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宫里不比以前了,我也失宠了,皇上与皇后恩爱着呢,你自己小心一点。”
绿翘提高声音回道:“谢谢姐姐提醒。”
苏流花叹息一声,心想现在宫里事乱着,不知道这个人回来又会给自己添什么麻烦,当初就该在她离开宫中时就让人在路上结果了她,也不至于这么麻烦。
“姐姐,孩子还好吗?”
“当然好,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就是问问,毕竟你也知道我是抱过他的,何时抱来让妹妹看看啊。”
“等过些日子吧。”
苏流花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春花走过来,眼中焦急的看着绿翘,想从她的口中知道一些关于孩子的事情。
绿翘让她放心,说道:“孩子不会有事的,她还靠着这个孩子在宫中立足,她不可能会伤害自己的护身法宝的,放心,过几****将孩子抱来,你就能看到了,但是切记千万不能着急了,这样会让她起疑心的,知道吗?”春花重重的点头,眼中是不满了泪水与期待。
苏流花回到宫中去,心里不平,宫中本来就是不太平了,现在她也在渐渐的失去高昌的宠幸,没想到卓玛也回来了,这样一来苏流花知道现在要对付的不仅是祁白莲,皇后,说不定以后连绿翘也要一起对付。
苏流花对孩子并不好,只是一直以来将孩子交给了宫女来带,自己对这个孩子一点感情都没有。
苏流花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坐上皇后之位,再后来就是自己与祁南雄的约定,祁南雄朝宫中送信了,让她务必要留住高昌的心,这样对以后他们做事有很大的帮助。
高昌现在是来都不来自己这里了,她要如何留住呢?苏流花知道现在要做的就是等高昌回来后要如何留住这个男人,现在看来还得靠这个孩子了。
堤坝上,欧紫兰从来这里后就一直高烧不退,可还是一直坚持到堤坝上监察,因为欧紫兰很重要,所以简止言让木子蕈来这里看着欧紫兰的病。
木子蕈端着一碗药到了帐中,欧紫兰看着她,“是你啊?”
“是啊,相爷让我来看看你的病,这时药,趁热喝吧。”
“谢谢了。”
可是欧紫兰却不喝,只是看着她,“怀素。”这一声似乎是隔着千山万水的,可是停在木子蕈的心里却是那么的暖。
帐中没有其他人,想必是已经被这丫头叫了出去,她一直是比自己聪明的,从看人就能看出来,当初是谁在自己耳边说简止言这个男人靠不住的,不就是这个好朋友吗?
“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昨天。”
“紫兰。”木子蕈叫了一声,欧紫兰立刻从床上起了来,然后走到了木子蕈的面前,哭道:“我以为你真的死了。”可是看木子蕈的样子,现在不仅是面目换了,好像脾性也是还了一副的样子。
“紫兰,你会告诉他们吗?”
这话欧紫兰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坚决的摇头,说道:“不会!素素。”
木子蕈放心了,她从来没有出卖过自己,虽然现在她也在为简止言做事情,可是木子蕈相信欧紫兰,她不是这样的人!
两人见面没有多余的话,她们知道说多了就会被知道,所以欧紫兰还是叫她做夫人,而木子蕈还是那个简止言的侧夫人。
夜晚,当木子蕈回去府中时,她发现简止言已经沐浴完坐在了椅子上,目光放在远处,似乎在想什么。
可是木子蕈不去问,现在跟这个男人呆在一起,她都觉得很恶心。
“你今天去哪里了?”没想到开口问自己的竟然是他,木子蕈说道:“难道相爷忘记,是你让我去欧姑娘的。”
“是吗?”简止言最近有些忘事了,虽然说不上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可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并不太好了。
“不如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也生病了,本相觉得很不舒服。”
“好。”木子蕈走上前去把脉,结果她给简止言的结论就是:“相爷太操劳了,应该多歇息。”
“是吗?”可是现在他怎么能休息的了,“这还真是个奢望,休息?我也很想。”
木子蕈进去沐浴了,简止言的目光又放回到了远方去,他始终是不相信李怀素已经死了,万丈悬崖,派了多少人下去,死不见尸,这就是他一直觉得李怀素没死的依据。
可是事实证明就是那么要跳下去,想活命的可能几乎是没有,而且简止言也知道就算是她没有死,也不会来找自己的,就算找了,也是来要命的,现在自己这条命不能给她,简止言想等以后吧。
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可是简止言就想难道真的连一次机会都不给自己吗?
也许真像是南宫辰所说的,自己真的是已经无人性了,可是简止言心里是想她的,当初留下她一条命,不是真的像将她送去西海,只是想将她找个借口留在自己身边。
简止言自言自语的说道:“李怀素,你没死,就回来吧,我将自己的命给你。”
木子蕈坐在温热的水中,擦了一把脸,木子蕈想起了欧紫兰的话,这个丫头头还是老样子,一哭起来眼泪就像是开了闸门的洪水一样泛滥了。
木子蕈知道欧紫兰,她是必须信任的,不然她真的是活不到现在了,欧紫兰现在也是木子蕈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至少从以前到现在这个朋友从来没有出卖过自己,这个朋友真正为自己流下过一滴同情的眼泪。
以前欧紫兰就劝过木子蕈,不要相信简止言这个男人,以前木子蕈还以为是欧紫兰自己出身名门就看不起出身寒微的简止言,却不曾想过只是别人比她这个当局者看的更透彻一些。
简止言当年隐藏的很好,在父亲的身边隐藏得亨更是好,做足了一个孝顺的女婿,李父那时也是不吝啬对简止言的提拔,因为李父从不动用自己手中的权利来提拔所谓的自己人,所以一直被朝中人称为铁面无私的丞相,可是李父对木子蕈说她的丈夫是个人才,所以日后简止言才能在朝中有所作为,而且是一路仕途坦荡,比别人是少奋斗了至少二十年。
可是简止言最后对李家做的是什么,是他拿起屠刀一刀刀杀光了以前那些对自己好的人,难道他忘记了以前那些人事如何对他好的吗!
想着木子蕈的眼泪就混着温水落入了池中去,木子蕈知道自己现在多一个人自己的身份就多一分的危险,可是已经没办法了,至少她不能不相信欧紫兰这个朋友。
木子蕈从池中起来,等换上干净的衣物后,她是坐在了池边的长椅上躺下,她不想出去了,这里就着温泉的温度很是暖和。
简止言最近也对木子蕈多加防范,虽然在外人面前没有表现出来,可是木子蕈感觉的到简止言对自己有了怀疑。
简止言的心思,木子蕈猜不透,但是木子蕈知道府中西边小院的那间阁楼里一定有自己需要的东西,因为很多时候见止言简秦宝,见其他人都是在那里,而不是在书房中。
木子蕈几次借故想接近那里都被侍卫拦了下来,而简止言会府中的很多时候都是躲进了那里面。
木子蕈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定在那里,只是一直找不到一个机会接近,如果能接近就一定可以找出简止言的罪证来,可是现在的情形看来,简止言已经反了,就算是木子蕈找出这些来似乎对李家翻案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简止言现在真的反了,而且一直屯兵在北方,高昌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让简止言休养生息几年,估计几年后等他出去争天下,任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木子蕈很清楚这一点,高昌现在不敢贸然的出兵攻打简止言,就是因为简止言手握着百万雄兵,而且手中猛将如云,而高昌现在也只能是先将周围叛乱的势力收拾了,才会对简止言出兵,而且到时候简止言估计已经有了能一争天下的实力了。
军营中,帐内简止言看着南宫辰的目光深邃难明,南宫辰问道:“为何如此沉默?”
简止言定了定眼,问道:“江南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祁南雄现在怎么样了?”
“祁南雄你不是一直不放在眼中吗?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了。”
“虽然不放在眼中,但是我也不允许他在我眼皮底下放肆,而且他至今盘踞在江南,就怕你也在江南。”
“你怕他对我下手?”南宫辰问道,简止言点头回道:“祁南雄这个人手段毒辣,就怕他知道了你在江南,而且知道我将钱放在江南银号中,他会做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