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城外两百里的军营中,木子蕈已经来这里超过十天了,可是一直没找到士兵热症的源头。
军营中士兵在半个月前就开始陆续的生病,起初只是咳嗽与发烧,到后来就是呕吐,直到全身溃烂而死,这个病以前木子蕈从来没有医治过,而且也没有见过这儿厉害的热症。
现在简止言完全将木子蕈给送到这里来送死,可是木子蕈知道自己如果走了,那可怜的还是这些等死的士兵了。
木子蕈对身边没有染病的士兵询问道:“你们最近可有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这些东西是什么?”
那个士兵想了想,想了很久才好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似的,他说道:“军营中离着森林挺近的,森林中野味丰富,不少人训练完了就去了森林中打些野味来解馋。”
“你吃了吗?”木子蕈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那名士兵摇头,道:“那天我训练的完,回去时早被吃完了,他们让我一人去打,大半夜了,我是害怕的,所以就没敢去。”
“还有跟你一样没有吃过的那些野味的人吗?”
“有的,我们那个营的几乎也没有吃过。”
“那他们现在染病了吗?”
士兵立刻摇头,道:“没有的,都还在校场里训练着呢。”
木子蕈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她立刻对那名士兵说道:“你立刻去查查那些生病的士兵,那晚到底是吃了那些野味,你去将他们没吃完的或者是进森林中抓一些他们那晚吃的东西来。”
“是。”
木子蕈想是不是从那些野味的身上传到人体上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人是一定是隔离起来的,而且非常的棘手。
潼关城中的将军府,简止言刚作战回来就收到了南宫辰的信,信封里有两封信,一封是说他已经将江南的事情给办妥了,银号已经顺利的开起来了,还有一封,简止言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多一封,而且上面还打着印泥,信上打印泥,说明事情很重要。
简止言拆开那封,没想到是一封秘信,信上已经斑驳发黄了,看起来是已经有些年岁了,信上写着几个字,虽然斑驳,可是依然自己依然清晰可见,上面写着:杀了简。
简止言内心一阵翻腾,南宫辰果然是在查李家的事情,而且还找到了这么重要的线索,这信上的字迹应该就是主使人人些的,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简止言看到那字迹是忽然轰的炸开了,这字迹不是李相的!
竟然不是!那是不是说自己真的像南宫辰说的那样找错人报仇了,而真正杀死他父亲的人到现在还逍遥法外。
“相爷!”
“相爷!”秦宝忽然结果了简止言下坠的身体,简止言竟然晕倒在了地上去。
从那天后,简止言一直将自己关在屋里三天,这三天是滴食不进,而且连谁都没有喝过一口的。
秦宝也不敢进去劝说,知道自己就算是进去了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其实以前在李怀素坠崖后,简止言也是这样把自己关在屋里三天,然后自己出来的。
秦宝其实知道以前的事情,那时的他就劝说过放过李怀素,可是他不肯,简止言就是要将李怀素软禁在地牢里,秦宝想大概是想有朝一日自己还能得到那个女人的原谅吧。
可是怎么可能呢?那个女人有多犟,平日里伺候过他们的人都知道,李怀素这个女人犟得很,就是简止言也拿她没有办法的。
简止言是在第五天出来的,除了身形瘦了些外,精神各方面都看不出任何的异常,一出来他就上了战场,然后将自己不当成人那样的在战场上厮杀,让敌人闻风丧胆。
木子蕈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并不知道简止言怎么了,她是回来拿东西的,可是一进院子就看见简止言披头散发的坐在亭子里,穿着一身白色轻丝长褂半仰在榻上。
木子蕈知道不去打招呼不好,所以木子蕈还是上前一步,“相爷。”
“是你啊,回来了。”大概简止言自己也记不清楚了,木子蕈出去已经多少天了。
“是啊,回来拿些东西。”
“可知道士兵的热症的源头是什么吗?”
木子蕈说道:“有些眉目了,不过还不知道是不是。”
简止言看向了她,问道:“这话怎么说呢?”木子蕈看简止言的目光就不对,双眼充血,就像是很久都没有睡过了一样的,木子蕈好奇问了一句:“相爷可是很长时间没有睡过觉了。”
“呵呵,关神医什么事呢。”简止言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可是简止言现在看这个木子蕈越来越像是自己心里的那个人,他突然是走了过去,一手将木子蕈抓住,然后将木子蕈扯进了亭子中去。
“相爷这是先干什么!”
“你有过男人吗?”简止言就像是一直野兽一样的问完木子蕈这句话就开始撕扯木子蕈的一副,木子蕈拼命喊叫,可是谁敢进来,木子蕈知道简止言疯了,现在的她真的像有一把刀,这样就能将简止言给杀了。
木子蕈痛苦的发出低泣,已经痛苦难堪的呻吟,这是这么多年来木子蕈第一次与人行房,没想到会这么多么的痛苦。
简止言撑起身子,重重的一下,笑道:“装什么啊,你不是处子了,没想到药王谷的门风也不过如此。”
他以为会是个处子,他以为木子蕈就是李怀素,什么都是他以为,就连李家的仇恨也是他以为的,他以为自己不爱李怀素,只有利用那个女人,可是现在的一切的自己以为,都成了要他命的枷锁,他想死,想死在一个与李怀素有几分相似女人的身上。
事毕,简止言穿好衣服后,将自己身边的一件长袍扔给了木子蕈,木子蕈看着他,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因为本相需要一个女人来发泄,而你正好来了,所以没有什么。”
“我想杀了你!”
“想杀本相的人很多,神医你得先排队才行啊。”简止言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可是这个女人他知道骨子里不老实,刚才她就一直在反抗,现在简止言的肩头还有好几个牙印。
“本相可以答应你,让你进府做侧室。”
木子蕈说道:“好!”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木子蕈想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了,就当是自己被狗咬了,她正愁着自己没有办法接近简止言,既然有这么个机会,她愿意一入狼窝试试,木子蕈也知道只有这样她才能更加的接近简止言,更加容易的找到简止言造反的证据,到时候就是他死!
木子蕈的一切她早就不在乎了,所以当简止言说他会让她做侧室时,木子蕈就一口答应了。
木子蕈觉得自己恶心,可是木子蕈自己也知道如果不是这样接近简止言,恐怕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到证据治简止言的罪的。
而且木子蕈知道简止言一定是有阴谋的,这个阴谋而且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潼关这边的战事,一直在进行,也十分的顺利,简止言特意偷空纳了木子蕈为侧室,不过没什么知道,也就自己身边的人知道木子蕈已经成为了简止言的侧室夫人。
关外,茫茫草原之上,简止言身穿一身灰色的长袍,站在山坳下了,秦宝骑马而来。
“相爷,人已经来了。”简止言点头,然后跃身上马,朝着秦宝指的那个方向去了。
所有人都认为他简止言是忠信之人替皇帝的舅舅来打仗,可是谁知道他自有自己的如意算盘。
来这里是给自己一个来见他想见的人,不然以简止言的地位身份,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到潼关来。
高林站在那里,身旁就是高文肃,高文肃很害怕的看着简止言下马来,曾经祁白莲告诉高文肃,离简止言远点,说简止言不是个好人,所以高文肃的心里还是惧怕简止言这个人的。
高林看见简止言来了,笑道:“你晚来了。”
简止言说道:“是你早到了。”高林从京城出来后,改变路线就带着高文肃朝这潼关这边来了,一路上没人知道这两人一个靠山王高林,一个是肃王高文肃。
“止言,这一辈子我没有求过你,可是希望你看在以前我们的情谊上,放过他,他是我的亲侄子,我不想看着他在宫里被祁白莲带到万劫不复,所以才将人给带了出来的。”
高林心理清楚得很简止言会干什么,他虽然手握重兵,可是跟简止言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