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意识里,严一诺好像认定了自己要被留在这片古老落后啥啥都不如现代的玄尊皇朝了一样,满心满眼的在为自己的将来作打算。
而秦潇予呢,还在暗自回味着方才严一诺最直接毫无隐藏的反应,独自偷偷的笑着,他完全没想到,他一时来不及反应而最为真实的表现已经激怒了某位睚眦必报的小女子。
就在两人,一人怒目而视,一人陪着笑脸时,转眼间,那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便到了眼前。
“将军恕罪,属下接应来迟,使得将军陷入险境,实在罪该万死,请将军责罚。”
来人将近二十余人,有十余人均身着深蓝色长衫,还有将近十人均身着酱紫色长衫,看来,这群人虽均属秦潇予的手下,但身份显然不全然相同嘛。
身着深蓝色长衫的十余人在面对秦潇予时除了恭敬,似乎还有些胆怯,想必应是秦府家奴。
而,身着酱紫色长衫的那几人,看上去精明能干,一个个孔武有力,特别是此刻领头跪在秦潇予面前的男子更是眼里透着精光,想必是秦某人的下属了。
从他靠近他们眼眸四处打量时开始,严一诺便觉察出了他的不同寻常,此人如若不是自己人,而是敌对之人的话,恐怕很难应付,不过,还好,在他那透着精光的眼眸里,并未看出异常,且他对秦潇予的态度似乎除了恭敬还有些许崇拜之色。
在人家主仆细语之时,严一诺早已以自己多年来练就的观察力和判断力给来人定了位。
很快,她的那些猜测便得到了证实,这让她更是为自己的判断力得意不已。
“都起来吧,此事与尔等无关,是本将军太轻率了。”秦潇予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跪着的一干人等起身。
“少爷,老爷呢?”问话的是一名年纪稍长一些,身着深蓝色长衫的男子。
很显然,秦老爷子起初被秦潇予安置在草丛旁,后来,因为不明来者何人,又被严一诺匆忙之余将其往里又推了推,是以,杂乱的草丛很好的将秦老爷子给遮挡住了,若不细看,一眼之下还真是很难发现草丛之中藏有人。
“将军,刺杀者为何人,将军心中是否已有所怀疑?”不待秦潇予回答年长的蓝衣男子,方才领头的那位迫不及待的问道。
关于刺杀者为何人,秦潇予根本没时间细探,前有亲爹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后又有严一诺的事情,这一件接着一件的事情让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步。
此时,手下人问起,倒是提醒了他。
“我爹在此,权叔,且先就交于你照看了。”秦潇予收起方才戏谑的腔调,一个侧身,将被其挡在身后的秦老爷子给暴露在众人面前。
被秦潇予称作权叔的人,正是先前那位年长一些身着深蓝色长衫的男子,随着秦潇予侧过身时,便看到了昏迷不醒被安置在一旁草丛中的自家老爷。
只见他心焦的大步向前,来到秦老爷子身旁时,赶紧的蹲下身来,仔细的查看秦老爷子的情况。
但毕竟,他也只是秦家堡的一位管家,哪怕他亲眼看见自家老爷身受重伤,他却无奈的只能束手无措。
心里的焦急,让他将询问的目光又再次投向自家少爷,可是,自家少爷显然此刻无法顾及到他。
因为,自家少爷早已在束畅束副将的簇拥下走向了他们来时看见的那堆黑衣人的尸首处。
无处得知自己想要的答案,管家权叔只好无奈的朝身后那群与他一样身着深蓝色长衫的随从嚷嚷道:“你们还站在那儿干什么?没看见老爷受了重伤吗?一个个的,遇到点事儿,就慌了神似的愣在那儿,还不赶紧过来帮把手,咱们先帮老爷将背后的伤口包扎一下,然后再想办法将老爷弄到客栈去。”
就在离管家不远处站着的数十名家丁模样的人,听了管家的吩咐声后,一溜烟儿的全部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