪国,我进去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老道转过黑不溜秋而且还在不断冒着黑烟的身体,满脸鄙夷的看着我:“贫道什么时候说过让你自己进去,我这里有两张定点传送符,最远可以传送数十万里,倒时你只要在雪国,贫道自然也可以进去。”
地三仙话一出口,我就有一种想要弄死他的冲动,难怪这老狐狸千方百计的骗我去天竺雪国,如此让我冒着被界面之力撕裂的危险,自己却又能轻松进入,这种好事何乐而不为。
“你这牛鼻子倒打的好算盘,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进入雪国,难道你就不怕我进去之后,把你那个劳什子的传送符给毁了?”
地三仙闻言,脸上越发黑了起来,很显然这个问题他也早就想到,低着头寻思了半天有些肉疼的又道:“小友虽然平时行事有些放荡不羁,但是相信小友不会狠心将贫道独自抛在雪国之外,不过为了表示贫道的诚意,灵引珠之事就此揭过。”
这老狐狸,虽然嘴上说的好听,不过说来说去还是一毛不拔,秦婉在一旁听得真切,指着地三仙笑骂道:“地三仙道友真是打的好算盘,你有定点传送符进入雪国,小女子又该如何进去?”
老狐狸被问的一愣,他压根就没想过带着秦婉一起进去,一时之间吱吱呜呜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见他如此有意为难他:“老狐狸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再拿出一张定点传送符给秦仙子,我就答应带你们进天竺雪国。”
地三仙听说再要一张定点传送符,顿时就跟谁扒了他祖坟似的,脑袋摇的比拨浪鼓还欢:“小贼莫要胡扯,这定点传送符乃是贫道九死一生才从一处绝地中得来的保命之物,岂能随便赠人,没有,没有!”
我一看他这架势,十足的铁公鸡一毛不拔,当下把脸一拉:“道长当真不愿?若是不愿在下与秦仙子还有要事就先走一步!”说完就要带着司南上秦婉的黄金树叶。
地三仙见我们要走,一时之间就有些乱了方寸,天竺雪国乃是各小境修士向往的福地,如今他虽然已是假丹境界,但是想要结丹却又遥遥无期,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恐怕再过几年大限将至,此生结丹无望。
老道黑着一张驴脸又再思考了片刻,眼看我跟秦婉就要驾驭着黄金树叶飞走了,这才痛心疾首的冲着我嚎道:“小贼且慢,贫道依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