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各位选择加入我们酒楼的那一天开始,我相信大多数人都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将我们大家当成了自己的家人。当然了,哪怕到目前为止,还有小部份人只拿这儿当自己赚取银钱的场所,当成养家糊口时无奈的选择的,我也希望从这一刻开始,你能从心底将这儿当成自己的家,将这儿的每一个人当成你的家人,让我们大家有福同享,有难由我来当。
那一份员工守则,相信大家都已铭记于心,请大家要信任我,只要大家尽心尽力的在为我们这个大家庭,那么,守则上的每一条每一款都会在每年的年底兑现。
当然了,若是经过时间的磨砺,有人觉得咱们这儿不适合自己的,只要你在职期间不曾做过对咱们酒楼不利的事情,走时,该是你的便是你的,一个子儿都不会少。
但无论将来如何,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希望大家团结一心,每个人都要完美的做好自己的事情,拜托大家了。”说了许多,无非是想再一次的稳住人心,让她们打起精神,好好工作。
开张头一天,对酒楼来说异常的重要,‘第一炮’没打响,那是很影响士气和冲劲儿的。
“尽心尽力那是当然,这里,我们每个人都投入了心血和精力,这里便是我们大家的家,理应拼尽全力守护和维护。”还是沁儿一语当先的响应着自家小姐。
其实起初,沁儿也只是想,无论小姐要做什么,去哪儿,对她来说都无所谓的。
她所想的,只是要与小姐朝夕相处,能够时刻的照顾小姐侍候好小姐便好。她也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缘份和执着,从见到小姐的第一眼起,她便对她产生了莫名的好感。
直到将军将她派去侍候小姐的饮食起居,通过慢慢的接触和了解,她对她的崇拜更上一层,心里想要一辈子跟着她,侍候她的想法更甚了。
冲着那个无时无刻都在鼓励着自己,陪伴着自己的小丫头感激的甜甜一笑,一诺便将目光转向了其他人。
“东家放心,既然这条路是我们自己所选择的,我们定会全力以赴,请东家相信我们大家都会做的很好的。”这一次出言响应的是厨房的吴大厨,这个老实本份的中年男子,并不像沁儿那样对一诺有第一眼好感,而是他觉得在一诺面前,他看到了尊重和尊敬,他看得到她的真心。在这儿,他不是谁的奴才,他是他自己的主人,他自己的事情,他全权作主,这,便是东家对他说的。
一间酒楼,最重要的可以说除了营销手段、服务质量,那么剩下的便是厨艺了。
吴大厨,这是一诺给予吴师傅的尊称。虽说他的厨艺在一诺看来并算不得顶尖,若用一诺的品味来评的话,可以说,他所做出的菜肴最多只能满足大众口味,而那些生活在上层,或者是顶者的富甲权贵是定然看不上眼的。
在一诺的认知里,哪怕吴师傅有许多这样那样的不如意,但她还是先择了在盘下这间酒楼的同时留下了吴师傅,且还尊称他一声大厨。
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通过接触,她发现吴大厨这人是位品德高尚的人,说通俗一点儿,那就是,这个人是个有良知的人。
一个人只要未泯灭良知,那么他便还有无限的潜能,更何况,通过几次实践,一诺发现,这位吴师傅领悟能力非常之强。
对于一诺来说,她从手机微信收藏里借鉴来的那些菜谱,虽然大多数让她自己去做她也能行,但毕竟她是非专业的厨子,做给自己或是朋友品尝倒是可以,但若要做给众人,以此为营生,她自觉有些力不从心,毕竟,她志不在此,如今这样,也只是为了生存而已。
选择留下吴师傅对于一诺来说,那也是担了很大风险的,毕竟,一间酒楼,厨师的份量不容小觑。
但吴师傅天赋是有,人品有值得依赖,但她心里还是多少有些忐忑。也正因如此,她有意做了几个小测试,也正是因为那些个有心的测试,让她发现,其实吴师傅这人味觉非常敏锐,领悟能力非常强悍。
但凡一个新的菜式,每每一诺只是将菜肴大致的做法讲述一遍,吴师傅便能将其试着烹制出来。
虽说初次烹制的菜肴在色香味上稍差了那么一点儿,但只要一诺提出不足之处,他再稍加注意,那么,再次烹煮出来的便是一诺想要的佳肴了。
当然了,在一诺决定留下吴师傅前自然将他的底细托束畅了解的清清楚楚。
吴师傅家境不算太好,家里孩子多,妻子又总是抱恙在身,可就是在这种窘迫的情况下,在当初钱掌柜迫使他在客人的饭菜上偷工减料时,他仍坚守着自己的良知,除了偶尔在掌柜的眼皮子底下,被迫无奈会少一些许的偷工减料外,在掌柜的看不见的时候,他仍坚守着自己的心。
“谢谢吴师傅对我的信任,在这里,吴师傅算是老人了,一诺初次接触这个行业,往后若有做的不尽人意之处,还望吴师傅您能不惜赐教。当然了,你们大家亦然,若是我有做错的地方,欢迎各位纠正,若对咱们酒楼的发展有好的建议,也欢迎各位踊跃提议。从今往后这里是大家共同的家,酒楼也是咱们大家共同的,希望无论它是辉煌还是黯淡,咱们都能共同度过。说得俗气一些就是,让咱们有银子一起赚,为我们美好的生活共同努力吧。”
一诺之言无疑像是一剂强心剂,她激起了众人心中的斗志和雄心,更让她(他)们坚定了对美好未来的信念。
在这群人里,除却沁儿,其他人哪个不是因为生活所迫,才会选择抛头露面,在别人的眼色下的生存。
来了这里,虽不知酒楼的未来会如何,但至少他们感受得到,东家对她们不仅很好,且工钱无论是城内城郊来说算是最高的了,而东家还说过,只要尽心尽力在酒楼做工,往后无论是他们自己还是家人生病什么的,都由酒楼全权负责,每年年底还会依据酒楼的盈利分红呢。
起初他们并不懂何为分红,只是因那一句只要是酒楼里的人,往后无论是自己还是家人生病全由酒楼负责而震惊不已。
而当东家给她们讲解过分红的意思后,他们心里又何止是震惊而已。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破晓而出洒满整片大地时,一诺早已收起了一味的叮嘱。
酒楼各职人员已是各就各位,好整以暇,而一诺自己也在逐层的检查着,以防有遗漏。
城郊之外,虽不似城内繁华热闹,但在这通往京都这唯一一条官道的道路上,此刻也是人来人往。
但凡走过路过的人们无不在经过酒楼时顿足观望。
“这不是原先那个‘聚福楼’吗?怎么,这才多少日子不曾进京,酒楼就大变样了,呃,我还真是有些好奇,这钱老板怎么一下子开了窍,怎就想到要重新装饰了呢?”顿足的人群中有一位看上去似是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看到眼前的一切,忍不住说笑。
“就是,就是,这钱老板可是出了名的吝啬,我看这次钱老板定是心血来潮吧。不过,话说回来,这间‘聚福楼’开了也有些年头了,早就该翻修一下了,当然了,较之翻修比起来,若是‘聚福楼’的酒菜可口一些,服务态度好上一些,我想我等这些来往的商人每每进京也能更舒坦一些啊。”说这话的人也是一位商人,看上去,与先前那位中年男子像是认识。
“哈哈!甘兄,你也真是的,要想舒坦,大可进城,城里的漪风阁、静轩楼保证让你舒坦的找不着北,若是进了那‘醉红楼’,想必就不止是找不着北,而是找不着家了吧。”中年商人此言一出自是引起众人的哄然大笑。
“哎呀,范老弟,你也真是爱说笑,谁不知那漪风阁和静轩楼好啊,可那儿也是个花银子的地方。你我兄弟可都是商人,走南闯北,风里来雨里去的也甚是不易,我们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家里的老小过得更好一些么,那样高档的地方可不是我们去的,而那‘醉红楼’就更不是我们这种人能去得的喽。”被称为甘兄的男人倒也不在乎众人的哄笑,而是道出了他们这些走南闯北的商人们的心酸。
“说的也是,也不知道这钱老板将‘聚福楼’重新翻修过后,酒楼的饭菜价格是否会有所提升?”对于他们来说,贪图的不是个人的享受,也正因如此,他们往住宁愿多走几里路,出得城来,在城郊唯一的这间酒楼祭奠他们的五脏庙,毕竟,城郊的物价相较城内还是要便宜些许。
“看来兄弟几个确有许久不曾进京了,这哪还是原先那个‘聚福楼’啊,半个月前就不是喽。”人群中,有听到这几人谈话的知情人好心的提醒。
“怎么就不是‘聚福楼’了呢?不还是那间屋吗?”姓范的中年男人不解的问。
据他看来,房子还是那栋房子,只是看上去比先前新了些许,明眼人一看就知是翻新过的。
不过,那房子看上去比先前那个确实是气派了不少,仅屋前那两尊威严的威石狮子看上去将整体的感觉提升了不少。
再个这屋檐下雕刻的那些图案也着实的新奇,那些雕刻之物并非一般的花草鱼虫,仔细一看,全是一碟碟的美味佳肴。
不过,这些美味确定都是雕刻上去的?也不知是何人所为,这些佳肴个个雕刻的栩栩如生,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垂涎三尺,直想抢先一品为快。
“这位先生许是没注意,您看这酒楼上哪还有‘聚福楼’的牌匾?听说钱老板早在半个月前便将‘聚福楼’给转手他人了,至于接手的是何人,我是不知。但听说是位有着倾城之姿的小姐,还听‘聚福楼’对面面摊的裘老头说,那位小姐好像有些来头,因为他曾见过咱们顺天府的府尹戚大人走进去过,且出来时,那位新老板可是与戚大人一起上了戚府的马车,至于去了哪儿无人知晓,但那天晌午那位小姐回来时却又换了另一辆马车,马车是哪个府上的,裘老头儿也认不出,但他却是看得出那辆马车绝非一般人家所用的马车,他说看上去有些像是官家所用。”也不知这人是谁,了解的倒还真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