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雯想这件事就是木子蕈那个贱人,老女人咎由自取的,从自己嫁给简止言起,简止言对自己的恩宠就五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而且从那以后简止言就算是外出都只会带上那个贱人,羽雯就是觉得不公平,自己身为公主,而且对简止言的伟业大有帮助,那个女人什么都不是,不过比自己早进门几天而已,可是却能得到简止言每日的恩宠,羽雯知道要想捏住简止言的心,她就不能让身边有一个像木子蕈那样的障碍,木子蕈这个障碍必须铲除掉。
所以羽雯从潼关迁往许都后,就一直是让自己的小丫鬟监视着木子蕈的一举一动,而且还让小丫鬟到木子蕈的药房外监视,本来小丫鬟还看见了秦思衡从木子蕈的药房中走出来,本想将此事也一起告诉简止言的,可是羽雯也是聪明的,知道秦思衡现在在简止言的面前是红人,只怕这件事情没有确切的证据前说出去,冤枉了秦思衡这个红人,恐怕以后吃亏的是自己,所以羽雯就让小丫鬟只说自己看见楚放天经常从药房中出来,而每次他们单独在药房时就一定会关上房门,而没有说过秦思衡那次也去了药房。
羽雯看着小丫鬟说道:“这件事情可千万不能告诉其他人,就算是没有的事情,也要坚持是这样的,这件事情已经这样了,如果让王爷知道我们冤枉那个贱女人,遭殃的就是我们。”
小丫鬟连连点头,说道:“是,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羽雯心里知道简止言喜欢木子蕈比喜欢自己多一些,在嫁给简止言前,家中亲人就让羽雯是嫁过来后就快些怀孕,因为他们说简止言以后很有可能会成为天下之主,只要自己是有了孩子,以后她的孩子就是太子,而她自己也会成为皇后的。
羽雯心里喜欢简止言,喜欢他的英雄气魄,也喜欢他的潇洒英俊,可是简止言根本就不喜欢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简止言情愿去多看那个女人的冷脸,也不要愿意让自己靠近。
羽雯心里不服气,所以一直在找机会对付木子蕈,这次这个机会就像是老天爷赐给羽雯的一样,所以羽雯在知道楚放天刺杀简止言后,就立刻去简止言面前哭诉自己小丫鬟看到的一切。
牢房里,简止言依然不肯放过木子蕈,木子蕈的双眼红肿,楚放天奄奄一息的依然被倒吊着,倒是简止言悠然的坐在一边侍卫搬来的红木躺椅上。
简止言的身上有伤,所以不时的也是咳嗽两声,等咳完他开口问道:“木子蕈,我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也认为你跟他没有任何的事情,可是本王想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会来刺杀本王,本王不会相信他说的本王杀了他全家这些话的,本王不是三岁的孩童,信你们的这些话!”
简止言笑着,看了一看木子蕈后又看向了已经半死的楚放天,简止言的声音是阴测测的,他问道:“想他死吗?”
简止的话刚一说出来,侍卫手中一块滚烫的烙铁已经贴上了楚放天的皮肤,楚放天痛苦的将身子在半空中蜷缩成了一团,然后挺直。
木子蕈知道简止言不相信自己,而且这样的话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竟然有人敢给简止言戴绿帽子,而且就在简止言的眼皮子底下,简止言竟然事先一点都不知道,这样的话任谁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可是下周乃木子蕈应该怎么做!木子蕈不知道该如何做了,现在好像是做什么都会害死楚放天,想着这些,木子蕈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木子蕈看着简止言,又看向了楚放天,木子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了,简止言现在就是在逼自己说出实情,可是这些实情,木子蕈说不出口,她知道说不说今天都难逃一劫,可是想,就算自己死了也能救出楚放天一命。
忽然这时,木子蕈匍匐到了简止言的脚下去,她拉住了简止言的袍角,然后木子蕈抬起自己的一双泪眼看着简止言,眼中除了恨还有的就是无尽的哀怨与委屈,她对简止言说道:“王爷,是我勾引师兄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也是我教唆师兄行刺王爷的。”
木子蕈想现在也许就只有这个办法了,她现在想的就是保住楚放天,也许自己死了,等待以后楚放天还能为自己报仇。
木子蕈拉着简止的言的衣角说道:“王爷,我师兄是无辜的,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勾引了师兄!”
简止言躬下身,眼中是带着一丝狠戾的光华,他掐住了木子蕈的下巴,然后沉声问道:“夫人,你勾引他?那你把本王当成了什么?夫人,能告诉本王就算是你勾引了她人,为甚还要撺掇别人来要本王的命!”
“因为我要为我的孩子报仇,简止言你可曾记得我失去的那个孩子,是如何失去的,你心里清楚,你以为我真的不在意那个孩子吗?他是我体内的一块肉,不是在你的肚子里,你懂什么!我的孩子是被你害死的,是你一碗药让我失去了孩子,让我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其实谁知道,也许只有木子蕈知道,因为那碗打胎药已经剥夺了木子蕈成为母亲的资格,以后她已经不能够成为一个母亲了。
木子蕈为自己的这个借口叫好,可是她的心也像是被自己的话从心中划开了一道一样般的,鼻子一酸竟然是掉下了更多的眼泪。
“王爷,孩子你每个做母亲人的肉,可是你却那么轻松的要我打掉,你凭什么!王爷,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失去做母亲的资格!王爷,你凭什么!”三个凭什么让简止言哑口无言,简止言的眼光暗了下来,黑眸也是越发的黯淡下来。
简止言深吸一口气,就在秦宝以为简止言会放过木子蕈的时候,没想到简止言反手一掌就把木子蕈给扇在了地上,然后他死一脚踩在了木子蕈摊开的手心上,简止言狠绝的说道:“这就是你要杀本王的原因?真是可笑啊。”
始终简止言都是人为那个孩子,木子蕈不会要的!
“本就是自己不想要的孩子,现在竟然想赖到本王的头上来。”木子蕈忽然一笑,嘴角边都带着血丝,她笑道:“简止言,哼!你要那个孩子吗?是谁将打胎药灌进我嘴里的。”
简止言眼中已经起了杀意,正在准备挥手让侍卫来清理掉他们时,秦宝这时跪在了简止言的面前,“王爷,夫人杀不得。”
简止言也许真是气急眼了,他转身就给了身后的秦宝一脚,秦宝本就有伤,这样被简止言一踢,还是吃疼的,可是秦宝还是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继续跪在原地对简止言说道:“王爷,夫人的医术了得,军中军医缺少,夫人又是军医之首,这样杀了对军中的士兵没有好处。”秦宝知道简止言一向是爱惜自己的士兵,他是不可能看见自己的士兵无大夫可治的。
简止言看着秦宝,在看了木子蕈一眼,这个女人确实能够靠一己之力将军中后方的伤员安排得很妥当,其实她如果不是自己的枕边人,简止言想也许这个女人可以像秦思衡那样成为自己这边的得力之臣,只可惜这个女人眼中有太多自己看不清楚的东西了,简止言其实有时很害怕看见木子蕈的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有时纯净得就像是天上的天上圣水,看得人是不由从心里胆战心惊。
秦宝继续说道:“王爷,夫人虽然错了,可是毕竟还是神医,不如就死罪免去,让她永远留在军营中报效王爷的不杀之恩,让她永远为士兵症治病身。”
后来木子蕈被休,双脚也被带上了沉重的脚镣,她得永远呆在军营最阴暗的帐篷里,跟无数的尸体呆在同一个帐篷里,秦宝偷偷来过一次,秦宝告诉木子蕈,楚放天已经被押解到了最北边的一个城镇里做苦力,木子蕈想出楚放天无事就好。
邺城内的别业中,高昌第一次见到祁白莲这样焦急的样子,他问道:“母后何事如此焦急?”高昌看着祁白莲,祁白莲坐下后,好像是大惊后才镇定下来一样的,她说道:“皇上,我想我们应该尽快的撤离这里?”
“母后,为什么这样说?我们现在又该撤离到哪里去?”
“本宫不知道,可是一直呆在这里,本宫的心绪就不得安宁。”祁白莲这几天一直在做同一个梦,她梦见简止言带兵攻打进了邺城,她与高昌都没有逃过士兵的刀剑。
“母后,你怎么了?”
“本宫也不知道,离京城越远,本宫就觉得越不安心。”祁白莲想自己也许真是老了,老得是害怕一切了,害怕失去现在的一切,而且皇上远离京城总不是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