濂祯苦笑:“你以为我问你这些,难道就是等得到你的回答,好去嫌弃你么?在问之前我便已想得清楚,别说你前世嫁过人,即便你是今世嫁过,是个寡妇,我也要定了你,你也休想逃过我的手掌心。”
琇莹皱紧了眉头,这话显然太过离奇,没法令她相信。一个古代皇帝的贞操观,怎可能如此淡薄?说大话骗人也不带这么离谱的。
“你还不信?”濂祯撇嘴而笑,“世上身子清白的女子不计其数,我身为皇帝,想要多少就可以要多少,有什么稀罕?可一个与我投契的又到哪里去找?这不是现世都找不到一个,还需从异界穿来一个,才算有了么?我若是还要去嫌弃她,那岂不是成了天下第一大傻瓜?”
这话说得真挚又诚恳,合情又合理。琇莹当即就哭了出来。原来刚才天枢的那个表现,就是因为预见到了这套话而做的感慨。
此刻天枢所感叹的是,一直以来都觉得这对男女又痴又傻,在他这个冷硬理智的人看来,就是不可理喻,可如今又觉得,他们心里的那套浅白的道理,似乎有着最简单明了的理性,其实有着一种大智若愚的高明之处。
濂祯将琇莹重新搂到怀里,为她擦了擦泪:“这下不生气了吧?”
琇莹破涕为笑:“我是骗你的。”
“什么?”
“我根本没有嫁过人,与人亲亲抱抱都没有过,我虽然活到二十七岁,但因为如你一般,一直坚信要找个真心所爱的人才能与其亲近,而一直也未找到,所以从没与男人亲近过。”琇莹越说越是满心感动,将濂祯抱紧,“我也是在那一世找了好多年,都找不到一个与我投契的人,是到了这一世才找到了你啊。”
濂祯听了她这番话,却一点也不感动,反而露出一脸凶相:“你竟然骗我,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为你难过呢!”
说着将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一转身抛到床上按住,“是了,你从前虽然看起来明白对男女之事,但头次侍寝之时却显然笨拙的很,哪里像是嫁过人的模样?方才我竟未想起这事,被你骗得死死的。你个死丫头如今当真胆大的很,欺君的事也敢信手拈来。看我今晚不狠狠惩治你的!”
琇莹察觉到衣带被他迅速扯开,下意识地抗拒着,朝仍坐在不远处的天枢看过去。
天枢似乎走了好一阵的神,被她这一看,才陡然反应过来,这是到了自己又该回避的时候了。消失之前,他淡淡地留下了一句话:“不要把我的事告诉他。”
琇莹愣了愣,为什么呢?眼下她唯一一件没有对濂祯坦诚的事,就是自己有着一个守护。为什么仅有这件事不能说?依着刚才这番谈话来看,濂祯也不会因为她随身跟着一个男守护而乱吃醋才对。
——不用问为什么,你只需听我的,不要告诉他就是了。
琇莹隐隐觉得,天枢好像有了什么心事。守护大人莫非在为即将发生的什么事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