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384400000199

第199章 冤家

马上,严清歌一刻也不肯消停,后踢,肘顶,牙咬,头撞,什么手段都使劲了。

终于,又被她一肘撞到肋骨的炎修羽忍无可忍,开口道:“清歌妹妹,你是要谋杀亲夫么?”

严清歌撞在炎修羽身上的胳膊还没收回来,被吓得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你……你是?”严清歌结结巴巴,僵硬的扭过头,看向自己的头顶,那上面是一张带着面具的脸。

她艰难的伸出手,用劲儿将那人的面具摘了下来,一张美到惊人的俊颜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年不见,炎修羽又好看了,他的容貌随着岁月的增长,越来越美丽,或者说,小时候的他,只是皮囊漂亮,现在的他,身上多了气质和味道,让他的美丽升华了。

他是这样的一顾倾城,再顾倾国。

双眸相对,严清歌忽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闷声道:“不准看我。”

“为什么不准看你!我偏要看!我好久没见过你了。”炎修羽一阵委屈,松开马缰,任马儿乱跑,伸手去掰严清歌的手指。

“我说了不准看我,就是不准看我!你想打架么?”严清歌吼回去,索性破罐破摔!

反正已经当街打过一架了,现在再打一架也不算什么。

“好好好!我不看你,但是你可以看我啊!”炎修羽忽然一笑,美丽的脸上灿然生花。

严清歌果然受不了这诱惑,露出一条指缝,看着炎修羽。

两双一样灿若星河的眼睛交汇在一起,不用语言,他们一年来不见的隔阂,就全都化为乌有。

炎修羽空空荡荡的内心,霎时间全被填满了。

老马识途,不用炎修羽操控缰绳,这匹马就将炎修羽和严清歌带回了目的地。

炎修羽小心翼翼的将严清歌抱下马,道:“到了!这是州牧府,我现在暂时住在师父家。”

严清歌抬步往里走,炎修羽跟在她身后,严清歌捂着脸一回头:“你还站着干什么,快点回去找如意啊,你一声不吭把我带走,将她留在大街上,她怎么知道我们去哪儿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炎修羽好声好气的说着。

州牧府看大门的衙役,看到了这一幕,差点将下巴惊掉。

炎修羽一向戴着铁面具,穿着北蛮人的衣服,话一句也不多说,瞧着非常冷酷。

据说当时他让北蛮部的人跟他来降,北蛮部落有人不服,他连杀数万人示威,才震慑住局面。

没想到这么一个传说中的铁面阎罗,竟然对着一个姑娘低声下气赔脸色。

目送炎修羽离去,严清歌才放心的放下手掌,露出脸庞。

看门的衙役一见到严清歌的脸,顿时在心里喝了一声彩。好一个精神的姑娘!

这女孩儿身姿挺拔,个子比他还高,步履稳健有力,最难得的是,不但身材好,长得更好,尤其那双美目,璀璨明亮,让人一看就移不看眼睛。

“姑娘找谁?”衙役说道。

“我是乐州牧的甥女,姓严。”严清歌说道:“不知我舅舅、舅妈可在家。”

“严小姐快请进!”那衙役脸色一正,立刻将严清歌迎进来。这位如此的精神气度,一定是州牧正牌的外甥女无误,这回错不了啦。

前几个月,玉湖城里闹出一件笑话。太子用金子换回来的那个侍妾,哭哭啼啼到了乐州牧门上认亲,说州牧是她舅舅,她是京城严家的女儿,结果却被乐州牧赶出来了。

别人一打听才知道,太子那个侍妾的确是严家的女儿不假,但却是严家姨娘生的,人家乐州牧的亲外甥女,是严家嫡女,现在还流落在外,生死未知呢。乐州牧的脾气可不怎么好,这种时候,那个庶女过来攀扯亲戚,可不是找事儿么。

衙役喊了婆子,将严清歌领去后院,严清歌一眼看到了顾氏。

顾氏站在门前,正和一名丫鬟说话,几年不见,顾氏也没见有半点老态,还是之前那副温和柔弱的模样。

“舅妈。”严清歌喊道。

顾氏一抬头,见到严清歌,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接着眼泪就下来了,上前抱着严清歌一阵儿的哭。

“快去请老爷回来。”一名丫鬟快言快语的说道:“就说表小姐回了。”

“舅妈快别哭了,轩哥也跟我一起回来了,正在城里呢。”严清歌说道。

“轩哥也回了?”顾氏哭的更凶了,抽抽噎噎道:“我还以为你们已经……”

严清歌见她哭的这么肝肠寸断,心里也一阵儿的激荡。

好半天,顾氏才停下来眼泪,眼睛肿得像对大桃子一样,拉着严清歌的手说话,问了问严清歌最近的情况,她对严清歌道:“多亏了你送我们那个丫鬟彩珠,有了她帮我打理家务,我可是轻松多了。就算是现在,也没怎么费心。”

严清歌没想到当时一时意动送给顾氏的彩珠竟能起到那么大作用。

顾氏顿了顿,又对她道:“你现在精神了好多!”

“是变丑了。”严清歌盯着脚尖,无奈的说道。

“没丑!怎么会丑呢!”顾氏细声细语说道:“你这样是好事儿。外面在打仗,烽火连天,我们玉湖城也出了一队娘子军,里面的女孩儿,各个又高又壮,大家都夸她们美呢。谁家要是能娶一个娘子军里的姑娘回去,旁人都道这家烧高香呢。”

严清歌低头道:“舅妈可别羞我了。”

正说着话,乐毅回来了,一看到严清歌,他立刻奔到旁边,道:“好好好!你没事就好!”

跟乐毅见过礼,顾氏还不忘打趣严清歌:“我们正说着话呢,偏被你打搅了。清歌嫌自己丑,你来看看,我们清歌现在怎样。”

乐毅还没说话,外面就传来一个大声的赞叹:“美!当然美了!”

这声音正是炎修羽的。

严清歌脸一红,现在再躲已经来不及了。

炎修羽大步进来,身后还跟着如意和乐轩。

“以前清歌妹妹太瘦弱了,现在更合我心意。”

严清歌明知道他说的是好话,忍不住回嘴道:“那你是嫌我以前不好看了?”

“都好看,只是以前的美和现在的美不同。”炎修羽一阵正经道。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炎修羽如此说话,严清歌嗔他一眼,不再提这件事。

乐轩看着他俩相处的样子,总算是松了口气。真好,妹夫没有对妹妹的容貌有意见,妹妹也没有把妹夫打个半死,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

一家人团聚,顾氏立刻叫人整治宴席,一家人好好的喝上一杯。

乐毅本在办公事,但是听说了家里的情况,将那一大摊子事情扔下不管了,立时飞奔回来。过一会儿,就有他的两个同僚来了,给他贺喜,道:“圣上听说了乐州牧家情况,特给乐州牧放两天假。恭喜贺喜!”

战乱一起,十室九空,乐毅还只有一个儿子,如今神奇的找了回来,此等大喜,叫人啧啧称叹。

乐毅谢过恩,一家人还没开宴,皇帝的赏赐又来了。吃饭吃到一半儿,皇后又来送了赏。等收了宴会,太子的赏跟着到了。

“舅舅现在真是简在帝心啊。”严清歌见乐毅过得好,心中自然高兴。

乐毅这些时日身为青州牧,可谓是殚精竭虑,四面周旋,才让被围起来的玉湖城保持正常运转。他临危受命下,做的实在是不错,甚至超过了皇帝的预期。靠着自己的本领,乐毅正式成为大周的栋梁肱骨,在朝中当红一时。

乐毅却是有些莫名其妙,皇帝、皇后给他有赏,但是太子的赏赐就有些怪了。

自从严淑玉回来后闹了那么一出认亲的事儿,太子和州牧府的关系一直不冷不淡的,今日忽然有赏赐,不由得乐毅不思量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严清歌和乐轩、炎修羽却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而是和顾氏围在一起,看起了皇上、皇后和太子分别赏下来的东西。

玉湖城被围了很久,物资当然不如在京城时丰富,皇家的赏赐也不如以前那般奢侈,皇帝赏的是金玉如意,皇后赏了镂刻有团圆图案的金饼,太子则送来了几匹颜色柔丽的上等贡布,和几套温婉低调,实际上价值非常昂贵的女子首饰。

皇帝和皇后的赏赐倒还好,太子的赏赐,很是耐人寻味,因为这些布料也好,首饰也好,在现在的玉湖城,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而且,只适合年轻女子用。

顾氏笑着将金玉如意和金饼收起来,将布料和首饰给了严清歌,道:“这是正经的好东西,我看你回来也没什么好衣裳,做两身好好过年。这些首饰也刚刚好,我才说要把自己的首饰给你些,又怕你小女孩儿家戴我的首饰不合意。”

炎修羽在心里冷哼一声,太子巴巴的送来这些东西,还不是心里惦记着严清歌么。看来,他必须要快些将严清歌娶回家了,不然太子老这么送东送西的,叫他怎么安心。

乐家的事情一传出去,许多人家都来庆贺,其中大多都是京里面的贵族世家。

州牧府一时间门庭若市,乐轩被乐毅带着见客,严清歌倒是能清净一二,躲在后院里歇着。

炎修羽巴巴跟在严清歌身侧,寸步不离,如意见了炎修羽这样,时不时的捂嘴轻笑。姑爷实在是太逗了,大小姐赶都赶不走。

严清歌给炎修羽烦的不行,顾氏一挑帘子走进来,笑道:“清歌,你看是谁来了。”

严清歌抬眼看去,只见一个女子站在门前,这女子略微有些胖,一身已嫁女子的打扮,对严清歌笑嘻嘻道:“清歌妹妹,好久不见你了,”

同类推荐
  • 追夫计中计:相公,约吗

    追夫计中计:相公,约吗

    闭门苦修的女中医,发现自己的男朋友出轨了,竟然是小百花的闺蜜,撕扯中双双跌落楼梯。一朝醒来,竟然穿成了刚死了爹的将军府嫡女身上,同是可怜人,未婚夫出轨白莲花的姐姐。前世父母双亡,亲人逐利,让她心冷,而古代的母亲感化了内心,势必要守护孤苦的母亲,谁说女子不如男,她势要撑起将军府门楣。皇帝的圣旨改变了一切,渣男回来了,表姐舔脸上门求原谅,这可是你们自找的,看她如何虐白莲花,踢渣男。只是接受了原主的记忆,这个表姐为何一点也不像呢?
  • 木偶泪

    木偶泪

    失足跌落了莲花湖看见了前世今生开始明白了很多事情像是做了一场不可思议的梦
  • 鹿从今夜白

    鹿从今夜白

    一觉醒来变成了鹿,鹿白表示她该勾引个王爷世家公子什么的来玩玩,也不枉这一场穿越。“我们的中间亘着一条河,河上无舟,河下有鳄,你我若想相拥,必须淌河而过,我只怕,到那时,再无力气抬手”“无妨,阿白只须备好衣物,待我披坚而淌,你只用帮人家换衣服就好了嘛…”乔迁局长一脸娇羞。鹿白:“……”你让我文艺一次好吗!。。。简单来说这是一个普通女子来到另一个时空变成白鹿与他人相爱最后产生误会一气之下入到男人身体中的故事。
  • 不忘卿不负君

    不忘卿不负君

    “三寸季年不忘卿七瑾年华不负君”沐晩歌不知不觉又站在回想着这句话。七年了,这句话一直时不时出现在自己的心里,像是在提醒着自己。沐晩歌看了看青城的天空,看来青城呆不久了。离开青城一直到西梁的京都,沐晩歌离京城越近心里越心慌,直到遇见他,沐晩歌心里像是在召唤着自己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这姑娘好生无礼那有这么盯着本王看的”说完这句话大街上一哄而笑,沐晩歌转身跑后,不知道身后的人也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问到自己身边的侍卫“南风你可见过次女子为何如此熟悉”。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因为沐晩歌的到来,一切都变了.........
  • 冷王缠妻:契约王妃

    冷王缠妻:契约王妃

    青衿觉得遇到安王萧毅是她这辈子的不幸,她本来已经决定和情郎相约私奔,却被他以家中亲人威胁,为了抹去父亲在朝中的罪责,她和他立下字据为证:这一辈子都必须在他身边受尽折磨与束缚。明明不爱,为何却在漫长的余生里心变得不再平静?
热门推荐
  • 天使之泪紫水晶

    天使之泪紫水晶

    新文《学霸溺宠,那一年初见》欢迎入坑!作者君潇九少。他和她在薰衣草田意外相遇,并且立下了一个约定。11年后,他和她再次相遇,但她因为8岁那次车祸夺走了8岁以前所有的记忆。相遇时,再也记不起他。而他,在她出现并说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并已认定是她。从此,他便缠着她,一次意外使她恢复了记忆,并且和他成了男女朋友。他们一直幸福的往前走,本以为会步入婚姻的殿堂,一直在一起,但是直到一次误会,使她伤心离开。知道真相的他后悔不已。她的回归使他欣喜不已。但她不仅仅是一个人回来,在她的身边又多了一个守护骑士,回归后的她,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天真活泼可爱的她。经过时间的洗礼,岁月的磨练,残酷的训练,使她变得……
  • Lin McLean

    Lin McLean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一品毒妃:殿下追妻路漫漫

    一品毒妃:殿下追妻路漫漫

    她,21世纪杀手界第一杀神,却一朝穿越到了一个将府废材草包花痴身上。不过,花痴倒好,毕竟,她穿过来,有三个理想。花痴这个身份,可是给了她名正言顺的理由。这三个理想,一是看美男,二是画美男,三嘛,就是边看美男边画美男了。还好,这个世界美男多多,真让她大饱眼福啊。可是,身旁的那个桃花粉碎机是怎么回事啊!你再帅,再富,再牛掰,也没有阻止她看美男的权利啊!!"娘子,为夫这么美,画为夫呗?"那妖孽幽幽道。"不画。"她才不是没有骨气的人呢。"娘子,画为夫吧。""不画。除了画你,其他事情都行。""当真?""当真。""那娘子睡为夫吧。"说着,那妖孽便扛着她扬长而去。
  • 绯色迷你恋

    绯色迷你恋

    忘川永远带着笑容,吟唱着这样的歌曲,温暖着人心,如邻家大哥哥一般的腹黑骚年,菻姸最看不起的就是脑残粉,造化弄人啊!闺蜜就是个脑残粉,追的还是比自己大了整整两届的学哥,呜呜呜呜,不带这么玩的,就是这样,两个不相瓜葛的人,看他们如何擦出爱情的火花
  • 回忆公寓之乱马青春

    回忆公寓之乱马青春

    本作品是继《回忆公寓》后的又一部基于公寓所发生的故事。与之前不同的是,伴随着年代的变迁,这代人的观念和想法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伴随着无厘头和混世人生的态度,主角的男男女女们,面对着多重问题的频发,从叛逆回归到成长,面对着自身存在的问题,开始了备受非议的自得人生。
  • 【相公,我要休了你】(完结)

    【相公,我要休了你】(完结)

    哇呜,她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蹦到了古代啊,什么?还是人家的下堂妇!!!不要不要啦~~~人家可是21世纪新新...新女性耶!啥?这个就是他那传说中的英俊多金却又冷酷无情的王爷老公,这个这个,怎么还有人连自己老婆都不认识啊?哇塞,太酷了吧...不过那啥好在咱也不是一般人,不妨试试俺们现代女人的驭夫术。什么,不行?那、那干脆休了,反正古代帅哥多了去了......
  • 凡世拥西

    凡世拥西

    战乱时期,报恩的狐妖拯救了恩人的儿子,并且将其抚养带大,并传授千年功力,使一个凡人拥有不死之躯,并拥有强大的超自然法术。奇怪的是他从出生时就没有心跳,英俊的外表下却活的如行尸走肉...直到遇见卡西,机缘巧合下解开了他冰封百年的心。河外星系的外星人考察队在地球上完成最后一项考察时遭遇了地球大毁灭,仅剩一人。并无意间知道了地球上一批极端分子正在准备通过控制人类,控制整个宇宙的阴谋。并非法转卖劳动力给U星球。一场因为爱延伸至保家卫国的硝烟即将拉开......
  • 奇异组装机

    奇异组装机

    最近王文不知去向,又是宅在家里吗?守望也可以穿的?太神奇了。
  • 商不厌诈

    商不厌诈

    本书是一部商战小说。本书以国内某日化公司现实场景和真实案例为蓝本,以作者亲身经历为基点,披露了日化行业的营销、策划、公关等内幕和生死博弈。
  • 刑警除魔录

    刑警除魔录

    一名缉毒刑警因为一次偶然的遭遇,窥到了世界的另一面,从此,本就不平静的生活更加充满了惊险刺激。爱恨情仇,生离死别,与众不同的命运画卷徐徐展开,没人知道前路的迷雾深处到底通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