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老实呆在京城里,我问他愿意给我王位吗,高昌让我别做梦了。”这也是坚定了南宫辰要走的决心,简止言低声一笑,“钦国从高昌的那位篡位高祖起,到今天这两百多年来,一直没有在封异性王了,高唱的高祖就是异性王造反,才有了现在的钦国高家江山,他们怎可能会重蹈覆辙呢?”
南宫辰用铁钳在火盆里倒弄着,然后说道:“我已经让人将你给我那笔银子朝北国运了,不到十天就可以到了。”
“路上可有什么危险?”简止言问道,手指是拨弄着面前的兰花花瓣。
“没有,放心吧,,有我南宫家的火枪队,一切都很顺利。”
“这样就好了。”简止言久久的凝望着头上的那轮明月,随后他说道:“祁家的人暂时不动。”
“为什么?对那个女人念旧情吗?她可没有对你念什么旧情,她还找江湖中人来刺杀你,这些年都几次,你自己知道。”
“我不是顾忌她,你知道的。”简止言没想到自己的与祁白莲的关系会让南宫辰这样调侃,可是也没办法,自己确实跟祁白莲的关系不那么简单。
“而是祁家以后绝对有用处。”简止言转身走到了南宫辰的面前,然后伸手从火盆的旁边将红薯给拿了出来,烤得刚刚好,刚刚一撕开皮就一阵香味渗了出来。
“什么用处?”
简止言告诉南宫辰关于祁家的用处,以后他自然就知道了,现在简止言马上要离开京城了,最少也要半年才能班师回朝,所以就让祁家在嚣张半年好了,半年后怎么也是要先将祁家给灭了,简止言才能有足够的时间做接下来的事情。
南宫辰问简止言的话,很简单的一个问题,可是南宫辰欲言又止的样子是让简止言觉得他有点婆妈,“有什么想说就说,别这么婆婆妈妈的!”
南宫辰这才开口说道:“我去北方为你开路,为什么你不能直接在边关就带着军队转路与我一起到北国去。”
简止言觉得南宫辰说这话挺有道理,其实这个他也是想过的,可是行不通的:“我这样一走就是乱臣贼子。”
南宫辰想难道他心里不是要反高昌吗,难道他不是乱臣贼子吗?
“这样对我以后要做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帮助。”简止言觉得自己至少要在百姓的眼中留个好名声的。
“你还在乎这个?”
简止言想既然能留为什么不留,“不是在乎,而是我必须给自己找到一个造反的理由,或者说是给天下人一个理由。”
“原来你在乎的是这个。”南宫辰转念一想:“高昌还不到二十岁,是个少年天子,确实无功又无错。”
简止言点头,眸眼深沉如海,他说道:“我可不想最后落得个被群起而攻之的地步。”
南宫辰点着头,然后有理有据的分析了起来,“其实在京城中你要担心的不过是祁家,还有几个一品大臣,而其他有实力的人都在其他地方,比如,湘南王,是高昌的亲叔叔,也是众高家人中实力最强的,还有渭南王,是高昌的三叔,实力也不弱,当初钦国先祖将这些王爷分散在钦国东南西北,也就是为了如果以后京城有任何的异动,就可以四面八方出兵支援京城的。”
简止言赞成南宫辰的这番话,这点他是考虑清楚了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这些人心里都是各怀鬼胎的,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这些人会那么轻易的派兵支援高昌吗?这是一个未知数,当年夺位夺得那么血腥,也没见他们出面制止纷争,他们也只是隔岸观火罢了。”
“这话也是不错的,可是他们终究是姓高的,而你是个外姓人。”
“你的意思是怕他们最后联合起来对付我?”
南宫辰点头,简止言看着他,然后用一种想听后话的表情看着他的。
南宫辰会意继续说道:“祁白莲再怎么说也是皇帝生母,祁南雄是母舅,你就是一个外人,就怕你一走他们就联合起来对付你了,这也是没有可能的。”
简止言知道南宫辰这话有道理,可是简止言也是非常的自信,认为高昌不会这样做的。
高昌没道理让祁家这样的外戚做大,而且高昌心里知道自己不受祁白莲的控制,祁白莲也早就想找一个听自己话的人来替代自己了,这也是让现在高昌疏远祁家的原因,而且高昌与祁白莲现在的关系是已经到了互相不理睬的阶段了,其中有很多其他的原因,这也是祁白莲自己知道的,不然祁白莲现在也不会与祁南雄勾结在一起算计自己的亲儿子了,高昌自己也明白现在对自己江山有帮助的人是谁,就是简止言。
“我对高昌的江山还有帮助,他不会这么快就要我的命的,而且我也没有把柄在他的手中。”这就是简止言自信的根源,他做事非常的小心,几乎是不留一点把柄的,任高昌在如何的厉害也不可能会抓住的。
“这么自信?”南宫辰反问道,简止言点头,手指划过兰草的叶片,轻轻一晃,让他的心也跟着轻松了起来。
“一个朝廷最怕的就是外戚专权,而我不是外戚,最多算是一个权力过大的臣子儿子,高昌心里明白,我其实对他是没有影响的,而且他现在认为我是对他完全效忠的,所以我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他不可能会动我的,所以我要趁现在这个机会好好的让高昌一致认为我对他是没有二心的。”
“我倒认为高昌不是傻子。”南宫辰看的出来那个少年天子早就看出了简止言的野心,但是应该是不知道简止言想谋反,也不知道简止言在外囤积了不少兵力。
简止言的眸光深邃难懂,他只道:“我知道,所以现在他没有理由动我分毫的。”
“这倒也是。”南宫辰说道。
书房里,木子蕈已经在收拾东西了,楚放天帮忙,虽然木子蕈只是去做军医,可是楚放天还是担心木子蕈能否能一个人应付简止言。
“我很担心,简止言做事很绝情,就怕到时候你还没有找到他的罪证就已经被他害了。”楚放天担忧的说道,,木子蕈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既然选择了回来我就不会害怕了,而且现在他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所以更不用担心的,师兄你也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楚放天这才宽松下了眉宇,将包袱给了木子蕈,“听师兄一句话,什么都不要太勉强自己了,勉强自己没什么好处,一切量力而为吧。”木子蕈郑重的点下了头来,然后让楚放天放下心来。
其实自从她入门一来,楚放天只知道她跟简止言有灭门之仇,却不知道其他的,至于其他的他也没有问过木子蕈一句,这也是木子蕈从来不会提及的事情,所以楚放天不问,只是默默的支持木子蕈,楚放天选择京城留下,也是为了自己能帮助她一些。
楚放天走后木子蕈独自一人半靠在软榻上,渐渐进入到了睡梦中去,最近她太累了。
梦中总是想起一幅幅当初的景象,当初的简止言是如何甜言蜜语的欺瞒自己与父亲的,当初父亲待他如自己的亲生儿子,却没有想到简止言恩将仇报。
木子蕈想起父亲死时看着简止言的样子,父亲问他是否真是故人之子,那时的木子蕈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是现在木子蕈知道了,父亲曾经与简止言的父亲是同僚,而且关系是亦敌亦友那样的,可是木子蕈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做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木子蕈相信自己的父亲不会做出杀害简止言父亲的事情,可是现在事实摆在面前,是简止言害死了李家的人,也是他害死了父亲。
简止言答是,然后父亲含笑迎上了他的刀锋,说了一句:“能死在他的儿子手上,我死的甘心。”谁做那种事会死的这样的坦然,就是因为父亲坦然的赴死,才让木子蕈觉得父亲不是杀害简止言父亲的凶手,也是坚定了木子蕈为自己父亲洗冤的决心。
可是至今让木子蕈无法理解的一件事情就是当年简止言是如何找到父亲那些所谓的罪证呈现给皇上的。
父亲的那些罪证不过是卖官还有中饱私囊,其中还包括了协助太子夺位。
可是木子蕈知道父亲一直是坚持让太子等待的,而且太子也不是那种会篡位造反之人,当夜木子蕈还记得当初的情景是如何的。
木子蕈记得,当时宫中传楚消息,说是太子有危险,李怀素进书房时看见李父正站在床边悉心的朝自己喜欢的你盆兰花上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