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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地狱变(2)

但其中最为触目惊心的是,从半空之中掉下来的一辆牛车已经有一半落在了野兽牙齿一样的刀山上(刀山顶部已是尸骨累累,死者多为刀尖全身刺穿而死)。被地狱之风吹起的门帘后,有一貌似嫔妃、身着绫罗绸缎的侍女,她在燃烧的烈火之中披头散发,扭曲着雪白的脖颈,表情痛苦。从女子的身姿到正燃烧的牛车,无不令人身临其境地体会到炙热地狱的责罚痛苦。而整个画面的阴森恐怖,都集中在这一人物身上。这幅画如此出神入化,看着看着似乎能听到凄厉的号叫。

唉,正是为了画这幅画,才发生了那骇人的惨事。如没那件惨事,良秀又如何能将这地狱惨景描绘得如此惟妙惟肖呢?良秀为了画这幅画,经受了几乎葬送性命的悲惨遭遇。说起来,画中的地狱,也可以说是当朝第一画师良秀,不知何时将会坠入的地狱……

我急于讲述这非同寻常的《地狱变》屏风,语序可能有些颠倒。现在继续讲良秀奉命为大人绘制《地狱变》屏风的故事吧。

那之后五六个月,良秀一直没去府中请安。他一心忙着绘制屏风之事。平日是那么地惦念女儿,但一提起绘画,他也没兴致去见女儿了,这真是令人费解呀。正如刚才提到的那位弟子所言,他只要拿起画笔,就像鬼迷心窍了一样。其实,当时有人评论说,良秀能在画道上扬名立万,是向福德大神祈祷的结果。证据就是,在他作画时,如向他周围的阴影偷偷望去,便能看到一只灵狐的身影,不仅仅是一只,还有人看到过一群呢。正因如此,所以他一旦提起画笔,就要一气呵成。除绘画外,他完全到了忘我的境界,白天黑夜躲在一间不见光的小屋子里——尤其在绘制《地狱变》屏风时,可谓痴迷过度。

据说,就算是白天他也要把屋里的窗上卷帘放下,在灯台的火光下一边秘密调制绘画颜料,一边让弟子们穿着私服和官服等各式衣裳,摆出各种姿态,然后仔细将此一一画下来——这些事情先按下不表。这些怪异之举,即使不是画《地狱变》,也是常有之事,只要关乎画画,这是他雷打不动的事情。譬如说,在画龙盖寺的《五趣生死图》时,他很从容不迫,理所当然地把目光投向街上的死人尸体,然后走至尸体前,悠悠地蹲下身,一丝不苟地临摹已经腐烂一半的脸和四肢,就连头发也丝毫不差地临摹了下来。那么,这个狂热的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费解的人肯定不少。现今没有余暇一一道来,单听听主要事件,大体上就可以窥一斑而见全豹了。

一日,良秀的一位弟子(就是前文提到的那位弟子)正在调制绘画颜料,师傅忽然闯进来说:“我要睡个午觉,最近老是做一些噩梦。”

这并无奇怪之处,弟子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只是应了一声:“知道了。”

但是良秀不知为何露出平日不曾有过的失落神情,郑重其事地嘱咐道:“在我睡觉的时候,你顺便坐我枕头边吧。”

弟子对师傅为何如此地害怕做噩梦,感到很不可思议,但也不足为奇,便信口应道:“好的。”

师傅仍担心地说道:“那你赶快到里屋来,而且待会儿不要让别的徒弟再进来。”

说起里屋,也就是他画画的屋子。那里不论白天黑夜都紧闭着屋门,在昏暗朦胧的灯光下,周围竖立着用炭笔绘制好底图的屏风。良秀一进入房间,就以肘当枕,不一会儿就鼾声大作,进入梦乡。还不到半个时辰,坐在他枕边的弟子,就听到良秀好像发出了含混不清的声音,声音很是难听,不似对徒弟,不知是在对谁说话。

开始只是发声,慢慢地变成断续的话语,就像是溺水之人在水中呻吟求救一般:

“什么,叫我来这里——到哪里?——到哪里?到地狱来,到炙热的地狱来——谁?你是谁——你是谁?——我当是谁?”

弟子不禁停下调颜料的手,望着师傅惊恐万分的脸。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此刻苍白无力,渗透出大粒的汗珠,嘴唇干裂,像在喘气一样的缺牙嘴巴大张着。口中像有什么东西被绳子牵拉着一样,咕噜咕噜地动个不停,是他的舌头吗?那断断续续的声音原来是那舌头发出的。“我当是谁——嗯,是你吗?我想也是你。什么?你来迎接我?来呀,到地狱里来。到地狱里——地狱里我女儿在等着我。”

这时,弟子好像看到一个朦胧的诡异身影,从屏风上慢慢地蠕动下来,不禁感到一阵阵的阴森恐怖。不用说,弟子马上就去用力地摇动良秀。但刚还在自言自语说梦话的师傅,没那么容易醒来。弟子果断地将洗笔的水泼到良秀脸上。

“她等着呢,坐这辆车——坐这辆车,到地狱来吧——”正说到这里,就像被掐住喉咙一样的呻吟声传来,良秀终于睁开了双眼。他就像被针扎了一样,慌忙不迭地跳了起来,好像梦中的怪异景象还没有离去一般,睁着惊恐的双眼,张着大嘴,望着天空,良久才清醒过来。

“现在好了,你出去吧。”良秀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对弟子吩咐道。弟子平日经常被他吆喝训斥,所以丝毫不敢怠慢,马上就出了师傅的房间,看到外面明媚的阳光,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感觉刚才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这次倒也罢了,之后又过了一个月,这次是另外一位弟子,被特意叫到里屋。良秀在昏暗的灯光下,咬着画笔,突然对弟子说:“辛苦了,把衣服都脱了。”听到师傅的命令,弟子便迅速脱下衣服,赤身裸体地站在那里。良秀怪异地皱眉挤脸,毫无恻隐之心,冷冰冰地说道:“我想看看被锁链捆绑的人是什么样子,虽然要求过分,但时间不长,你按照我的要求做个样子吧。”这次的弟子是一个与其说是拿画笔不如说是拿大刀更合适的精壮勇猛年轻人,听了这话之后,也不免大惊失色,后来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不停地重复说道:“当时以为师傅是神经错乱,发疯了,要将我杀死呢。”良秀看到弟子满腹狐疑的样子,不禁大为恼火,不知从哪里拿来细细的铁索,在手中晃动,猛虎扑食一般扑到弟子的背上,反扭双臂,用铁索将弟子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拉紧铁索,紧绷进弟子的肉中,“咚”的一声,将他推倒在地。

那时的弟子像酒坛一样,滚落在地,手脚都被捆作一团,只有脑袋能够活动。肥胖的身体被铁索捆住,血液的流通受到妨碍,全身都被憋得通红。但良秀却神情自若地围着酒坛一般的身体,左右观看,描绘了好几张相同的画。此时,被捆绑的弟子经受了怎样的痛楚,就不需要特意说了。

要不是中途又横生枝节,这个痛楚恐怕还不知道要延续到何时。幸运的是(也可说是不幸),一段时间后,房间角落坛子的阴影处,好像流出了一道细细的黑油,一开始就像一个非常有黏力的东西在慢慢移动,渐渐地开始滑动起来,最后发出闪亮的光芒,一直流到弟子鼻尖处。弟子急忙屏住呼吸,大声惊叫道:

“蛇!——蛇!”那时,可以说弟子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冻结了。蛇已经咬到了铁索,凉凉的舌头已经舔到了弟子的脖颈了。发生了这样意想不到的事情,就连平素蛮横跋扈的良秀,也不免惊慌失措,乱了方寸。他急忙扔下画笔,弯下腰一把抓起蛇的尾巴,将其倒提起来。蛇身被倒挂,蛇头向上扬起,试图扭动蜷缩的身体,但还是咬不到良秀的手。

“因为你,害得我出了一个败笔。”良秀恶狠狠地嘀咕道,将蛇又扔进房间角落的那个坛子里,然后极不情愿地把弟子身上的铁索解开。他只是帮忙解开了铁索,并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似乎比起弟子被蛇咬伤,在画上出的败笔,更令他捶胸顿足,大为光火。那之后才听说良秀特意喂养那条蛇也是为了画它的姿态。

听了这些事,对做了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梦就有些了解了。可是,最后还有一位只有十三四岁的弟子为了《地狱变》屏风,差点枉送了性命。那个弟子生来就有如女人一样的白皙皮肤,细皮嫩肉的。一天夜里,他无意间被师傅叫到里屋。良秀在灯光下,手掌上托着一块鲜血淋淋的生肉,在喂一只从没见过的怪鸟。鸟的大小就和猫差不多,这么说起来,它头上长着像耳朵一样的羽毛,琥珀色大大的圆眼睛看上去和猫眼很是相似。

原来良秀这人,喜欢事必躬亲,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的事情指手画脚。就像前面说的那条蛇,还有自己房间里别的东西,所有的一切,他都对弟子绝口不提。因此,有时桌上有个骷髅,或者放个银碗、漆绘的高脚杯等,他常常用些出人意料的东西来作画。而且平日这些东西摆放在哪里,也无人知晓。良秀受福德大神庇护的传言,其中之一也有可能是从这里传说的吧。

于是,那个弟子见了桌上的那只奇形怪状的鸟,心中暗想,这也肯定是用来绘制《地狱变》屏风的道具吧。他走到师傅面前,毕恭毕敬地问道:“这个用来干什么?”良秀好像完全没有听到的样子,伸出舌头舔了舔猩红的嘴唇,用下颌指了指那鸟:

“怎么样?还算是温顺听话吧。”

“这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有见过呀。”弟子一边说,一边心有余悸地仔细打量着这只耳朵像猫耳一样的鸟。

良秀依旧是一成不变的嘲讽语气:

“什么?从来没有见到?城里长大的,难怪了。这是两三天前鞍马的猎手送给我的,叫猫头鹰,只是像这样温顺听话的还不多见。”说着,他抬起手,上下不停地抚摩着刚刚吃饱了饵料的猫头鹰背上的羽毛。就在这时,猫头鹰突然一声尖叫,从桌上疾驰而去,张开双脚的爪子,抓向弟子的面庞。如果不是弟子眼疾手快,抬起袖子遮挡脸部,肯定会被它抓个正着。弟子一边大声喊叫一边用力挥动袖子扑打猫头鹰,猫头鹰一声尖叫,又向他袭击过来——弟子一时忘了这是在师傅面前,不停地站起来防守,坐下来攻击,在难以想象的狭窄房间中,四下逃窜,无路可逃。那只怪鸟反而变本加厉,忽高忽低地飞翔,无孔不入地瞄向他的眼睛攻击。每次翅膀“啪啪”地发出可怕的声音,就像落叶的味道,像瀑布的水沫,或者像猿猴把果实放在树洞或岩石坑里自然发酵而成的酒的味道在诱惑着这只怪鸟般,气氛着实阴森可怕。这样说起来,这位弟子透过昏暗的灯光,感觉自己进入了朦胧的月夜,师傅的房间就像是远处深山里妖气弥漫的山谷一样,令人胆战心惊。

令弟子恐惧的不仅是猫头鹰的攻击,更令他不寒而栗的是师傅良秀竟然一边冷静地观看这场骚乱,一边慢慢摊开纸,舔了舔画笔,临摹这个长得像姑娘一样的弟子被怪鸟虐待的凄惨样子。弟子看到师傅的这种神情,更觉得亡魂丧胆。后来他曾讲到,那时候他心想,这次定会因师傅而枉送了性命。

十一

当然,被师傅枉送性命,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那天晚上,他就是特意把弟子招呼过去,唆使猫头鹰去攻击他,然后画下弟子落荒而逃、魂飞魄散的样子。正因为如此,弟子一看到师傅,就下意识地用两只袖子盖住脑袋,发出自己都不知道的惨叫,逃到房间角落里的门边,蹲坐在地。这时,良秀也惊叫一声,慌忙不迭地站起身来。猫头鹰的翅膀扇动得更加猛烈,好像有东西被碰倒和摔碎的声音,于是弟子又一次被吓得惊慌失措,下意识抬起头,房间里不知何时已经漆黑一片,只听到师傅焦急地叫唤屋外的弟子。

一会儿,一位弟子在外面答应着,提了一盏灯急匆匆地赶来,透过灯光一看,房间里的灯台已掀翻在地,灯油都流到地板和榻榻米上了,刚才的猫头鹰倒在地上,只剩一只翅膀在痛苦地扑棱着。良秀在桌子对面,半支着身体,也吓得目瞪口呆,嘴里嘀咕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这并非虚构,那只猫头鹰身上,从脖子到翅膀,紧紧地缠绕着一条黑蛇,大概是弟子蹲下身子的时候,碰倒了那个坛子,坛子里的蛇跑了出来,猫头鹰去抓蛇,蛇又缠住了猫头鹰,于是就引起了这场骚乱。两位弟子对望一番,都茫然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场面,然后默默地向师父行了一礼,偷偷地溜出了房间。蛇和猫头鹰,之后怎么样了,就无人知晓了。

诸如此类事情,之后还发生过几次。刚才还忘记讲一点,绘制《地狱变》屏风是从初秋开始的,一直到冬末,良秀的弟子们都饱受师傅各种蹊跷古怪举动的折磨。那年冬末时分,良秀在屏风绘制上遇到了一些难题。那时的他,面色越发阴沉,言语也越加咄咄逼人。同时,屏风上的画在完成了八分左右后,再也进行不下去了。不,看那情形,之前已画好的画,也要前功尽弃了。

因之前的事,屏风究竟遇到了什么瓶颈,谁都不知道来龙去脉。而且,谁也不想去知道来龙去脉。深受其害的弟子们完全像是终日和虎狼关在一起一样,整日过得提心吊胆,对师傅也尽可能是敬而远之。

十二

因此,这期间之事,也没有什么值得多讲的。倘若非要说点什么,那就是这个强势的老头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很容易触景生情,经常在独处时掉眼泪,特别是有一日,有一弟子有事到院子里,看到师傅站在走廊下,眺望着将要春暖花开的天空,眼里满含泪水。弟子见此情景,也觉得非常不好意思,就默不作声地偷偷溜了出去。为了画《五趣生死图》,可以在路边临摹死尸,这样一个狂傲不羁的男人,却在画屏风不能顺利进行时,像孩子一样伤心落泪,这简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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