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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爷爷的故乡

齐凡拍完戏后,回到了休息室,这时,奇奇进来了:“齐凡哥,喝点热水吧,今天天冷。”

“嗯。”齐凡接过了杯子,“对了,蒋朝露呢,怎么都没看见她?”

“哦,对了,我正要跟你说呢,中午的时候,她爸爸打电话来说,她爷爷住院了,情况不太好,让她赶紧去青岛,她让我先给你请个假,说具体的她会再跟杨玲姐说的。”奇奇边说边注意着齐凡的表情。

看他有些出神,便轻声地问:“齐凡哥,你和朝露吵架了吗?看你们这几天都不怎么说话,是关于你们拍的那个MV吗?”

“我说过只能自己看的,她还传到网上,我能不生气吗?”齐凡的神情不太好。

什么,奇奇有些吃惊,想起那天朝露的表现,绝对不可能是她的。“齐凡哥,我觉得你好像误会她了,我敢肯定不是她传的,因为那天还是我告诉她MV被传到了网上,她才知道的,而且尽管看到了大家的好评,她还是求我,让我帮她给那个网站打电话,让他们把MV撤下来,她说你不想让别人看到。”

齐凡听后,整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中,这么说是我错怪她了,心情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想起那天她的泪水,心也隐隐作痛起来,看来还是应该继续相信我想相信的,你才会真的开心吧,他边想边摸了摸心口。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杨玲:“明天你的戏份就杀青了,拍写真的计划也该提上日程了,还去上次说的那个地方吗?”

他想了一会儿后,说:“去青岛拍吧!”

……

爷爷的追悼会按时开始了,看着躺在水晶棺里一动不动的他,眼泪就没有停止过,总感觉一切都不是真的,一切都太快了,快得让人来不及去接受。

追悼会开完了,我们一起跪在爷爷的遗体前,磕了3个头,是最后的送别了。我静静地看着他的脸,可我知道怀念是不会停歇的,爷爷,去一个能让你真正快乐的地方吧,虽然说了很多次,可最后再看你一眼,我一定要说,不然就没有机会了:“爷爷,我爱你,谢谢你!”

自从来到这儿,就没好好地睡过觉,送走爷爷后,自己也一下虚脱了,不用再硬撑了,我一下躺在床上,不知睡了多久,我是被敲门声唤醒的。

是奶奶:“婉云,你爷爷生前有个东西,说一定要送给你,结果他没来得及看到你。现在,就由我来帮他完成心愿吧!”奶奶说着,递给我一个很漂亮的首饰盒。

我好奇地接了过来,打开了它,是一条钻石项链,“好漂亮!”

“这是你爷爷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他说他的孙女很优秀,也该有一条配得上你的项链了,所以,那天我和他去挑了半天,挑了这条,可花了不少钱呢。你爷爷为你,就不心疼钱了……”奶奶边说着,边摸了摸它。

我的眼里顿时变得雾气蒙蒙的:“谢谢爷爷奶奶,我很喜欢,会好好保存的!”

我轻轻地摸了摸它,爷爷,我一定会好好地戴着它,带着你的关爱,继续勇敢地、快乐地走我的路!

晚上,健安也打来了电话,只是电话刚一接通,我们什么都没有说,就都哽咽了,我轻声地说:“健安,别太伤心了,我把你想说的话都告诉爷爷了,他一定听到了。我们都很想你,好好照顾自己,等你学成归来的那天,姐姐再陪你一起来看爷爷,好吗?”

“嗯。”电话那头只传来简短的一声,之后,再没有了声音,我知道此时的他,一定在默默地哭泣,就让姐姐静静地陪着你吧!

临睡前,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小雪,她拿着电话静静地陪着我,她一定知道,此时的我,流泪了……

……

已经3天没见到她了,打电话也关机,到底跑哪儿去了,齐凡心神不定地坐在沙发上。在青岛拍摄写真的工作也结束了,工作人员都陆续返回了,可他并不想离开,他看着手机,又拨通了那个号码,可传来的还是关机的提示音,他有些懊恼地靠在了沙发上。

杨玲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去,商量一下下部电影的事,他说再等几天。

“哦,对了,还有件事,蒋朝露给我打电话请假了,让我跟你说一声,她说她想去趟乡下,去看看她爷爷和她以前经常去看望的小朋友,说要晚几天回来,她怕打扰你工作,就打电话给我了。”知道她在哪儿,终于可以放心了,他边想着,边露出了舒心的微笑。

……

来到了这个熟悉的小村庄,感觉空气都变得不一样了,新鲜、舒适,真的很喜欢这种宁静快乐的感觉。刚走到村口,就看到了玩耍的孩子们,我开心地冲他们招了招手,他们一看到我,一窝蜂地跑了过来:“姐姐,你终于来了,我们都想你了,还等着你给我们上课呢。”

“嗯,对不起,姐姐最近有点忙,让你们久等了。”我微笑着摸了摸那个小不点儿的头。

“对了,姐姐,爷爷呢,爷爷来了吗?”她一说话,周围的小孩也都向我身后张望着。

听到这句话,悲伤的感觉又由心而生,我深吸了一口气,希望自己能勇敢地去面对,“孩子们,爷爷以后都不能来了。”

“为什么啊?”孩子们的表情都很急切,“我们可喜欢爷爷了,总是带着我们做游戏,还给我们做小玩具呢,我们要爷爷也来,好不好,姐姐!”

“爷爷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不会再回来了。可是他跟我说了,要我连他的那份关爱和快乐一起带给你们。只要你们没有忘记他,他就一直在你们的身边。”

孩子们短暂地沉默了,看着我变得雾气蒙蒙的眼睛,他们像是明白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后,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一个小女孩抱住了我,“姐姐,爷爷永远在我的心里!你还有我们啊!”

“对,我们永远不会忘记爷爷的!姐姐你不是一个人!”孩子们一个一个地围了过来。

我的心也微微颤抖着,我何德何能能拥有最纯真的爱?爷爷,托你的福,我很感激,会好好珍惜的!我也伸手抱住了他们。

正在这时,传来一个声音:“她当然不是一个人了,还有我!”

我和孩子们都愣了,我慢慢地转过身,衬着太阳的余晖,一个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他静静地靠在汽车旁,双手抱在胸前,正微笑地看着我。那一瞬间,好像时间静止了一样,周围都不存在了,只有我们俩,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孩子们一看,都兴奋地问:“姐姐,这个帅帅的大哥哥是谁啊?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啊?”

我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来,只是傻傻地看着他,他一看,走了过来:“我来替她回答吧,如小天使们所愿,我是姐姐的男朋友!”

“哇,姐姐有男朋友了,还是这么帅的大哥哥!”孩子们开心地跳起来。

他看着还在愣神的我,拉了我一把,轻轻地在我的耳边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想打扰你。”我也轻声地说。

“这次就让我替爷爷陪陪孩子们吧,好吗?”他摸了摸我的头发。

眼泪一下忍不住掉了下来,我没有说话,只是小小地点了一下头,他感觉到了后,松开了手,转身看着可爱的孩子们,“小天使们,给哥哥带路吧!哥哥这次是替爷爷来的哦,呵呵……”

“嗯,哥哥跟我们走吧!”两个小孩高兴地拉住了他的手,大家簇拥着他往村子里走去,看着微笑的他,真的很耀眼,比太阳还要光亮,所到之处都能温暖人,就像那时的爷爷一样,在这样的光芒下,我也开心地笑了。

“你可来了,孩子们天天问我呢,说姐姐和爷爷怎么还不来。”村长马叔叔边说边向我的旁边看了一眼,看到齐凡时,他有些愣神了,“怎么,老爷子没来吗?”

我正准备说话时,齐凡先替我说了:“你好,我是她的男朋友,这次,由我陪她来。”他边说边伸出了手。

村长一看,齐凡的言谈举止,不像一般的人,不由自主地伸出手,齐凡把他拉到一边,说了半天,回来后,马叔叔眼睛里含着泪水小声地说:“小蒋,节哀啊!老爷子对我们的情意,我们是一定不会忘的。他也是我的知己,我敬重的人,没能前去吊唁,很抱歉,一会儿你告诉我老爷子葬的地方,我一定要去拜祭一下。”

“嗯,好的,马叔叔,我也代爷爷谢谢你对我们的关心。”

“好了,我先带你们去找住的地方,再给你们安排接下来的事。”

“小蒋啊,这次安排你们到陈叔叔家住,你陈叔叔自己做点小生意,挣了点钱,自己盖的房子,有电视、有电脑,还可以上网,这样,你们会住得舒服点、方便点!”

我们见过了陈叔叔和他妻子,还认识了最近休假在家的陈伟,他是陈叔叔的二儿子,现在在北京当医生。

“你好,一直在想会是怎样的人,今天终于见到了,没想到是这么美丽的女孩。”他伸出了手。

我开心地笑了,也伸出手来,跟他握了握。

陈伟感觉有道视线一直盯着他,便转过头看了看齐凡:“这位是?”

我正准备开口时,齐凡一把搂过了我,紧紧地握着我的胳膊,他带着微笑,声音清晰地说:“我是她的男朋友,齐……齐磊!”该死,不能说真名,万一给她带来麻烦怎么办,我一定要保护好她,楚晓磊,哥先借用一下你的名字啊!齐凡边说边想着。

我心下有点小小的失落,是啊,我是假的,他也是假的,他怎么会为了我,说他是齐凡呢?

陈伟的表情有些复杂,他冲我们点头示意了一下,便进房间去了。村长跟陈叔叔说了我爷爷的事,陈叔叔向我表达了对爷爷去世的惋惜之情,可能是怕我难过,他没再继续说下去。

“好了,小蒋,今晚你们就先休息吧!我明天再来跟你们商量给孩子们上课的事。”村长走了。

“小蒋,小齐,实在是不好意思,刚刚村长在的时候,没敢说,怕一说他就不让你们住在我家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你们盼来了。”陈叔叔有些抱歉地看着我们。

“最近因为陈伟也回来了,所以房间不够了,只……剩下一间房了,你们看,要不小齐跟陈伟挤挤……”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们。

我一听,顿时脸有些微红了,虽说一直在齐凡家住着,可还从没在一个房间里待过,我正准备开口时,齐凡拉了我一把:“没事的,我睡地上就行了,不麻烦了。”

我有些不高兴地回头瞪了他一眼,他立刻把眼神转向了别处,陈叔叔一听,高兴地拎起我的行李,就往那个房间走去,我一看,只好跟了上去,齐凡也带着笑容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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