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章冷淡的气流
“翰林院的废物们,天下第一院的牌匾还敢挂在绥潮楼?”
所有目光都被这句嚣张的叫喝声吸引,翰林院最先一入眼帘的就是“翰林院”三字,这三字暗含修行之力,看久了这三个楷书大字眼睛会刺痛流泪。
随后就是绥潮楼,这绥潮楼是翰林院最大的一栋楼,单从规模上来说比皇宫的金銮殿也不逞多让,绥潮楼上有五个大字“天下第一院”,这是唐人骄傲,更是每一位翰林院院生的骄傲。
如今有人来叫骂,顿时所有人都义愤填膺来到碎花大道,一时间翰林院的院服就霸占了所有视线。
“神谕祀的家伙来翰林院做什么?”
乐徙訇看去,只见有三人脸上带着嘲讽的神色,身穿神谕祀的道服。
这三人满脸嚣张,其中一位带着稚嫩的脸庞眼角有一颗红痣的神谕祀院生叫嚣:“你们翰林院去年输给神谕祀,天下第一的称号还敢往上挂?”说话的人名为蓝奕,在神谕祀修为排第六。
至于神谕祀差不多把唐国所有的念师都汇聚于此,共有念师一百零八位,每一位都是修行界的佼佼者。
“蓝奕你们神谕祀来翰林院叫嚣,破坏两院的友谊师长可知道?”说话的是翰林院排行第四十二的曾于厝。
蓝奕冷冷道:“你不配和我说话,我今天是代表神谕祀一百零八位念师对你们翰林院的宣战的,中秋之战若是你们翰林院继续不敌那就得把天下第一院的牌匾摘下来!”
曾于厝听见对方的要求,显得很是愤怒:“神谕祀的家伙自命不凡,来翰林院撒泼?”语罢一剑相向,剑影化作四茻剑气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无死角对蓝奕斩去,看来这曾于厝已经剑法小成了。
蓝奕只是冷淡的笑了笑,并不理会这锋利的剑气。
只见四茻剑气在碎花大道上面划出四条白色的印子,就在要斩中蓝奕的身体时,突然狂风而起,蓝奕的衣袂猎猎作响,头发满天乱舞。四茻剑气仿佛四把折断的兵器,发出于脆的声响!
蓝奕身为修行者里最恐怖的念师,手段诡异,加上在神谕祀排行第六,修为也是精深。
蓝奕剑眉一束嘲笑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语罢双目一凝,曾于厝双手交叉护住胸膛,身形打飞十余丈,这念师的攻击手段竟然如此不可思议。
站在蓝奕身边的分别是神谕祀排行二十九的徐阳朔和第五十七的章成。
这时候一道声音很小,却让在场的几百人都听清楚了。
“如果你们神谕祀输了呢?”
所有人都在寻找声音的主人。
乐徙訇听见张青霞小小一声道:“是他?”
乐徙訇没有问张青霞“他是谁”,因为乐徙訇已经答应司宇轩了,所以他避免和张青霞说话,只不过有些话终究要说,好在已经说了。
翰林院的院生整个沸腾了,他们自然熟悉这个声音,只是想不到他竟然出来了。
“是书师兄?”
“他不是在九方阁闭修吗?去年他输给神谕祀第二的荀彧(读XuYu)之后就未踏出翰林院一步!”
“书师兄好帅啊!”顿时这翰林院第三的人物出现就引得一群翰林院的女院生惊呼。
“书师兄我要给你生孩子!”一女院生更是直接奔放。
“你看看你长一张大饼脸好意思说给书师兄生孩子?真不要脸!”旁边另一位年轻女院生斜眼讽刺道。
……
神谕祀的三人脸色都有些难看,蓝奕的眼角那颗红痣似乎更加血红。
徐阳朔对身旁的章成嘀咕着什么,语罢修为最低的章成脸色煞白。
慢慢的那位书师兄踱出来,人还未至所有人给他让一条道,他的身材修长,那张脸庞确实好看,值得那么多女子高呼,只是此人面无表情和翰林院第一的张青霞是同一种人——面瘫。
往好了说就是冷傲孤独,长得帅的就说是冷酷有性格,若是在我们的二世祖舍宾的面前就成了装*!
按理来说神谕祀三人本不该如此失措的,加上蓝奕在神谕祀排行第六,也不会秫这书师兄。
故事还要从去年翰林院与神谕祀的交战说起。
书师兄全名书札藏,是一位孤傲之人,性情薄凉,寡言不语,但是修为极高。
只是被界司司长的女儿张青霞和拾余压了下去。
但是真正让书札藏声名大噪的却是他那一剑“起仓皇”,去年中秋之战有一位神谕祀的弟子不慎死去就是书札藏杀死的。
此剑招太快,快到那些督战的客奉和教习都没反应过来。可以说蓝奕、徐阳朔、章成的恐惧便是来于此人的凶名。
书札藏来到三人面前冷冷道:“我们就来赌一只手好吗?你们神谕祀要是败了,三人里任中砍下一只手臂,我们翰林院输了就把我握剑的手砍下来!”
说到这里神谕祀的家伙再也不复嚣张,脸色难看,他们今天是来羞辱翰林院的,拾余温文尔雅,而张青霞绝不会在翰林院里出手。
“书师兄的修为又精进了,闭修一年后他的剑法又到了何种程度?”
“难怪书师兄敢赌手,看来今年神谕祀必败!”
“书师兄好帅啊!”
不断有翰林院的议论声在人群里发出。
蓝奕想着自己今天是来踢堂子的,不能失态,何况他不信书札藏敢当众杀人,他嘲讽到:“长得帅的人就不会放屁了?”
众人:“真恶俗!”
书札藏呼吸着外面的空气,看着熟悉的景色,绥阳湖畔依旧青翠欲滴,只是为何既愿桥在修补?
待他把目光重新落到蓝奕脸上时又道:“我希望今年之战,你不要碰到我!”
“你是在威胁我?”蓝奕的语气很硬,但是他藏在衣袖下面的手微微颤抖。
书札藏眼睛一斜仰着天空:“难道神谕祀除了荀彧和神都四美你们都是些愚蠢的跳梁小丑?整天就学纨绔到处生事,你可知唐国腹背受敌,边疆战事吃紧?若有那么多精力不如放在杀敌上面!”
“书师兄说得好有哲理!”一花痴道。
“书师兄的心怀好宽广啊!”有女子附和道。
“书师兄说什么都是对的!”
……
这时候神谕祀排行二十九的徐阳朔脸色有些潮红,憋了半天才峙出话语:“除了舍宾和茂素谁又真的去边疆杀过敌了?”
这两个不可逾越的名字令众人都是呼吸一滞。
“舍宾可是我们翰林院的,要是他出手的话你们神谕祀谁敌得过?”说话的正是方才出剑曾于厝,他中了蓝奕一击脸色有些泛白,但是可以听到他说出舍宾之时暗自自豪。
乐徙訇听到舍宾两个字,想着那个二世祖,难得有人表扬他,舍宾到了哪里都是惹祸的主。还有那个麻烦的银发女子,想着乐徙訇就头痛。
“那又怎样,舍宾根本不当自己是翰林院的人,只有你们一帮蠢蛋才崇拜他!”蓝奕反讥道。
“那么——你们到底赌还是不赌?”书札藏缓缓而道,字字珠玑。
蓝奕对身后二人道:“我们走!”
语罢三人就要离开。
要!
要字是一个将来式,既然是将要发生的事就可以阻止。
书札藏嘴角一抬轻蔑笑道:“想走?”
藏于空气里的真元极富攻击性,只见无数把真元凝成的锋剑断了三人的去路,剑芒插在地上,组成了一座牢笼!
“樊笼剑法?”
“想不到书师兄竟然练成了当年李泰白的剑法!”
“书师兄好帅!”
曾于厝对着书札藏行礼道:“书师兄要替我报仇出气,杀杀神谕祀这些人的威风!”
蓝奕、徐阳朔以及章成三人面无血色,就在那些剑笼开始收缩,将要发生惨剧时。
天空有一道霞,那是属于翰林院第一张青霞的。
看不见清楚她是怎么出手的,只看见樊笼剑阵像冰雪般消融,困在剑阵里三位神谕祀学生脸色异常。
张青霞冷冷道:“还不走?”
语罢那三位叫嚣的神谕祀弟子连忙离开,恨不得自己多长了一条腿。
张青霞冷冷对书札藏道:“翰林院里禁止私自斗殴,违者逐出翰林院!”
书札藏对着张青霞行礼,冷冷转身而去,向着九方阁。张青霞知道书札藏行礼不是对她而是对她的父亲。
两位都是面瘫,都很冷,一时间连七月天都寒冷下来,也不知道两人谁更冷些。
这时候张青霞冷冷的看着乐徙訇对他说:“昨天我出手和今天出手都是为了维护翰林院的秩序,不要以为你多特殊!”
有时候解释有用,有时候解释会变得像吃醋,有时候解释会带来麻烦。
天边一道青霞很直也很清秀,她走了,留下一道霞和绿茵相互辉映。没有给乐徙訇说话的机会。
她只是想借此告诉他:你不要想太多!你以为你是什么?
我爱你的时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爱你了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