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发青年看样子是这伙混混头目,听到他的喝令后,旁边四个神情猥琐,不怀好意的下属,眼放光,舔着嘴唇,缓慢逼近西门飞雪。恨不得立扒光眼前这个小美人的衣服,肆意凌辱发泄,云雨快活个够。
西门飞雪冷笑一声,扬手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张神行符,默念发动咒文,往腿上一贴,整个人就化为人影,快速移动到站在入口处,不解她用意的林子辰身边。她一把夺过林子辰手里的冰激凌,俏皮地说道:“你不是抱怨无聊泛味,喏,正好用他们来热身,得会缉拿小脚婆婆会更顺手。”她边说着,边伸出舌头去舔巧克力奶油味的冰激凌,神情甚是诱惑媚态。
林子辰双手往口袋里一,瞪了西门飞雪一眼,说道:“无聊!既有任务在身,怎能如何胡闹惹事?耽搁要事,指不定会造成什么后果,我看还是你自摆平这事吧。”
“别这么说,反正他们都是社会上的败类,干尽坏事,刚才我就是看他们在欺负一个走夜路的女孩,才出手相助的。”西门飞雪见林子辰大有不管此事的意思,神情颇为尴尬,甚至有些恼怒。
“小贱货,你使什么妖法邪术?哼,肯定是障眼法之类的魔术,旁边那个是你的小白脸吗?长得挺俊俏白皙,可以拿来爆菊花,哈哈哈!”这时,巷中几个混混见西门飞雪消失又出现在入口处,又惊又疑又恼怒,在头目金发青年的指挥喝令下,冲了出来,喝叫道,“看你往哪跑,非让你给老子吹蜡烛不可!”
其中一个爆炸头青年最先冲出来,伸手就往西门飞雪身上抓去,却被林子辰扬起的右手给挡下了。那爆炸头青年瞪着林子辰,喝道:“你这小白脸活得不耐烦了?想英雄救美,还不够资格,给老子滚!”
“该滚得是你们吧?”林子辰眼神凌厉地看着爆炸头,冷冷地说道,“本少爷的心情被这个小辣椒闹得非常郁闷,不想残疾的话,趁早给我……死滚!”他突音量放大,发动右臂奇力,抓着爆炸头的左臂那么一扭。只听见“咔嚓”一声,爆炸头前臂尺骨和桡骨应声而断,显得那般脆弱,不堪一击。
“啊!”爆炸头因断骨之痛而大吼一声,扯回左臂,脸色苍白的看着林子辰,吼道,“你******是怪物吗?”而这时,另外四个混混也陆续跑了出来,先不管西门飞雪,叫骂着袭向林子辰。
林子辰不耐烦地说道:“麻烦而讨厌的家伙,活着也只是造粪机器!不如去死,重坠轮回好了!”他说罢身形晃动,跳入昏暗的巷子中。
“兵哥,替我好好的教训他!哎哟……”那爆炸头在旁边忍痛叫嚣着,恨不得能把林子辰扬灰搓骨才好。岂料西门飞雪因林子辰责怪她不分轻重,多管闲事,而为之气结恼怒,不由拿他当出气筒,将未吃完的冰激凌扔到他脸上,一脚将他踹晕在地。
而此时林子辰正身处小巷之中,被四个愤怒地混混围堵,也不着急,冷笑道:“一起上,免得浪费小爷时间!”
“口出狂言,兄弟们,上!”金发青年啐了一口痰,大喝一声,随同围堵林子辰的三名下属纵身扑向他。
林子辰陡然瞪大双眼,摆开架式,转动身形,使了招排山倒海,所释放出的五行真气化为太极图案,将四个扑向他的混混给震飞出去,撞击在两旁建筑的水泥墙壁上,然后摔在地上,皆晕死过去,伤势绝不轻,不是脑震荡就是骨断裂,内脏受损。
“西门小姐,这样你该满意了吧?”林子辰觉得下手似乎重了些,不该运用五行真气,寻常凡人根本无法抵御。他行至西门飞雪身前,抬头望去,繁华的都市灯光将星辰之光遮掩过去,除去几颗特别亮的星辰外,就只剩下那轮冷幽的弦月。
西门飞雪听着气结恼火,正欲反驳还嘴时,林子辰左手中指戴着的空间戒指红光一闪,那张从戒律堂领取的柬帖径自飞出展开,折叠化为一只引路纸鹤,破空飞去。只见林子辰脸色大变,不由说道:“天黑黑,月光光,现身公厕把人害!若想寻得其踪影,跟着引路纸鹤走!快走,诡异的小脚婆婆出现了!”说罢取出隐身符隐去自己和西门飞雪的身形,唤出飞剑,御剑紧跟引路纸鹤。
这是京城昌平区的一座公共厕所,由于地处较偏,远离闹市地带,专为方便路人而设计,建造在人工树林之中,很隐蔽,两百米外则是马路和居民楼。厕所干净而整洁,进入之后,男左女右。女厕彼端的洗手池上挂着一面明亮的镜子,方便女性梳妆。此时正好有一位二十二、三岁,相貌算得上清秀的女子,正坐在顺数第三个单间的马桶上方便,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
滋!滋!
天花板上的莹光灯莫名其妙的闪烁了几下,好像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这名女子先是一愣,抬头瞥了一眼天花板,莹光灯又恢复正常,也没想太多,认为是电压不稳造成的。女子名叫金莎,下班回家途中突然内急,正好看见这座厕所,便迫不及待跑了进来。
“笼子破,笼子开,笼中的鸟儿飞出来……”这时,金莎隐约听见外面传来诡异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歌声。从那沧桑沙哑的声音,可以判断出,是出自老年人之口。她不由觉得奇怪万分,若能听到歌听,那为何听不到脚步声?轻轻推开单间的门,透过缝隙朝外面望了望,心里咯噔一下,半个人影也没见到,莫非撞鬼了?想到此处,她全身泛起鸡皮疙瘩,急忙擦屁股起身离开,走到彼端水池洗手。
“笼子破,笼子开,笼中的鸟儿飞出来,左看右看向前看……”那阴森诡异的歌声再次响起,由模糊至清晰,由远至近。金莎突然觉后脊梁发凉,抬头间,看见镜子里有个人影,吓得转头回望,结果却是空无一人。她咽了一口口水,就在她低头拧紧水龙头,准备离开之际,天花板上的莹光灯又开始闪烁,发出令人心慌的“滋滋”声,随之便熄灭了。与此同时,女厕变得漆黑不见,而诡异之歌又被唱响,“笼子破,笼子开,笼中的鸟儿飞出来,左看右看向前看,到底谁在你身后?”
金莎吓得头皮发麻,尿意袭来,只觉得脑后生风,腥臭扑鼻,转身瞬间,莹光灯骤然亮起,被眼前所见之物吓得瞳孔紧收,惊声尖叫:“啊……”
生命之花如此脆弱,本就匆匆绽放,匆匆凋亡,哪里还经受得起意外伤害?
这时引路纸鹤至空而降,接着便是破空之声,林子辰和西门飞雪降落且现身在公厕外面。而他们落地瞬间,缠绕在林子辰右臂潜修的蛇狐小白全身突然睁眼,绒毛竖直,进入备战状态。林子辰也感觉到了一股邪魔妖气,只是正在逐渐消散隐去,暗感不妙,急忙让西门飞雪进女厕查看,他则进入男厕搜索。
正当林子辰在无空一人,在弥漫着尿臊屎臭的男厕内一无所获时,对门女厕传来西门飞雪的呼叫声:“子辰,你快过来!”
林子辰心里有种不详预感,冲出男厕,直奔女厕,岂料奔至女厕门口又停住了,男人怎能进入女厕呢?西门飞雪急忙拉着林子辰往里拽,说道:“你放心好了,里面没别人,快看地上!”
林子辰自从进入女厕之后,看见空间中飘荡着紫黑色的烟雾,正和夹杂着尿臊的腥臭异味逐渐消散隐去。同时也发现原来女厕与男厕构造一样,区别只在于小便池,同时还能看见单间中散落的卫生棉。他朝西门飞雪所指的地面望去,顿时胃部抽畜欲呕,那是一滩紫黑色的脓血,还有正在消融的骨架。
“这是……可恶!”林子辰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因为西门飞雪先前惹事生非,导致来晚了一步,连面都未见着的小脚婆婆已经遁去。不过从残留的真元压来看,这个所谓的小脚婆婆乃旁门妖邪之人。
西门飞雪面愧疚之色,没想到小脚婆婆动作如此之快,要是没有修理那帮混混,也许这个人就不会死,她吱唔道:“子辰……这个……对不……”
“走吧,留下已无用意义!”林子辰瞥了西门飞雪一眼,双手在口袋中,板着张脸转身离去。
“林子辰,你那是什么表情!”西门飞雪一愣,本要认错道歉的,但见林子辰一副责怪无奈的表情,顿时为之气结。
两人才刚出公厕,那只盘旋围绕的引路纸鹤又有动静,朝不远处的居民区飞去。林子辰见势,以为小脚婆婆又在作恶,急忙和西门飞雪隐去身形,御剑紧随其后。怎奈实事情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徒添麻烦和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