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老头追上冰和火,“呼,累死我了累死我了!你们两个没义气的鬼!还好我老头子跑得快!”
休息片刻后,鬼老头才又拍了拍冰,“唉,你们还没告诉我他到底是什么啊!为什么我刚才会有他想吃掉我们的错觉啊?”
“不是错觉。”冰白了他一眼,看着血池想着什么,似乎有了一丝了然。
“哈?!不是错觉!”鬼老头一惊一乍道。
冰瞪了他一眼,他这是要把那个东西再叫出来吗!
鬼老头也反应过来了,干笑了两声,放低声音,“那,那个骷髅到底什么来头啊?”
冰沉默了一会儿,就在鬼老头以为冰又要无视他了的时候,“放心吧,看样子,目前我们还是安全的,至少现在它还不会吃我们。”
“什,什么?什么叫目前安全?什么叫现在不会吃我们?!”冰不说还好,一说,鬼老头反倒不安了。
呜呜,谁能告诉他,曾经都是他欺负别的鬼?
翌日,灵鹫睁开双眼,看着身边的男人,暖暖的阳光洒在冷慕寒的脸上,让他整个看上去柔和许多。
她的慕寒真好看,不知不觉中,灵鹫已经伸出了手轻轻地抚上了冷慕寒的脸颊,然后弯了弯嘴角,可还没下一步动作就猛地被抓住了手腕。
冷慕寒抓着灵鹫的手,睁开眼,转过头本想戏虐一下灵鹫,却是一眼望入了灵鹫满是柔情的眼中。
那一双眼中似乎有着太多他不明白的情愫,心中微微一顿,或许,她对他,也不是一点真心也没有的。
“为什么不反抗我。”冷慕寒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次,他没有再用本殿。
灵鹫略带迷离地睁开眼,看着冷慕寒张了张嘴还没回答,就又听到他开口,“如果你不喜欢,你反抗我,我不会强迫与你。”
无声的在心中叹了一口一气,她当然知道,他从未强迫过她,只要是她不愿意的,他都不会强迫她,甚至她所想的,他还会成全她,就像当初他毫不犹豫的喝下那碗毒药。
他从来就舍不得让她为难的。
可就是这样,她才更心痛,也一度地有那么一些怨他,为什么他就不能自私一点?为什么他就不能少顾忌一下她的感受?为什么他没能等她看清自己的心意就离开她?
这样想着,灵鹫的眼眶瞬间就红了,眸中满是委屈,咬了咬唇,瞪着害她难过的可恶的冷慕寒。
冷慕寒以为灵鹫是觉得被他吻了才委屈,心下一沉,冷声道,“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碰你。”
说着冷慕寒就放开灵鹫的手要起身,灵鹫情急之下,刚得自由的手一把抓住他,“我没反抗,你凭什么不碰我!”
嗯?冷慕寒转头,看着把嘴噘得老高的灵鹫,回味着她的话,她的意思是她希望他碰她吗?
望着灵鹫,冷慕寒的眼神有些深不可测,不过不管是真心也好,虚情也罢,他已经给过她机会了,既然她今日没有说不喜欢,那么从今往后,她的身,她的心,都只能是他的了。
灵鹫的话让冷慕寒的脸色缓和许多,尽管没有笑,可眼中的的暖意却是骗不了人的。
冷慕寒没有就之前的话题,反而了然道,“灵儿若是实在舍不得为夫走,那为夫今日便陪着灵儿,不去早朝了。”
听出话中的戏虐,灵鹫瞪了一眼重新躺下的冷慕寒,“赶快起来了!要迟了!小心你父皇怪罪!”
“不是灵儿拉着为夫不让为夫走的吗?”冷慕寒说着,扬了扬被灵鹫还死死抓住的手。
灵鹫面色一囧。冷慕寒也不再逗她,起身穿衣,外面的丫鬟早就等候多时,一听到屋子里的动静便进屋准备伺候冷慕寒梳洗。
灵鹫跟着起身。
冷慕寒走了过来,弯下腰,手轻轻放在灵鹫的肩膀上,“你伤还没痊愈,再休息会儿,嗯?”
灵鹫暖暖一笑,“已经不怎么痛了。”然后对着数个丫鬟道,“你们都退下吧,我来替慕寒梳洗就好。”
端庄地笑了笑,灵鹫尽可能的表现出大方得体,嗯,她是不会承认,她是因为不喜欢那么多女人碰她的慕寒,才要潜走她们的。
冷慕寒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灵儿确定要为为夫梳洗?”
“嗯!”灵鹫肯定的点了点头,那些丫鬟还不知到底要不要听太子妃的退下,便见冷慕寒挥了挥手。
几人躬了躬身,“奴婢告退。”同时心中也开始揣测起灵鹫将在太子府中的地位。
灵鹫将冷慕寒拉至梳妆台前,为了避免再度拉伤灵鹫的伤口,冷慕寒不敢让灵鹫施力,因而也十分配合。
镜中的冷慕寒霸气与俊逸完美相结合,一身墨绿色锦袍,领口有着金色的绣纹,高贵神秘的气质将他衬托更为绝世无双,而他的身后是同样绝色的灵鹫,虽然只是一身裹衣,头发也有些松散,但那丝毫不影响两人的绝配。
灵鹫用梳子轻轻梳顺冷慕寒的的乌发,而垂于她身前的长发与之相触,灵鹫闪了闪眼眸,突然想到了什么,窃窃一笑。
冷慕寒有些莫名,借着镜子的反射,好看的眉头皱了皱,“灵儿,那一束,好像是你的头发……”
“嗯呐。”灵鹫点了点头,没错啊,就是她的头发啊,“我在为我们结发呢!结发夫妻你知道吗?”说着将两小簇头发用一个结编织在了一起。
结发夫妻……冷慕寒在心中默念了这四个字,嘴角不经意地弯了弯。
灵鹫摸了摸编好的一簇发丝,越看越是欢喜,结发夫妻呢!
而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花痴都被某人收进了眼里,而某人也不知道,这一幕竟在多年之后还时常回旋于他的脑海之中,让他在回忆过往幸福的同时又充满了苦涩。
“剪刀!”灵鹫抬起头,将手伸到冷慕寒的面前,冷慕寒似乎知道她要做什么,拿过梳妆台上的剪刀递给灵鹫,灵鹫接过,小心地剪下这一簇由一个结混合着两个人的青丝。
反正她也没爹养没娘教的,那些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大道理她无需懂得,遵守。
“收好了。”灵鹫将结发放到冷慕寒的面前,犹豫了一会儿,突然又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对了,我写给你的那封信?”
“扔了。”灵鹫话音刚落,冷慕寒就异常清冷地回道,似乎毫不在意一般。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慕寒误会了吧?灵鹫故作难过委屈,“扔了?……那是我亲手写给你的唉。”
果然,冷慕寒一听挑了挑眉,示意灵鹫继续说下去,“嗯?”
“我用左手写的,笔迹当然不一样。”说完,灵鹫故作失落地谈了一口气,“不过你扔都扔了,说这些也没用了。
当时她确实是说,但凡是笔迹,一只手写出来的,就算再怎么隐藏也总有端疑,所以,那可以是两只手写出来的呀?
冷慕寒得到想要的答案,脸色立刻就多云转晴了,闪了闪眼眸,“哦,我回去找找。”
“不是扔了吗?”灵鹫憋着笑意,故意奇怪地问道。
而冷慕寒则是依旧淡定,一本正经道,“嗯,最近公务烦忙,我记错了。”
璞,灵鹫面上点了点头,可冷慕寒分明看到她一耸一耸的肩膀,瞪了她一眼,无奈灵鹫根本就不怕他,而他,似乎也甘之若饴。
冷慕寒上朝去后,灵鹫先是去找了董老,董老的妻子已经醒了,许是董老已经告诉了她事情经过,见到灵鹫后直直道谢,还请求服侍灵鹫,灵鹫委婉地拒绝了,却是在脑子里有了另一个主意。
拿了黄纸回到房中,灵鹫关好门,又招来一只鬼守着,随后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屋子里。
灵鹫还是第一次来到空间,空间一望无际的大,山水林谷无一不有,但她似乎可以感应到空间任何一个角落的异动。
如果说这是一个小型世界,那么她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灵鹫一出现,首先冒出来的便是血色骷髅,血色骷髅见到灵鹫那叫一个激动,直接抱了上去。
冰火和鬼老头随后冒了出来,碍于血色骷髅也在,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血色骷髅之所以没有对他们怎么样,全是看在灵鹫的面子上,他们还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比较好。
可是事与愿违,灵鹫感受到他们来了,推开血色骷髅就谈起了正事,直接将血色骷髅凉在了一边。
血色骷髅即哀怨又委屈地看着灵鹫,可是谈起正事的灵鹫太认真,看不到。
于是血色骷髅只好将视线移到了冰火和鬼老头的身上,一改之前委屈的‘眼色’,取而代之的是满是阴霾的两个眼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