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止言没有看他一眼,只问道:“你来干什么?”简止言不希望任何人打扰到木子蕈,所以现在就算是南宫辰来这里,简止言也不欢迎他。
“我来看看。”南宫辰收起笑,然后走到了木子蕈的床边,声音低低的说道:“她毕竟也是我的朋友。”
简止言嗤笑一声,说道:“我倒是不知道你还将她当成朋友,欧紫兰知道她的身份,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我说我比你早一步知道,但是还不确定,你相信吗?”在简止言还没有听到欧紫兰的那些话前,其实南宫辰就已经是怀疑了木子蕈的身份,可是却没有朝她是李怀素那方面去想。
“虽然我怀疑她的身份,可是却不知道她就是怀素,所以不敢肯定,也根本不敢跟你说什么。”
简止言的目光闪着一丝精光,他在思量南宫辰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他看人很准,他知道南宫辰的话不假。
“与其这样痛苦,不如放她自由。”
岂料这样的话竟然是让简止言站了起来将南宫辰的衣领抓了起来,简止言怒目看着南宫辰,他说道:“以后别在我面前在提什么放她自由的话,如果我能做到,根本不用你来提醒我了,南宫辰,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开她的!就算是死,这一次她也一定要死在我的身边!”
南宫辰甩下了简止言的手,然后怒嗔简止言一眼,然后说道:“简止言,你都已经给她吃下虚空花了,你说的这些话,我知道你一定会做到的,不过这样才找到她,你为了就是要她死在你身边吗?”南宫辰的反问让简止言无言以对。
简止言离开了南宫辰的面前,他是两手无力的撑在了桌面上,“传大夫进来。”
新大夫进来给木子蕈把脉后与前一位大夫所说的话同出一则,是病人自己不肯醒来。
简止言问道:“那又什么办法让她醒来?”
大夫是想了想,然后说道:“倒是可以用金针通脑之法,只不过”下面的话大夫不敢说下去了。
“只不过什么?”简止言大声问道,大夫立刻瑟缩着跪在了简止言的面前,说道:“王爷,金针通脑虽然是一个办法,但是却会非常的痛苦,就怕到时候病人会受不了,夫人的身体本就如此孱弱不堪了,就怕金针下去,夫人会因为无法忍受那种痛苦而让身体迅速的衰败下去,这样就算是成功了,夫人也活不长了。”
“那还有什么办法?”简止言问道,大夫是想了想,然后说道:“除非有一位内功非常强的人能在我施针的时候给夫人体内输入真气就能避免夫人因为太过痛苦而毙命。”
“好,什么时候施针?”简止言就是大夫口中所说的那个武功高强之人。
可是南宫辰却反对了,他上前阻止简止言,“止言,你不可以这样将自己的真气输给怀素,你知道自己再过几天就会去简高林了,到时如果有危险,你消耗真气过多,到时候如果发生什么突发事件,你会有危险的。”
简止言想南宫辰的意思是自己没法自己逃命吗?
简止言说道:“我会带更多的暗卫去的,不用担心。”说完简止言伸手将南宫辰给推到了一边去,然后走向了木子蕈的床边。
大夫让简止言将木子蕈抱起来,然后从木子蕈的手腕处输入真气进去。
简止言依言将木子蕈给紧紧的抱在怀中,两指放在了木子蕈的手腕处,随后一股真气是从木子蕈的手中传入到了她的体内。
大夫的几针下去,木子蕈已经有了反应,只是似乎很痛苦的样子朝着简止言的怀中靠紧。
一个时辰后,简止言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了房间,南宫辰站在画走廊上的,见他出来了叶没有说什么,甚至是没有多看简止言一眼,只是看着他一边叹气,一边说道:“这又是何苦,她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为什么还要将她救醒来?”
简止言没有说话,只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可是刚走了一步,简止言就扶住了一旁的走廊柱子,南宫辰没有上前去扶住他,只说:“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虚空花确实能让她暂时忘记以前的事情,可是你可有想过她醒来后,你该如何跟她解释这些事情,别以为谁都没有聪明,这丫头可比你聪明多了。”
“那你就什么话都不要说!”
“放心,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可是别人的嘴巴我可管不了。”
简止言知道南宫辰说的是谁,欧紫兰确实是个麻烦,南宫辰明显是知道了简止言现在想的是什么,他是急忙说道:“欧紫兰我会处理好的,你就不要担心了,不要伤害她!”
简止言看着南宫辰,冷冷一笑,说道:“你是怕我伤害她?”
“既然如此担心她,为什么不告诉她,南宫辰看来你在欧紫兰的面前比我更加的胆小。”南宫辰不置可否,关于欧紫兰,南宫辰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他是喜欢那个丫头,可是现在绝对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放心,我一定会告诉她的,可是你别伤害他,简止言我这一辈子也就求你这一次了。”
南宫辰神色严肃地说道:“既然不想让我伤害她,就不要让她多话!”这也算是简止言对欧紫兰的警告,他知道南宫辰一定会将自己的话带给欧紫兰的。
书房中,兰花已经开了,简止言却无心赏花,双眉紧皱,看着地图上高林的位置。
“他真的已经将大军向前调集了五十里路?”
“是,探子回来报的,就在昨夜你没有去黄鹤楼赴约之时。”南宫辰今天这是一个警告。
“这是他在警告我吗?”
“也许是吧,高林派人来说只要让他过许都,他就绝对不拿许都任何的东西,就连一把土也不带走。”
“绝对不可能!”简止言想自己怎么可能让高林从自己眼皮子底下走过去,这是绝对不可以的,要传出去,会被被人笑掉大牙的。
“立刻点兵,本王倒是想看看高林想怎么样,本以为几十万大军戳到本王的心口上了,本王就会害怕他!”
简止言的话让南宫辰担心起来,他不是担心打仗,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怎么能开战,我看还是让他过去吧。”
“做梦!”
简止言坚决的说道:“这个绝对不可能!”
简止言知道如果让高林过了许都,以后高林就会得寸进尺,所以他觉得不可能做这件事情的。
“立刻让秦宝准备,这次本王亲自来!”
“你要带兵出战,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领兵打仗!”
“我不碍事。”简止言眼神坚定无比,他知道自己现在是进退两难了,高林已经是将刀子戳过来了,他就没有道理退缩。
南宫辰不赞成这样做,说道:“我不赞成你这样做。”
“我没事!”这时简止言站了起来,走到了自己的战甲面前,他看着自己这套战甲,跟随自己征战多年了,“这么多年了,在难打的仗我也打过,而且这次高林明显就是要给我个下马威,从许都外的莫河城一样可以过去,为什么他会偏要从许都过,这就是故意不给本王面子的,而且我想他是试探本王的实力吧,好,那就好,本王就让他看看,这许都的实力怎么样!”
简止言决心已下,南宫辰怎么劝都不管用了,最后只能是依了简止言。
第二天,就在简止言准备动身之时,传来了木子蕈已醒的消息,简止言本已经是上了战马了,可当听到这个消息时,他是翻身下马,然后朝着府内木子蕈的房间跑去了。
木子蕈确实已经醒来了,一走进去,已经醒来的木子蕈便问道:“你是谁?”
简止言的穿着很奇怪,而木子蕈根本不认识眼前的人,更不认识简止言与南宫辰。
简止言早就准备好了怎么回答已经失去一切记忆的木子蕈,“你叫木子蕈,是药王的徒弟,是本王的妻子。”
“你的妻子?”木子蕈明显不信,她摇着头,她此时是任何事情都无法想起来了。
“我为什么想不起来?”现在的木子蕈脑子中是任何事情都无法想起里了,就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了。
“因为你生病了。”
“我生病了?”木子蕈无法理解面前这个穿着奇怪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丈夫,而且为什么他那么奇怪,说的话都那么的奇怪,木子蕈想下床来,可是刚一下来就摔倒了,因为她腿脚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