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言听着几人的对话,看向清冉:“冉儿,你也要去?”
清冉不想在和他说一句话,点点头,表示回答。
祭言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清冉,不过出乎意料之外,最后,看得清冉都快要忍不住时,他收回了眼神,有些沮丧的躺靠在船壁上:“只可惜,我不能跟你一起去。”
笙然见他的样子,即使装君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要打击:“鬼魅为什么不能一起去?哦!我差点忘了,你可是鬼魅,醉烟楼里的鬼魅。”
祭言挑眼看向笙然,不屑地语气充满报复:“不知道我鬼魅会吸引这么个君子,至此都不能忘怀,可是,楚公子我一开始就说过,我鬼魅不是断袖。”
“衍哥哥,不会吧,你喜欢他……”柒兮诧异的忍不住出声询问,这个消息太震撼,她接受不了好不好。
笙然的脸黑了一半,强扯出一抹笑容,对着柒兮极力温和的解释:“不是,我想鬼魅他可能误会了。”
似乎是意识之中,听到笙然的回答,柒兮舒了口气:“还好还好,不然就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落乔疑惑的看向柒兮,看她这反应,人家是不是断袖,她这么在意干嘛?
柒兮回头睁着大大的双眸看着落乔,肯定道:“当然是可惜衍哥哥这么好看,脾气又好,要真是断袖,那肯定是小受了,能不可惜吗?”
对于柒兮的回答,落乔只觉得自己刚开始实在是想多了,同情的看向笙然,被无缘无故说成小受肯定不好受,但看到笙然一脸茫然的样子,落乔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又多想了,人家根本就不懂小受的意思好不好。
“这个戴在手上不能取下来。”祭言趁清冉看着落乔和柒兮的空隙,直接把袖中不知何时取出来的一串深红色血珠手链套在了清冉白皙细长的手腕上,开口警告道。
看着手腕之上的手链,颜色是过分妖异的红色,带在自己手上像极了被鲜血染红的佛珠,带着血液的虔诚祈祷,用鲜血来守护。被自己无端的想法愣住,再看向手链,别无其他,只是过分妖异的红。对于手链的古怪,清冉皱眉看向祭言:“这是什么?”
说着就要去扯手链,手链在接触的瞬间红色更为鲜艳,而自己的指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细细的伤口,里面的血液,在不断的被佛珠吸食。看着突然的场景落乔和柒兮都提起了一颗心,霄陌难得地抬头看向佛珠,眼神变得复杂,笙然皱了皱眉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不清楚,只觉得很危险。
作为当事人的祭言,看着在吸食血液的珠子也是皱眉,再看向清冉,虽然一丝丝的血流的很慢很慢,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只觉得这个珠子在通过她的手指吸食她心脏里的血,每流出一丝,自己的心就微微抽痛,而且还伴随着脑袋里一波一波杂乱模糊不清的片段,现在的她,承受着脑中的冲击,心房的抽痛,不是很痛却很难受。眼角不知何时溢出泪划过脸颊,她都不为所动。
被清冉流出的眼泪惊动,祭言连忙用自己的手拉开清冉的手指,看着她眼角的泪,忍不住伸手拂去,整个人都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激动得难以平静,嘴角带着的笑没有了蛊惑,有的只是喜悦,那种沉浸了千百年的喜悦:“祭言终于等到长歌了。”
清冉在祭言触到自己脸颊的时候醒悟过来,下意识打开他的手掌:“你在干什么?”
祭言没有回答清冉,拉起清冉的手腕,指着佛珠道:“这东西不可能再取下来,它不会害你,记着,要一直一直带着它。”
“为什么?”
祭言犹豫了一会才开口道:“因为你是它的主人。”
不待清冉弄清楚,祭言转向笙然,蛊惑一笑:“不用太想我,我会来看你的,不必要在跟着我了”笙然没有跟他斗嘴,只是礼貌地作了个送行的手势:“不送。”
只是一瞬间的时间,祭言就消失地无影无踪,霄陌转向身后的三楼阁间,隐约能看到,一抹红衣已经慵懒地躺在了卧椅上。
“大姐,你的手指,我看看。”落乔一把将清冉的手拉到自己眼前,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一点伤痕,纳闷了。
柒兮也上前,擦去祭言没有擦干的眼泪,秀眉微皱:“大姐,你怎么流泪了?”
清冉摇头“我不知道,只记得他说过的长歌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不想了,反正也想不明白,我好困啊。”柒兮伸了个懒腰。
笙然见柒兮脸上浮起困意,也不好再留三人:“我们在三楼包了两个雅间,你们去里面左边那间休息吧,明早就要启程了。”
“嗯,衍哥哥想的好周到。”柒兮非常感激的看着笙然,只觉得他好伟大,好贴心。
“也不是,这本来就是我和大哥为了好休息赶路就提早包下的两间房。”笙然解释到,心中实则委屈不已,看来自己是要睡船上了。因为他这个大哥肯定不会同意自己跟他待在同一间房过夜的,哎,算了,就当为了自己的君子形象。
三人跟笙然倒了谢就直接出船。
带着一丝希望,笙然转头看向自己的兄长,只见霄陌从容地起身,收起茶具,最后直接与他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