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人的指点下,仓促之间他们去了一家私人诊所。行医的那位老女人,检查过伊雪芙后,说伊雪芙怀孕了,胎床不稳,有流产的迹象,必须进行紧急处理。伊雪芙问,她口中所说的紧急处理,是不是让她休息保胎。那老女人说,已经保不住了,必须打胎,于是便有了前述的场面。
回城后,卓义晖对她百般疼爱,一心想弥补伊雪芙受到的伤害。卓义晖也安慰过她:“我们还年轻,有的是时间,会有好多好多我们的孩子。”可是,伊雪芙再也没有怀孕过。
一位有经验的大姐建议他们都去医院检查一下。伊雪芙自然不肯去,上次流产造成的心理阴影估计再过一百年,在她心里都不会散去。卓义晖自告奋勇,去了医院,可是他经过检查后,医生说半点问题都没有。
在这种情况下,伊雪芙才鼓足勇气再进医院。这家医院是三甲医院,且以妇科医疗技术先进闻名。接诊伊雪芙的是在位态度和蔼可亲的医生,在她的示意下,伊雪芙躺在了检查台上。那医生约摸三十多岁,检查的动作专业而轻缓,可伊雪芙还是瑟瑟发抖,怕得要命。
忽然间,伊雪芙注意到那医生眉间有微微的蹙起,她的心里立刻涌上不祥的预感。从检查台上下来后,医生坐在那里写病例,伊雪芙坐在医生面前,不安地看着医生。终于医生放下了笔,和气地告诉伊雪芙,因为那次流产手术不规范,她的子宫受到了伤害,内膜变薄,卵子的附着力变小,受精卵很难着床,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难以怀孕。
这个消息对于伊雪芙来说,真是晴天来了道霹雳,因为一次意外,她便失去了当妈妈的机会。虽然她没有那么想当妈妈,可那是在她可以选择的时候,而今没了选择的余地,这突然间就变得那么重要了。
她郁郁寡欢,说所有的这一切都怪卓义晖,没有保护好她,没有照顾好她,而造成的后果却让她一人承担,老天不公平!然后呢?卓义晖居然要说分手,他怎么能这样?他不是应该低到尘埃里一辈子做牛做马都补偿不了她受的罪吗?
卓义晖还有脸说分手,不是她伊雪芙受了这份罪,她哪里会开始喜欢喝酒。说来酒的确是女人的恩物,它能让人忘掉痛苦,只记得眼前的满足和陶醉。还有那个叫什么的年轻男人,当然他叫什么名字,只要伊雪芙细细想,是能记起来的,可是她不愿意想,因为那本来就是逢场作戏,寂寞孤单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