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多少?”简止言问道,欧紫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起码一百万两。”
南宫辰笑道,“傻丫头,不过一百万两,你就来劳烦他,直接跟我说不就好了。”南宫辰现在刚拿到手的黄金,零头都不止一百万两了。
欧紫兰对着南宫辰冷哼一声,然后看着简止言继续说道:“我还没有说完,前面有一座山,需要把山炸开,才能继续将运河修造下去。”
欧紫兰说完就走了,简止言沉默着,南宫辰知道这才是大麻烦,把山炸开意味着需要很多的炸药,而这些东西北方是没有的。而要从西海口那里找其他外族的商人才能买到。
“这怎么办?要不我现在会江南,能不能凑齐。”
“不用了。”简止言沉默后就是胸有成竹的看向了南宫辰,“我有办法。”
“关外的伊巴国就是制造火药的国家。”
“可是你说过不能在轻易攻打这些国家了。”
“我知道,他们极其的贪财。”
南宫辰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看见南宫辰大笑起来,“我知道了,我立刻去办!”
木子蕈夜晚无眠就到了外面的院子里坐坐,没想到简止言却是比她先到一步,而且是一人独酌。
“来了就坐吧。”简止言听到了木子蕈转身要走的动静了。
“我不想打扰相爷。”木子蕈本就不想跟他坐在一起,而且也没什么好说的。
木子蕈想还是换个地方,简止言这时扔了一壶酒给她,“喝!”
“对不起,我不喝酒。”木子蕈坚决的拒绝了,她很早就睡了,也不知道简止言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明天会有另一个女人来这里。”
“是相爷的新夫人吗?”
“是,她是云国的公主,以后会跟你一样成为我的侧室夫人。”
简止言说着,木子蕈应道:“是,我知道了。”
简止言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是伊巴族的,而且母亲还是伊巴族的公主,而且云国被灭后,她就去投靠了自己的外公,也就是现在的伊巴国王,现在南宫辰去伊巴购买火药,没想到他们提出了要求,可以将火药送给简止言,可是有个条件就是要简止言娶羽雯。
简止言答应了,本是要正室夫人位置的,可是简止言拒绝了,他没有办法将自己妻子的位置交给另外的女人,就是做不到。
“木子蕈,你是不是很恨我?”
“子蕈不知道为什么要恨相爷。”木子蕈虽然是说的口是心非的,可是一点也听不出什么错出来的。
“恨吧,我根本不在乎!”简止言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的,似乎根本就不是在问木子蕈这样的一个问题的。
羽雯公主是伊巴的公主,这是简止言没有想到的,更没让人想到的是,羽雯竟然是多年就见过了简止言,那时的简止言陪着夫人来边关探望朋友,在客栈见过一面,只是那一面就让羽雯记到了今天。
当她告诉简止言时,简止言的表情淡淡的,似乎根本是没有听进她爱慕的话,羽雯觉得很奇怪,他的妻子呢?
羽雯只用了十天的时间就从伊巴进了潼关城内,而且马上就住进了将军府中。
将军府中最近几日张灯结彩,比起简止言第一次纳木子蕈为侧夫人时可热闹多了。
木子蕈最近几日一直躲在自己的药房里,只有楚放天陪着,楚放天没有走,他只是生了几天的闷气。
楚放天看着木子蕈忙绿的样子,问道:“可有想过会有今天这种时候。”
木子蕈平淡的尴尬一笑,说道:“多年前我也有想过等以后他仕途平稳了就给他纳妾的,可是还没来得及李家就已经被他抄了。”
木子蕈笑着,话里透着无尽的苍凉,“我爹对他极好,那时他也对我很好,我很刁蛮,可是他总是一直忍让着我,那时的我真的觉得很幸福,自己该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可是没想到最后来杀我全家的是曾经我最信任的人!”
窗外敲锣打鼓,木子蕈没心思去管,现在她只想快快的让简止言对自己以前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来。
书房里,简止言还没有换好喜服,秦宝一直呆在他身边,简止言问道:“南宫辰回来了吗?”
“南宫大人还没有回来,简止言不用担心,南宫大人定会办妥回来的。”南宫辰去伊巴运火药回来,简止言担心路上会有变数,所以心里担心。
秦宝说道:“其实相爷可以派我属下去将伊巴给灭了。”
“就知道打仗,以后还会少你打的吗?”
其实在伊巴国王要将羽雯嫁给他时来交换火药,简止言就已经有了灭伊巴之心,这辈子他从来不被任何人威胁,所以他又灭伊巴之心,可是想到如果一个月之内连灭两国,是必会引起周边其他小国的群起而攻之,现在正是他秣兵历马的重要关头,他不想被人围攻,他就怕此事会起连锁反应,做得太过分了必定会引起众国的群攻。
他不想再自己没出战钦国钱就耗死在了边关上,简止言起身对秦宝说道:“更衣吧。”
简止言想既然这样了那就只能这样了,谁也改变不了,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不过是看简止言现在是兵肥马壮,所以巴结上来了,这样也好,等以后还不是为自己所用。
任心里是万般滋味说不出来,简止言也只有这样硬着头皮做下去了,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了,简止言自己也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在回头了,就算是回头了,后面也没有路可走了。
外面喜锣喧天,简止言走出书房时已经是一身喜服了,秦宝跟在后面也走了出去。
木子蕈看着外面的漫天烟火,曾几何时她也是在这样的情景下嫁给了当时什么都不是简止言,心有不甘的是自己怎么会瞎眼的引狼入室。
简止言的行为让木子蕈丝毫不觉察出他会对李家不利,木子蕈沮丧的关上了窗户,转身之时却看见了欧紫兰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什么时候来的?”木子蕈问道,欧紫兰本事不想来参加什么婚宴的,只是因为知道这丫头心里一定是不好受的,所以才中途过来找她了。
“过来看看你啊。”欧紫兰手中拿着一壶酒,木子蕈自觉地走到一旁去找了两个酒杯,然后摆在了桌上,笑道:“我这里可没有下酒小菜。”
“哦,我倒是忘记那些小菜过来了。”欧紫兰走过去,话是这样说着的,可是还是在木子蕈注视着自己的时候,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包东西。
木子蕈一闻,说道:“南乳花生。”
“是啊,专门给你买的。”
这时木子蕈最喜欢吃的零嘴了,以前在京城木子蕈就喜欢跟欧紫兰偷着家里的酒到外面去喝个天昏地暗的。
喝上一杯,想起了以前那段时光,木子蕈说道:“掉下山崖后,我一直在想以前的事情,紫兰,我老是想起你,想起我们在京城时的那段时间,是最快乐的。”
“你有没有怪我,在你出事的时候,我竟然什么忙都没有帮上你。”
木子蕈摇头,眼神清澈的看着欧紫兰,她说道:“你没有参伙进来是好的,就怕到时候连你也连累了,那次事情牵连太广了,不是谁都能轻易帮的。”
欧紫兰的心里纳闷,她问道:“简止言的事情,难道之前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我哪里会想到是他先以太子为借口引我爹进宫,然后再诛杀我李家人。”
“原来如此。”欧紫兰想了想,只记得当时自己的父亲在听说李家被诛后是第一句话就是:这是个冤案!
“太子是你父亲的学生,太子出事了,你父亲当然是会维护到底的,我想最冤枉的就是你爹了,太子就算是造反了,你爹不过是个帝师,也不至于会满门被诛,反而是这样才让这件事情这么多年来一直被传是冤案,只是简止言当权,谁人敢提起!”
木子蕈赞成欧紫兰的话,这些话到底是真的,也是李家太轻信了简止言这个狼子野心的人。
木子蕈知道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只苦涩的笑道:“是啊,一切都是自己没有带眼识人。”这么多年来其实木子蕈一直怪自己,是自己当初非要嫁给简止言,其实不能不说是自己的错,如果没有当初的执意下嫁,也许就没有当日的血流成河了,有时木子蕈想起来真的觉得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自己,她愧对李家的所有人,更对不起自己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