濂祯道:“太后是这么说,具体情形还不清楚。也说不定是将她监禁了起来,反正不让朕找见她也就是了。
“那皇上将来如何打算?”
濂祯怅然摇头叹息:“人死不能复生,太后也极力安慰了朕,朕又还能如何?司琴是自尽的,朕又不能为她报仇。”
说着,他就上前两步,将琇莹揽进了怀里。
琇莹将脸埋在他胸前,实在被他这副故作姿态逗得忍不下去,便吃吃地闷声笑着。
濂祯将手臂紧了紧,换做霸道语气:“不许笑,男人正当伤心欲绝,你却来笑,被人家看到该做何想法?”
“依皇上说,我当如何做?”
濂祯将手一松,直接像抱小孩那样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手臂上,已换做了一脸笑容:“爱妃既然知道朕心情沉痛,接下来的日子,自是该竭力抚慰朕才是。”
琇莹重心不稳地晃了两晃,扶了他的脖子才算稳住,奇怪他还说要顾念别人看法,怎就忽然如此肆无忌惮了,等转头朝周围看了看,不见一人,才放了心。
濂祯道:“我已叫唐汉去乾元宫打理东西,今日我便搬到芙蕖馆来。”
琇莹一愣:“啊?”
濂祯笑得狡黠:“太后口口声声说目的并非让我去独宠她侄女,而是要我别来专宠一人,眼下却出尔反尔毁了我的姻缘,逼死了我看上的女子。那说不得,我只好一气之下,再翻回头来宠幸这个笑容与司琴有些相似的秦贵嫔了。这才像当今皇上的做派啊。”
琇莹哑然失笑,附身搂紧了他。是啊,太后这回吃了亏,还缺了理,大概会给他们一段消停日子过吧。将来斗争自然还是要继续,但琇莹已经没那么多忧虑了。自己的宫斗生涯得到了这位昏君的助力,前景想必会是乐观的,就像眼前这温暖的阳光一样。
濂祯亲昵地在她耳垂上轻咬了一下,轻声道:“这几日留宿芙蕖馆的日子,着实令我上瘾,我可一天也不想走了,以后要好好想想办法,让咱们能长久这么下去才好。”
长久下去。琇莹回想了一遍这十天的同居生活,老公的睡觉不老实习惯有了大幅度的改观,再没出现险些误伤她的情形,看来是心里有了顾忌,睡觉就不再那么肆无忌惮了,只是夜间战斗有些频繁,大大影响了她的睡眠时间。
好在反正她是个不用上班也不用上学的后宫嫔妃,白天补觉也就是了。算来算去,貌似未来都是光明的,暂时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于是琇莹放下了心,把怀里的他抱得更紧了些。
天枢姿态悠闲地坐在自己的小空间里,望着这幅温馨情景,嘴角也勾了勾。他手指微抬,试着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
琇莹与濂祯头顶上的白蜡树上闪过一道不起眼的银光,飘落下不少黄叶来。
天枢笑意更深,他就知道,她是那么二的人,怎可能对他记仇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